邵逾青也看着梁汀,微晃着手中的茶杯,“去吧。”
梁汀应一句好,转身上了楼。
剩下李月芸原地皱眉,尴尬地笑了句, 又不知道说什么。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啊,这才多久, 已经要搬去和邵逾青同居了, 还是邵逾青亲自上门, 明摆着是在给她们看。
梁汀的房间其实挺空的,除了那几个必要的大件,几乎没别的,连装饰品都不多,一眼就望尽。她环顾一圈, 思索着应该收拾点什么。衣服鞋子肯定是必需品, 梁汀一边思忖,一边着手收拾。行李箱被摊开摆放在床和衣柜之间,接住她从衣柜里扫落的衣服。
梁汀的衣服也不算多,比起梁白薇来说, 连小巫见大巫都比不上,顶多算个九牛一毛。她的衣柜都没填满, 梁汀从空荡的衣柜里挑出一半, 收进行李箱。
鞋子、瓶瓶罐罐、还有教辅资料……
就这些, 一个行李箱刚好装下。
虽然东西不多, 但收拾起来还有点累,梁汀额头起了一层薄汗,她抬手擦掉,随便地在地毯上坐下,稍作休息。
邵逾青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估计是刚才她专心收拾东西,没注意听。
“好了?就这么点要带的?”他语气好像在笑。
笑什么?梁汀轻哼了声,回头朝他伸手,示意他拉自己起来。
邵逾青缓缓走近,握住她发热的指尖,将她整个人拉起来。她很瘦,根本没有重量,毫不费力。
“怎么这么瘦?”他笑着说了句。
梁汀没接这句,还在问上一句,“你故意捉弄我?所以笑是不是?”听来有些气鼓鼓。
邵逾青转身在她床侧坐下,承认得爽快:“谁让某些人提起回家都要掉金豆子。”
梁汀下意识反驳,她什么时候……
话音刚出,又哽住,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好了,收拾完了。”梁汀避而不提,在邵逾青身侧坐下。
两个人肩几乎挨在一起,体温和心跳像是能在这样的距离里传递,分不清是谁的。窗户敞着,微风将晴朗的气息送到他们肌肤上,这样好闻的味道,令人打开每个毛孔,放松自己的身体。梁汀低头坐着,左脚踝勾着右脚踝,忽然笑了声。
再抬头时,已是一脸狡黠笑意。
邵逾青问:“笑什么?”
梁汀咬唇,说:“你猜呀,邵逾青。”
他的名字从她唇齿里念出来,也像沾染了晴朗的味道。
“我不猜。”他不配合,懒懒地往后倒,在她床上躺下。
无非是在想,还不是落我手心里了,当时还躲这么远。
他无声地轻笑,感觉到微风拂面,人会本能地避开一些危险,这是天性,也是谨慎和理智。
他不想说,说出来只会纵长她的得意。现在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可是她这短短的年岁光阴,过得那么不愉快,给她些多的甜头,似乎也不错。
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手指被人抓住,好奇地把玩。那双好看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变作她的片刻玩物。
梁汀抓着邵逾青的手指,认真地抚摸,很轻,又很重。邵逾青不愿意猜,她也不再说,但嘴上始终挂着浅浅笑意。
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进度太顺利,从昨天到现在,阳光都太好。
梁汀将指纹贴上他的,问:“让我收拾东西的意思,是要搬去你们家跟你一起住吗?”
她仔细摩挲他的指纹,从指尖纹路到掌心纹路。
“不然让你去睡大桥?”他不客气地回怼。
梁汀撇嘴,在他手心里重重拍了一下,惩罚他的不解风情。
烦不烦啊,一天不气人是会怎么样?
“那传出来,掉价的也是你,让自己的女朋友睡大桥,反正更丢人的也不是我。”她意欲抽回手,被宽大的手掌包住,温热的温度传递来。梁汀刚才出了点汗,现在手开始发冷。
不止手,被风这么一吹,身体也有些冷。梁汀索性跟着趴倒,躺在邵逾青身侧,头发有几缕散进邵逾青脖颈之间。
她昨晚洗澡用的是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有那么一瞬,让邵逾青觉得那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
就这么躺了会儿,梁汀扭头看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小名叫重重?”
问完,又想起那天晚上夏晓韵那么大声的话他全听见了,答案显而易见。
又改口问:“你知道是哪个重吗?”
邵逾青没有回答,只是抓起她的手,用刚才她玩弄过的手指,一笔一划在她掌心写下她的名字。
重。
这下轮到梁汀傻眼,她小声嘀咕,你怎么知道?
邵逾青笑了声,坐起身来,满足她的好奇心:“既然你这么问,那肯定不是最常见的那个虫,至于为什么是这个,因为觉得和你比较搭。”
重峦叠嶂,层层叠叠,美得很有层次。
梁汀眼前一亮,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