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后的臧芷防备心降低了很多,看着澹台馡的脸越靠越近才伸手把她的脸挪开,“澹台馡,你可不要太过分。”
蹙了蹙眉,澹台馡用食指在臧芷的手背上画圈圈,“芷儿,你叫我什么呢?”
所到之处,燃起火焰。
“小馡……小姐……”
趁着臧芷眼神迷离的时候,澹台馡勾起嘴角,慢慢靠近,没成想待到两人对视的时候,腰间的嫩肉被掐了一下,疼得她叫了出来,连连后退。
“哇,芷儿,你下手也太狠了。”
“不狠你不长记性,你当我是你小馡总的金钗么,随随便便就被勾上等着你肆意妄为?”两个人刚刚的距离靠得太近,酒后按捺不住的信息素在熨烫了阻隔贴之后渐渐溢了出来,在她的后脖颈边释放。闻到葡萄柚的味道,臧芷的意识逐渐苏醒,果然澹台馡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根本不能相信Alpha的话,都是骗人的。
澹台馡从沙发上缩了下去,用手枕在臧芷的膝盖上,可怜兮兮地说:“没想到我家芷儿的醋劲儿这么浓,都说了没有没有啦,那些个小金钗都是糊弄人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为了你守身如玉,从心到身体都是你的,你要不要感受感受?”
甩开拖鞋,臧芷伸出脚抵在澹台馡的肩上把她按到了沙发的最远处,并拢双腿占据了整个沙发,“给你两分钟给司机打电话。”
悻悻从地上爬起,当着臧芷的面拨通电话,让司机到公寓楼下候着。“行了吧?不用怕我故意赖在这里对你做什么了吧!”
“窗户拉开。”
澹台馡撇嘴,委屈得很,将半开的窗帘全都拉到角落,推开窗户。
“你把我引进家门的,还让邀请我一起喝酒,居然真的就一点情调都没有!”两个人心平气和喝酒的时候,澹台馡还以为臧芷已经原谅她了呢,她想着趁热打铁结果烫了一手。不过……臧芷是越来越有自己的味道了,不同于以前的卑躬屈膝,而是把她们放到平等的地位,甚至死不松口。刚刚那一脚……像是一团棉花踢到了她的心上。
“我去医院检查过了,状况并不好。李医生说我要找一个固定伴侣来稳定我的信息素,纯纯的抑制剂伤害大,迟早我的身体会产生抗药性,小馡,你说,这是不是在逼迫我去做选择?Omega怎么就这么惨呢,就算是不做Alpha的玩物,也要跟自己身体的本能去抗争,想要不依附,只能去做手术去除腺体了?”
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听臧芷抱怨。家里出事沦落,被嘲讽是童养媳,再到接受父母带着两个弟弟妹妹回到达勒市,臧芷都是处在被动的地位,从未说过一句不好的话,连她几年来的试探与伤害都轻描淡写略过,哪有真真正正生过气闹过情绪。
重新坐到地上,心也跟着臧芷的叹息揪了起来,“达勒市的研究所只是个市级的研究所,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联系寅国的国家研究所,那里有更多信息素方面的专家,见过的案例也更多,或许能找到更合适的治疗方案。”
“李医生说,你的Alpha信息素很纯粹,能提取出来加入到抑制剂里是因为你就标记过我一个Omega。”
“嗯?”澹台馡抬起脑袋,拉着臧芷的手晃了晃,“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没有跟别的Omega有关系!”
兴奋了没几秒,澹台馡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去。
臧芷知道了她没有跟别的Omega有过关系,没有欣喜,没有跟她说明,依旧没打算接受她。她没脸皮在拉着人家的手,回过身坐好,背对着臧芷,开窗的片刻迎上了丝丝凉风,脑门疼得很,还晕晕乎乎的,“芷儿,这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受着信息素的苦,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是铁了心要离开澹台家的束缚,告别过去,做全新的自己吗?在你心里,从来未曾改变过小时候的决定,就等着我松口说要取消婚约,对不对?”
等了好一阵臧芷都没有出声,鼓起勇气回头看,躺在沙发上的人仰着头闭眼,仿佛已经睡着了一般。无奈苦笑了下,没有臧芷的允许,她没打算进入房间,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臧芷的身上,帮她理了理额间的碎发,在上面落下轻轻一吻,“睡吧,婚约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衣服底下相握的双手紧紧扣紧,臧芷并没有睡着,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擅于做决定,尤其是耻于主动说出自己的心意,就算是澹台馡走了99步,她连半步都难以跨越,宁可把自己给憋死,也不想做开口的那个人,她无法承担任何后果。
轻手轻脚把茶几上的狼藉都收拾干净,关上客厅的大灯,留了个贴墙的台灯,澹台馡深深的望了一眼。“晚安。”
门锁合上,三重的组合锁以此发出响声。
臧芷从沙发上坐起来,抱着澹台馡的衣服把头埋在上面深深呼吸,熟悉的葡萄柚味道,总让人舍不得。
再次开启客厅的大灯,霎时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臧芷瞥见了靠在门上抱着双臂的人。
一双眼睛深深沉沉盯着,看到臧芷因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