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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是伊和颂和人亲热的时候被俞闻止晏骨打扰,这次是换过来了。
两个人穿戴整齐后开了门,伊和颂不爽的撇撇嘴,“就你自己来了啊?”
俞闻止:“不然呢?”
三人围坐在桌前,伊和颂轻描淡写地说:“三日后就是冷凝雪大婚的日子了,既然你来了,那就易容成我的样子替我三天吧。”
“为什么要我替你?”
“我马上要回教中复命了,自由的日子就剩这么几天,你是和小美人儿快活了,不得放我回凤麟城见见老婆?”
“你,你有心上人了?还在凤麟城?”晏骨眨巴眨巴眼,八卦之心顿起,却还不忘损伊和颂一句,“你这么吊儿郎当的,还会有老婆哪……”
俞闻止忽视伊和颂黑沉的脸,拉过晏骨附耳说了个名字——
“什么?居然是他!”晏骨被满足了好奇心,顺带被俞闻止抱到腿上继续揉着腰,他害羞的将脸往俞闻止怀里埋了埋,坐对面的伊和颂彻底暴走,“你俩还是人吗?我还在这儿呢!”
晏骨怯怯回了句,“我,我不是人……”
伊和颂:……
多余的人还是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分别前,俞闻止问伊和颂要来了孟向晚。
晏骨经过了一开始见到俞闻止的欣喜,想到冷凝雪,又揪心起来,“哥哥,难道真的让我眼睁睁看着冷姐姐送死吗?还有姜从心,他……好吧,其实我觉得他也很可怜,只是因为算命先生的一句话,就被父母冷遇这么多年,可是他的确也害了人啊,真的就不用受惩罚了吗?”
俞闻止叫晏骨放心,他有解决办法。
三日转眼即逝,晏骨和俞闻止陪同送亲队伍一起出发,路过青屏山时,冷凝雪打了个寒战,不过没太在意。
入夜,姜从心迈着微醺的步子回到卧房,伺候的下人都被他打发了出去,他倚靠在桌前,红烛摇曳下衬出一张面如冠玉的脸,他低着头在袖间摸索什么,对坐在床边的新娘视若无睹。
冷凝雪自己掀了盖头,对着那张既爱又恨的脸道:“从新哥哥……”
姜从心动作缓慢的抬头,对上一张陌生的脸,可对方看他的目光很炙热,仿佛他们是什么恩爱痴缠的恋人。
喉咙突然一紧,姜从心不可置信地看着掐着自己的新婚妻子,“你……你为什么……”
“不……你不是从新哥哥……从新哥哥,他,他早就被我害死了……”
“冷凝雪”凄厉地哭喊着,手下的力气越收越紧,姜从心恍惚的垂下了手,喃喃道,“原来是你啊……你,见过他么……”
“死了……会,见……”姜从心没了气息。
冷凝雪几步跌倒在床上,像睡着了一样,孟向晚从她的身体里出来,对着姜从心的尸体默默流泪。
俞闻止和晏骨一直在外面守着,待到尘埃落定后来到了房内。
“你既已杀了人,天亮前,阴差自然会来拿你。”
孟向晚对俞闻止道谢,“谢谢你……了了……我……一桩……心事。我……一直想……报仇……奈何……没那个……能力。谢谢你……助我……上了……冷小姐……的身……”
俞闻止将冷凝雪收进乾坤袋里,又甩了个纸人出来代替她,袖袍一挥,姜从心“冷凝雪”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屋内茶具装饰零零散散落了一地,像是被洗劫过。
“江公子新婚之夜不幸遭遇山匪来袭,与冷小姐双双遇难。”
俞闻止冷冷吐出话语,带着晏骨准备离开。
“等一下!”晏骨跑到姜从心的尸体旁,看到他死前低头抚摸的东西——一副面具。
姜从心曾说,讨厌江从新的那张脸,所以每次上床都要对方戴着面具。
但其实,姜从心厌恶的是自己。
嫉妒明明是双生子,自己却与哥哥过着云泥之别的生活,自己不知廉耻的勾引了哥哥,对方却一直那样包容他。
江从新没少为了姜从心与父母抗争,可最后引起父母愤怒,要受罚的,总是弟弟,所以哥哥不敢再闹了,他本想等自己有足够能力了再带弟弟远走高飞,但那一天还没来,就被父母撞破了二人的私情。
那么与弟弟互换身份,也好。
姜从心对江从新的心理活动一清二楚,他又怎么可能对这个从小就爱他护他的哥哥无动于衷呢?可姜从心过得太苦了,心中积累了太多的怨,什么爱啊,感动啊,都要往自己身后靠。
江从新想做的,他也可以,等他考取功名,得到天家赏识,能够把江府踩在脚下了,他再把江从新接回来。
可是,孟向晚这个蠢女人……
于是,新婚之夜,姜从心杀了孟向晚,破罐子破摔似的告诉了江父江母,自己其实是姜从心,看到他们悲伤的样子,似乎就能冲淡自己内心失去江从新的疼痛,但后来,看到他们为了家族利益,对自己这个“假江从新”装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样子,他就又痛了,他好像忽然就不嫉妒哥哥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