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礼急道:“我看得见,有月光就能看见水,天气凉,你快回去。”
“我再带你转转吧,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这是谢傲树第一次来,也可能是最后一次,她想多看看这里。
哪怕只是在这里待了短短的几天,谢傲树都心生不舍,更何况她与阮礼相处了半年,哪里会舍得那么好的阮礼,她听着对方念叨的话,带着笑意沿着河边走。
月光被云层遮住,阮礼完全看不见那边的情况,不过谢傲树一直在不停的说。
“沿着河边走五十米,有大片的农田,农田间有几十厘米宽大小道,看不清路,我就不过去给你看了。”
“我又走了二十米,河边有块很长的木板,应该是村民用来洗东西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就不过去瞧了。”
“我现在来到河的对面,这里的树木明显茂密了许多,走在这里风小一些,可还是会感觉到冷,我想回家了。”
阮礼:“好,你赶快回去,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你却大晚上的跑出来,我不会担心吗?”
谢傲树往回走,走了不远后看到了爷爷家的灯光,她看着灯光和阮礼说:“明天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当然,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阮礼什么都依她。
“我回去了,你早点睡。”
阮礼不放心,想等有灯的地方看看她,可谢傲树的声音透露着疲惫,犹豫再三后还是挂断了视频。
谢傲树的这一夜睡的很不踏实,她梦到了上辈子。
梦里的她并没有去帮人,而是在那一天活了下来,按部就班的生活,一切看似都在变好,起初她还觉得如果就那样活着似乎也不错的时候,时间忽然变得很快,三十岁的她坐上了经理的职位,四十岁的她自己创业成功,五十岁的她成了投资人,身价上亿,六十岁的她一个人坐在公园里,七十岁的她用上了电动轮椅,再往后,就没有后续了。
谢傲树一辈子都是一个人,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所有的痛苦、喜悦、成功都无人分担分享,孤零零的过完了一生。
早上醒来的时候,谢傲树觉得很累,好像没有休息一样,零碎的梦境让她头疼不已,搬家公司的人早已经来打包,她睡的这间房只有带来的行李,没有其它需要带走的东西,虽然还想继续躺着,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来帮忙。
中午,所有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包好,搬家公司先走一步,谢傲树自己拿着行李箱搬上车,还好这次过来开的是七座商务车,爷爷坐在副驾驶座上陪谢康国说话,何如意在中间照顾奶奶,谢傲树没睡醒躺在最后排补觉。
睡着后车子里陡然安静下来,没人打扰她睡觉,一切都以谢傲树为中心。
这个世界太好,谢傲树睡着前一秒想到。
由于出发的较晚,所以到家后天色已黑,城中央仿佛隔了一层雾霭,有些看不清月亮本来的亮光,谢傲树不需要操心什么,搬家公司在阿姨的交代下,将东西全部整理好,放在了爷爷奶奶的房间内,谢傲树看时间,晚上七点,阮礼还有半小时直播。
跟家里的长辈说:“爸妈爷爷奶奶,我出去一下,去朋友那里,晚点回来。”
何如意嘱咐:“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知道了。”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过去的路上给阮礼发了消息,那人劝不住的要过来接她。
终于在小区内碰面,谢傲树看着她一点点靠近,昨晚萌生的情绪在见到阮礼的这一刻爆发,但她嘴上还是倔强的说着:“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怎么还出来了。”外面不比家里,冷得很。
阮礼自然的牵过她的手,两人的掌心相触,温度逐渐传递过去,“好几天没见面,我想多和你待一会。”哪怕只是多处一个上楼的时间。
到了阮礼家,谢傲树脱下羽绒服,在沙发坐着,看着阮礼给她倒热水拿水果。
谢傲树吃了一个草莓,嘴巴恢复了润红的颜色,拉着阮礼的手往自己这边靠,两人终于毫无阻隔的抱在了一起,她说:“我也想你。”
迟来的回答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阮礼望着她,眼里都是她,谢傲树主动凑了上去,两人吻在一起,寒气被室内的空调驱散,只剩下一片燥热。
不知时间的流逝,再睁开眼时,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七点半,谢傲树躺在沙发上,毛衣的一角藏着阮礼的手,她的手很暖和,放在里面一点也不突兀,只是贴着腰,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接吻的时候谢傲树喘的厉害,肚子也跟着一起一伏,阮礼爱不释手。
平复了两分钟,谢傲树盯着钟表对她说:“你去工作吧。”
阮礼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谢傲树与她对视,便发现阮礼至始至终对她都是这般,从第一次见面开始,阮礼看她的眼里从未带过一丝冰冷。
“我想和你多待会,晚一点再直播吧,你才回来,我陪陪你。”阮礼声音眷念,从谢傲树的眼睛看到嘴巴,然后做了一个很明显的吞咽动作。
谢傲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