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南荷悄悄观察过母亲的神态。
易南荷冷冷一笑。
秦近扬点点头。
有时候,又觉得爹是个理智的人,也有些担当,并没有逃避。
“我娘还扬言,哪怕自己成了亲,还是会红杏出墙,让勋贵从哪里来,就赶紧回哪里去。”
“我娘……她更蠢。”
这些事情,是娘亲在深夜无人时,悄悄讲述给她听。
“我爹没有多少积蓄,也全部拿出来,只求勋贵能饶了我娘和易苍宗。”
说起来,在吴生施的眼里,确实时常能看到一种自卑与自嘲。
有时候,她觉得爹太窝囊了。
易南荷表情复杂。
“易莲琴呗……还能是谁!”
应该不会。
易南荷表情有些笑意,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讥笑。
“果然……”
秦近扬皱眉问。
自己猜测的没错,亲爹是吴生施,亲娘只能是易莲琴了。
“他当着勋贵的面,自废修为,并且发毒誓,愿意当牛做马,自愿去勋贵府上当奴隶,做最卑贱的活,求勋贵能饶过易苍宗……哪怕以命抵命,也可以当场自尽。”
唉。
“勋贵不屑我和我爹交谈,但他去找外公问责,要让外公立即处理掉这些麻烦。”
“从前到后,勋贵都没有正眼看一下我爹……就像是驱赶了一只臭虫。”
“这下毁了,勋贵认为自己戴了绿帽子,这是奇耻大辱。他当下就要通知家族,要灭门易苍宗,让外公都生不如死。”
易南荷冷笑一声。
如果当年吴生施有老六的本事,那又该是什么场面?
其实在易南荷的心里,并没有特别憎恨吴生施。
其
“我爹也得到了消息,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居然会连累我娘全家……他深夜一个人,一路跪着,跪到勋贵面前……”
“然后,他被勋贵直接无视!”
特别是别人提起京城,吴生施眼里的情绪更加明显。
难怪,两个人的相貌,有些相似。
原来是尊严被京都勋贵踏碎了。
女儿随父亲,果然如此。
师傅还有如此热血的场面。
“她想办法从圈禁中逃出来,直接找到勋贵,并且言明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来自京城的豪门大族,怎么可能在意一个区区江湖草莽……我爹上前理论,却被勋贵的手下一脚踢飞,轻描淡写,他引以为傲的修为,居然连一招都撑不下来。”
秦近扬追问道。
那你母亲?”
当然,她也不会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在娘亲面前,她的表情永远是厌恶。
“外公喜气洋洋回来,却被我娘拒绝婚事!后来,外公又发现我娘和我爹牵扯不清,外公当初震怒,直接圈禁了我娘……并且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了我爹一顿。”
“可当时我外公并不知情,他一直不同意我爹靠近我娘,好几次横加阻拦……我外公的计划,是让我娘嫁给官府名门之后,以联姻的名医,让易苍宗更上一层楼。”
“怒发冲冠,英雄一怒为红颜……权贵家公子要娶亲,大张旗鼓来提亲,我爹气不过,横刀立马,跑去拦路……他要让勋贵知难而退,证明他比勋贵家的纨绔更优秀,更能配得上我娘。”
易南荷轻描淡写几个字,但却是易苍宗当年面对的最大危急。
易南荷缓缓说道。
同时,他脑海里有个荒唐的幻想。
刚开始爹、娘这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还有些生涩,但她似乎很享受着两个字。
这故事越来越让人好奇了。
“就在我娘怀孕不久,我外公真的找到关系,京城有个权贵家的公子,愿意迎娶我娘。”
“当时,我外公已经驱散门下弟子,开始变卖产业,准备连夜离开云东行省,当时易苍宗甚至都做好了出海的准备。”
秦近扬继续问。
这种心理阴影,大概率要伴随终身。
“你娘呢?这时候在干什么?”
但仔细再一看,其实更像师傅一些。
师傅不会是在花田里犯了错吧?
他可是老六,是自己最佩服的人。
难怪。
秦近扬转头又问。
“如果我娘只是普通人家,普通相貌,或许勋贵拿点赔偿,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可偏偏我娘年轻时貌美如花,勋贵对我娘也是一见钟情……”
“然后呢?”
同时,她总觉得秦近扬眼神开始古怪。
“很久以前,我爹和我娘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恋人,两个人花前月下,就偷偷犯了错,结果有了身孕。”
“呵呵……”
这家伙不会起什么坏心思吧?
“然后呢?吴生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