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素在聂怀嵘轻声安抚下,逐渐平息了情绪,等聂怀嵘拿着帕子,将她眼角的泪水都擦干净了之后,小公主才意识到,他们此时姿势有多么亲密。
她拍了拍箍着她腰际的胳臂,他不太情愿,也还是松了手。
冷静下来后,就要开始算旧账了,小公主面色不善,问道:“你怎么知道安景思替我办事的?”
聂怀嵘老实回答:“我不放心殿下的安危,所以殿下身边有我派的人暗中护卫着,而且我还让军师查过殿下的过往。”
听完,小公主气得要打人,聂怀嵘脸皮是有多厚,才能毫不心虚,理直气壮地讲出这些话的,他都敢暗地里调查她的一举一动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别用手,仔细伤了自己,殿下要是心里有气,可以打我板子的。”
聂怀嵘还死猪不怕开水烫,说出了自己找打的话来。
席云素心底的火蹭蹭往上冒,这混球根本就不怕打板子,之前被她父皇打了板子,还被她用荆条抽了一顿,他半句说疼的话也没有,她根本出不了气。
她瞪着他,从头到尾地打量着他,最终将目光停在聂怀嵘腰带往下的地方,呵,不怕疼是吧,那就试试。
小公主抬腿往聂怀嵘身上踹去,还没碰到地方,就被聂怀嵘擒住了脚踝。
他呼吸都重了,瓮声道:“这里不行,殿下换别的地方踹。”
“放手,本公主命令你。”
不给他一个教训,他聂怀嵘就无法无天了,尤其是今日的聂怀嵘特别可恶。
聂怀嵘放轻了力道,却也没有松开手,他解释说:“不是我怕疼,这是为了殿下着想,殿下力道轻了,蹭出火来,我担心惹恼了殿下你,若力道重了,我自己从公主府走不出去了,被人看到,或者是请了太医来了,怕有损殿下的脸面。”
他是尽量用很委婉的话说的,他因这事在公主府受了伤,传出去,小公主面子薄,极可能会恼羞成怒,好些日子不见他,那他就损失大了。
而且,他也更担心另一种可能,就是小公主心软了,放轻了力道,万一他没忍住,小公主只会更加恼他,他也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羞恼的小公主了。
想来想去,都是得不偿失的,所以阻止是最好的选择。
席云素像是听明白了聂怀嵘的话中之意,脸一下子就红了,气道:“你总是违背本公主的意思,哪里值得本公主信任了?”
聂怀嵘闻言,黑眸沉沉,他拿出自己的贴身带着的匕首,塞到小公主的手里,然后扯开衣裳,将结实健壮的胸膛露了出来,严肃地说:“要剖开看看吗,这里头有没有对殿下的忠心和心意?”
第六十九章
匕首的尖端低着聂怀嵘的胸口, 席云素慌忙收回了手,这种荒唐事,他怎么想得出来。
掉落在地的匕首, 清脆一声响,小公主回过了神, 她退回到软塌上,泄气般地坐了下去, “聂怀嵘,感情之事, 不是耍勇斗狠就能成的。”
她被他吓到了, 他这是做什么,剖心证真心吗?
她该信,还是不信?
以聂怀嵘的人品, 她可以信,信任若是给出去了,她的心还能守住吗?
兜兜转转的,她还是要选叫聂怀嵘的人吗?越想, 小公主就越觉得太便宜聂怀嵘了。
此时, 聂怀嵘还敞开着上衣, 蜜色的肤色, 一身腱子肌肉鼓满了力量,熊背蜂腰, 绝佳的身材,让人移不开眼, 甚至想上手摸一把。
被外物迷了眼的小公主, 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 掩饰性地喝了口茶。
聂怀嵘以命相逼, 狂妄自大,衣衫不整,不成体统,可配上他那双落寞不已的黑眸,席云素下不了狠心,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真要不信你,你武功再好,能在公主府来去自如?”
武功再好,聂怀嵘擅闯公主府的行径都是要治罪的,没治他的罪,他能一闯再闯,她多少是信他,也是放心他的。
聂怀嵘眼睛一亮,单手拎了把椅子,坐在小公主身边,高兴地说:“那殿下的生辰宴能不请京城里的公子哥吗?”
席云素白了她一眼,她已经答应她的父皇了,岂有反悔之理,“不能,还有,你把衣服穿好,伤风败俗的。”
聂怀嵘这才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小公主信他,他所做的没有白费,他是高兴的,但是小公主被别人觊觎着,他还不能去赶走那些人,心里就别提多郁闷了。
名分,真的很重要,没了名分,什么都不方便了。
他不死心地说:“他们没我高大,没我健壮,殿下,再考虑一下?”
而且被邀请的那群人里,贺君虞和安景思肯定都会去的,都是些猖狂的人,见着了机会,就不撒手的人,聂怀嵘着实担心。
“好了,你嘚瑟什么,你这样的,本公主又不是没见过。”
席云素嘟囔着,聂怀嵘又什么好炫耀的,他这样的,她都见了六年了,合她胃口是一回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