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的对,上次赵主簿被贬我本以为足够他们长教训了,没想到竟敢如此伤害佩佩,依我看,该好好处置一番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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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捕快上门了解情况。
芝芝将捕快引到会客室坐下,中间隔了一道屏风,姜佩佩躺在后面的软塌上,歉意的说道:“大人见谅,我家小姐受了惊吓,回来后就卧床不起,只能这样回话了。”
“无妨,下官前来向姜小姐了解当时的情况,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顾及到姜佩佩的身体,捕快稍稍问了几句,就告辞去下一家小姐府上询问情况了。
此事牵连及广,基本上覆盖了凉州城所有的官家小姐,衙门的人不得不慎重对待。
七八日过去终于盖棺定论,赵芊芊待嫁之身不好露面所以悄悄登上了画舫,不知如何摸上画舫的乞儿趁她酣睡之时意欲冒犯,却不曾想急性病发作死在了房间里。
此说法及其勉强,众人都不是傻子,明白这是为赵芊芊寻的说辞,内心鄙夷,不再和赵芊芊来往。经此一事,赵芊芊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而奇怪的是,张太守抗住了谣言坚持要娶赵芊芊为妻,婚期就定在五月初七。甚至为了赵芊芊得罪了暗地里施压的姜府和新上任的傅守备,保下了赵芊芊一家的性命。
这些消息都是来看望姜佩佩的慕容嫣然带来的。
慕容嫣然瘫坐在凳子上,望着喝药的姜佩佩,疑惑的说道:“姜姐姐,你说这张太守为官清明,也不是那贪财好色之人,赵芊芊给他下什么迷魂药了,引得太守大人不顾她的名声也要娶她啊。”
“不知,左右她此次自食恶果,名声尽毁,不敢随意出门走动了,眼不见心不烦,只要她安安生生不再惹事,我自不会揪着她不放。
不过那日张丽口口声声喊她母亲,而太守公子却怒称要让父亲休了她,这兄妹俩截然不同的态度再加上张太守不顾一切坚持要娶她的行为,真真令人好奇呢。”姜佩佩含着蜜饯,神情玩味。
“管他呢,姜姐姐好好养伤,待到他们大婚之日,谜底自会揭晓了。”慕容嫣然不屑的说道。
第20章
日子一天天过着,傅淮离开了半月有余,姜佩佩也因寒疾复发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好在有雪球和慕容嫣然陪着,生活也颇有滋味。
这日,雪球照例被隔壁傅淮府上的下人送了过来。雪球经过小半年的精心喂养已经变得很大只了,至少芝芝或者姜佩佩已经抱不动它了。
姜佩佩看着雪球朝自己颠颠的跑过来,耳朵一甩一甩的开心极了,“雪球,过来,几日不见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又胖了。”
摸着摸着,姜佩佩感觉到了不对劲,果然伸出手来,小竹管又被绑在了雪球身上,“咦,回来了?”姜佩佩边打开边自言自语道。
这回小竹管里塞得不是一张小纸条了,而是一封密封好的卷起来的信,信封上写着:佩佩亲启,四个大字。
姜佩佩不知想到了什么,红着脸,挥退了下人,自己搂着雪球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打开信封,细细品读。
只见上面不再是以雪球的口吻书写,而是开头简单写了些傅淮的近况,剩下的大半均是傅淮的关心之语:
佩佩近日身体可好?寒疾没有复发吧?雪球有没有很顽皮,有没有拆家?我在京城寻了些补身子的药材稍后会送到府上。
信得结尾,傅淮的怨气几乎要透过纸张凝练出实体来围绕着姜佩佩转了。
他说:我走了不到半月,佩佩可有想我,是不是都把我忘了,等我回来不会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了吧。在京城有大把的姑娘追着我呢,我可一个都没答应。
最最后像是犹豫了很久,那涂涂改改的大片墨渍暴露了他的心绪,只写道:望安好,待吾归。
姜佩佩看着这封字字不提思念却无处不透着思念的信,露出了甜甜的笑,半个月来越来越不安的心也放回了实处。
一把搂过雪球来,揉搓它蓬松的毛毛。暗暗恼怒道:谁管你有没有小姑娘追着跑呢。
芝芝进来,眼见姜佩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暗暗偷笑,俯身行礼道:“小姐,慕容小姐来了。”
“姜姐姐,我又来了,”不见其人就闻其声,姜佩佩示意芝芝把雪球自窗户放出去。
“嫣然妹妹来了。”姜佩佩把信藏到暗格里,转身朝慕容嫣然打招呼。
“姜姐姐,我看你最近气色好多了,要不要和我出去逛逛啊。”慕容嫣然讨好的问道。
姜佩佩刚收到来信,心情愉悦,正想出去透透气,“好啊,去哪里?”
“姜姐姐,你过来些,我偷偷和你说,”慕容嫣然闻言,神秘一笑,附在姜佩佩耳边悄声说,“我今日偷听到我二哥说春风阁旁边新开了个象姑馆,里面的男妓个顶个的绝色,想不想去看看啊。”
“嫣然,你皮又痒了是不是,看我不向你二哥告状。”姜佩佩臊的满面通红,厉声说道。
“好姐姐,不去就不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