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傅淮还是把披风解下来,半铺半披的搭在了姜佩佩身上,再掐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把姜佩佩放到身边,发现姜佩佩坐姿奇怪,低头一看,才发现姜佩佩没穿鞋子。
月光下纤纤玉足莹白无暇,圆润的脚趾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蜷缩,傅淮呼吸一滞,别开眼去,不敢多看,捻起披风一角盖在了莹白上。
“现在有话可说了吗?”
依旧是良久的沉默,傅淮咧嘴笑笑,“你不说,那我来说。”
傅淮缓缓地在姜佩佩耳边讲述他的京城之行,讲繁杂的事务,讲忙碌的日常,讲讨厌的京城贵女,讲自己的思念。
“那,你为何只寄了一封信来。我,我以为...”姜佩佩抿抿嘴,悄声问道。
“抱歉,事情多,忙了些,只抽出空来写了那么一封信。吓到了?以为我调回京城,不回来了?”傅淮不愿将自己在京中窘迫的现状告诉姜佩佩,老皇帝时时监视着自己的一言一行,能找到漏洞送出一封信已是不易。
“谁吓到了,你回不回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你都学会逛花楼了,和别的公子亲亲我我了,心里哪还有我的位置。”听到姜佩佩的话,傅淮心下苦涩,话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姜佩佩一听这话,直起身子,气鼓鼓的瞪着傅淮:“我和哪位公子亲亲我我了,你说清楚,而且你怎的知道我去逛花楼了。”
“我...我...我猜的。”
聪明如姜佩佩怎会猜不出其中原委,扒开披风,起身就要走,“你派人监视我,还恶意揣测别人,你真够有意思的。”
傅淮看人要走,连忙拽着姜佩佩的小手,求饶道:“佩佩,我...我瞎说的,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原谅我吧。”
姜佩佩眉眼间带着怒气,甩开傅淮的手,低头讥讽道:“你还不承认,呵,你那眼线恶意造谣我什么了,可曾亲眼看见我同别家公子亲亲我我,说来听听,哦,原来事情多到没时间写信,却有时间派人监视我啊。”
傅淮锲而不舍的拉着姜佩佩的手,解释道:“不是,佩佩,你误会了,她是我放在你身边用来保护你的。”
姜佩佩语气愈发恶劣,恶狠狠道:“保护?画舫上我被下药时怎么不见他的身影,反而要你亲自来救,不会是等着看我清白被毁吧,又或者放任我不管,回去禀报了你,等着你来英雄救美,然后骗我以身相许吧。”
傅淮自知不对,低低的反驳:“不是,不是这样的,消息我只收到一回,画舫那日她并没有跟着你,你别怀疑我对你的心。”
“你对我的心,你对我什么心,任上美好的艳遇?可以肆意玩弄的禁脔?等调回京城了就置之不理?什么时候想起来就问问消息,稍有不和你的心意你还要质问一句?”
傅淮也脾气上头,和姜佩佩吵了起来:“我以为我的心意已经够明显了,你怎么能这么戳我的心,我在京城为你守身如玉,你呢?逛青楼,喝醉了还被别的公子抱出来,还眉来眼去,你可曾想过我?姜佩佩你的良心呢?”
“逛青楼怎么了?我只是去象姑馆里听男妓唱曲而已,凭什么男人能去青楼消遣,女子不能去象姑馆听曲。”
傅淮理智回笼,主动示弱道:“我收到消息加快速度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往回赶,日夜兼程,只为早日见你一面,好累啊,咱们能不能不吵啊。”
“收到消息就赶回来了?呵,你活该这么累,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叫你的眼线出来,我倒要问问他的消息是怎么传的。而且,咱们俩有关系吗?你有说过咱俩什么关系吗?”
深夜里的凉风吹来,身着中衣的姜佩佩娇躯一颤,和傅淮吵得越发起劲,看见傅淮想要伸手把披风给她裹上,甩开傅淮的手,就沿着房檐往前走。
“佩佩。你别走了,咱们好好说说话。”傅淮心惊胆战的看着姜佩佩在前面走,伸手欲拉她。
突然,怒气冲冲的姜佩佩一个不慎,摔倒在了屋檐上,不等站起来,就顺着倾斜的屋檐往下滚去。
“佩佩。”傅淮瞠目欲裂,纵身一跃在空中接到姜佩佩,把自己垫在了姜佩佩的身下。
两人上下交叠着掉下了房檐,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闷响。
“佩佩,你怎么样,没事吧?”傅淮扶起怀中的姜佩佩,上下打量。
“谁?”玫玫听到声音,欲穿衣出门来打探。
“是我,没事,你回去吧。”姜佩佩强忍住哽咽的声音,若无其事道。
玫玫推门的手一顿,不说话了。
姜佩佩再一次甩开傅淮,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朝屋里走去:“你走,反正你也不信任我,反正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什么叫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凭什么对你这么好,事事以你为先?”
听到傅淮的话,姜佩佩想起了隔壁院子里为自己装扮的房间,白天心有多甜蜜晚上就有多寒。
站定在原地,背对着傅淮,语气冷漠道:“傅守备对待女子手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