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虎狼之词!司春风赶紧踩了个刹车:“哎哎,不能睡不能睡,睡了起来犯困,脑子醒不过来,想东西会慢,咱们可以模拟面试聊聊天嘛。”
两人一下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模拟面试?你有多少题库?”
司春风长舒了一口气,好在没有拉仇恨。
面试一共也就十一人,但是对手的实力都不容易小觑,还有隔壁市的状元前来报考。司春风没太关注,和江星的两人坐在角落里,聊聊天,很快在他们前头被叫到号码走了出去。
见到考生,评委老师们换了一个眼神。
虽说评委老师是不认识考生的,但是奈何司春风的脸太有辨识度。这次当初的北大施老师虽然没有带队来考核,却是提前给他们看过综艺节目的,还打了招呼:不惜一切代价,总归要把这个孩子叫来考试!
盛名之下,评委老师的期待值被拉满,对司春风的要求不禁更高了一些,这也是有利有弊吧!
因此,当司春风中规中矩地聊了前两道题目时,虽然很优秀,但是缺少了一些个人独特的光彩,令老师们不禁有些失望。
“好的,最后一题,假如用一种植物比喻中国人的国民性,你会选择什么?为什么?”
梅兰竹菊,松柏长青,国民性的植物太多了,太美了。
司春风沉吟片刻:“我会选择野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时至今日,司春风才慢慢咂摸出,这句童年牙牙学语时便会背的诗,含着自己名字的诗,那不一般的意味来。
在社会上,在医院里,司春风看到太多太多野草了。他们被暴风雨压弯了腰,被岩石封住了头,被烈日晒没了生机,可是他们从来不曾放弃,只要有一丝丝机会,不,哪怕没有机会,他们也要挣出一条出路来,往下扎根、顶破岩石、等待春雨……
而无数无数的野草交织在一起,冲破了重重困难,那就是芳草如茵。
谁说古诗文里那些香草,不是一根根野草蜕变而成的呢?
情真意切的叙述,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偏偏司春风博古通今,一个个或出名、或默默无闻的例子信手拈来,评委老师听得入了神。
今天抽到这道题目的孩子也不少,他们自己也曾思量过自己会这么答,可是此时此刻,他们竟有种这才是完美答案的感觉。
等到司春风出去之后,老师们不经意地交换了一下眼神,明明没有交流,却看到了彼此之间的赞叹:施老师说得对!这孩子必须绑来我们北大才是!
回头盯紧点,可不能被他们种花师摘了桃子!
种花师:哈?明明是我先来的……
司春风可不知道老师们对自己的议论。她一时之间被前世的种种勾起了思绪,眼圈都有些泛红——没办法,谁要是在那晚期的病房里住上那么几个月,真真是什么痛苦都能见识到了。怪不得有人说,火车的站台比婚礼见证过更多真挚的拥吻,医院的墙壁比教堂听过更多虔诚的祈祷。前世的小野草司春风,终究是没挣扎下来,这一世,自己真的能幸运的活过二十七吗……
“你……”言澜是紧跟着司春风考的,等她出来,看见眼圈红红、情绪不佳的司春风,吓了一跳:“你没考好吗?”
司春风赶紧收拾好情绪,把千丝万缕的杂念收回大脑里:“不不不,我就是被一个题目触动到了,不聊这个了,说好的带我玩玩江星呢?”
等到季海出来,便和两个女孩子一起在江星走了走。
送走了司春风,言澜便按捺不住地告诉季海:“我觉得春风可能没考好,但是她嘴硬不愿意承认……”
季海有些无语,回想了一下司春风比赛时大杀四方的身手:“怎么说,我宁可相信她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言澜顿住了,她没参加过全国赛,但是她看过综艺啊,她可不信综艺是剧本特地为司春风量身打造的:“好吧,我还是报清华吧,北大的名额我是铁定争不过你俩了……”北大在江州,一共也就给两个名额,自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纯粹是来练练手,熟悉一下流程。
“好,你今天怎么答的?我帮你参谋参谋。”还在季海还没有完全“丧失人性”,主动帮助了自己的小伙伴。
言澜哀叹:“我常常被别人认为是大学霸,可是一看见你俩,我觉得,你们得叫学神……”
司春风屁颠屁颠地回了家:“妈,我回来了!”
司妈妈正嘀嘀咕咕和电话里说着什么,明明对面也看不见,偏还指手画脚,再一仔细听,原来说的都是英文,怪不得忍不住加上一点肢体语言了。
司妈妈挂了电话,回头看向女儿:“回来啦?去练练也好,妈妈刚刚和公司里Peter打电话呢,他说妈妈卫生搞得太干净了,问我能不能去帮他家打扫,可以一个小时给我两百!我说这不行,这得算是接私活,领导要说的,他说他就是领导……”
司春风噗嗤一声笑出来,不过,她舍不得妈妈辛苦:“还是算了——等等,一小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