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后这身衣钵,她还是得传人的,自是要找一个根骨不错的女弟子传承,入门那日师父便同她说过,剑法传女不传男,若是有了女儿,身子骨又不适合练剑,岂不是白生一个多吃饭的?
所以还不如无孩一身轻,到时候想传谁就传谁。
何况这个世界男人真的能怀孕吗?她穿过来这么久,还从来都未见过......
稍微试想一番裴砚宁大着肚子的模样,薛婵就觉得难以接受,他那么娇,肯定碰一下就喊疼,又不够结实,也不够耐用,漂漂亮亮摆在家里就好了,哪儿能做那种事?
思量一番,薛婵重新将目光落到丁香玉身上,道:“你最近怎么熄火了?前些时日不是还送香囊呢?”
“那他不是跑了吗?”丁香玉摸了摸脑袋,“我怕再吓着他,慢慢来呗,反正也不差这几年。”
说来丁香玉确实年纪不小了,这要是换了别人,孩子都满地跑了。
不过薛婵并无所谓,由衷道:“其实我觉得你这个年纪成婚才是正合适,不像我这么早就......”
薛婵说着,瞥了眼屋下头院子里裴砚宁同崔钰他们说笑的样子,后面的话又生生折在嘴里。
丁香玉得意道:“现在才开始羡慕我?晚了晚了,我看妹夫那模样是个极爱吃醋的,你以后可要格外洁身自好些。”
薛婵愣愣坐了半晌,道:“成亲后,这院子便留给你和崔钰住罢,我可能得离开一阵子。”
丁香玉顿了顿,“难道还是去找你那个什么东西?”
薛婵点点头,无心的事确实不能再拖了,眼下事态既然已经如此,自然是早作决断。
“那妹夫怎么办?”
“自然是带走。”薛婵抿唇,裴砚宁这样一个人,交给谁她都不能放心。
闲适的夜话时间随着夜色越来越深只能作罢,崔氏兄弟相继回了屋,裴砚宁便揣起手站在屋檐下等着薛婵下来。
喝完了最后一口酒,丁香玉舒舒服服回房去了。
薛婵翻身跳下屋顶,裴砚宁便朝她看了过来,露出个甜笑来。
“回房睡觉啦。”他踩着小碎步上前,一把拉住薛婵的手带着人往屋里走。
今夜不是裴砚宁第一回 和薛婵同房了,但却是第一回他觉得自己可以这般心安理得地抱着她睡,裴砚宁早早就铺好了床,薛婵转身搭了个外衣的功夫,回头一看裴砚宁已然只着一件轻薄的亵衣跪坐在床上等她了。
薛婵一顿,情不自禁走近了去伸手摸了摸裴砚宁的头。
“睡罢。”她道。
裴砚宁轻轻“嗯”了一声,埋过来抱住她的腰,脸颊自然而然枕在她腿上。
“阿婵,你真的就娶我一个人吗?”
“嗯。”薛婵应声。
裴砚宁幸福地脚趾都要蜷起来,“那、那以后你看厌了我这张脸怎么办?我这样不乖,总是给你惹麻烦。”
“我看厌了你?”薛婵稍想一番,“何以知不是你先看厌了我?我这里随时都可以和离的。”
裴砚宁目光一沉,“休想!我这辈子就长在你身上了!休想再把我甩掉!”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过于凶悍了,这还没过门呢,万一阿婵觉得他太凶了怎么办?
裴砚宁顿了顿,又可怜兮兮拽住薛婵的衣角:“我不会厌弃阿婵的,阿婵也不要厌弃我,我一定会好好伺候阿婵的。”
薛婵摸了下下巴,道:“以后不要再说什么伺候不伺候,你我今后既是夫妻,自然要共同扶持。”
人人都道时间紧迫,崔钰更是由丁香玉陪着去了趟龙首镇最好的酒楼,向那里的厨娘学了几道新菜式,闷热的天气就这么一直待在房里,丁香玉热得汗流浃背,他却好似没事人似的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走。
烈日当空,今日的太阳尤其大,丁香玉已然独自喝了三碗冰梅子汁,才等到崔钰出来。
崔钰瞧见丁香玉一愣,“捕头怎么还在这儿等着?我不是说会自己回去的吗?”
丁香玉嘿嘿地笑了一声,也没解释,道:“我瞧你对砚宁真是格外上心。”
崔钰笑:“那自然,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成亲了我真是开心得很。”
丁香玉看着他弯起的一双眉目清俊又舒服,几度欲言又止,话没能说出来,只得道:“喝不喝酸梅汁?我在外面等着都热,你在里面肯定热死了。”
崔钰还真是又渴又热,学东西的时候尚不觉得什么,现在被丁香玉一说方觉口干舌燥。
于是他点点头:“好呀。”
丁香玉高兴起来,转身去摊子上给崔钰买冰梅子汁,崔钰瞧见她背上那一片晕开的湿渍一怔。
“不要太凉了,那个冰块就不要了,就普通的凉就好,不然他喝了定然会不舒服。”丁香玉嘱咐着摊主,伸长脖子亲眼看摊主盛梅子汁,崔钰缓缓走近,这些话被他一分不落地听在耳中。
他不由侧目,柔和的视线落在丁香玉脸颊上,她生得远不如薛婵那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