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裴砚宁简直要被她这副样子气死,但还是竭力保持着完美神色,勾人道:“自然,你不如来尝尝?”
薛婵抿了下唇,缓缓靠了过去,裴砚宁莹白修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薛婵便鬼使神差地将唇瓣印了上去。
好香,好甜,又软软的,味道真是不错。
薛婵压着裴砚宁仔细品味了一番,等那点甜味淡了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见此法有用,裴砚宁神情意味深长,一手勾住带子,灼红的嫁衣便自然脱落,露出雪白温热的肌肤。
他指尖蘸着糖水,一寸一寸,丝毫不放过任何一处,一遍一遍将糖水在自己身上涂抹匀称,而后转身,慑人的眸子注视着薛婵。
“难道妻主不想尝尝别的地方吗?”
话音未落,眼前一暗,裴砚宁整个被打横抱起,黏黏糊糊地压在了床上。
他背上一痒,难以自持地一颤。
呼吸断在口中,红蜡凝香汗。
作者有话说:
其实铲铲上一章就已经醉了。
第54章
清晨, 院子里的鸡叽叽叫出声,两只雪白的兔子安安静静待在笼子里,一缕阳光透入院中, 耀在窗户上大红的囍字上, 染出半个金边。
今日休沐,丁香玉还在房里睡大觉,崔钰和崔杏也在贪睡, 主屋里裴砚宁睡得正是香甜, 薄被难掩的肩上映出红痕一片,足可见昨夜战况激烈。
他好似陷进去了似的,怎么也睡不够, 轻易便能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时刻一到, 薛婵猛然惊醒, 翻身坐起。
她大脑好似宕机一般,十分迟钝,呆呆坐在床上良久都没想起来昨夜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给裴砚宁送完饭出来,在跟她们喝酒......
薛婵轻“嘶”了一声,揉了揉眉心,目光不经意地往身边一瞥。
然后她整个人险些从床上跳下去。
裴砚宁受伤了!?
她心中暗惊一瞬,立即掀开了被子, 入目一片青红相交的痕迹,几乎遍布全身。
“阿宁!”薛婵连忙摇了摇裴砚宁。
裴砚宁实在是困极了, 轻轻哼了一声又沉沉睡了过去。
但也就是这一声哼,薛婵判断出他好像并没有什么事, 那这些痕迹......
薛婵瞧着床上的囍字, 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 昨夜......她不会......
不会罢?薛婵抿紧了唇,飞快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裴砚宁身上虽然没有衣服,可是她身上的衣服还在啊。
沉吟一声,薛婵伸手轻抚了一下裴砚宁背上的吮痕,微叹一声饮酒误事。
她下床自柜中拿了化瘀的膏药,默不作声涂在裴砚宁身上。
裴砚宁侧躺着,他本来睡得极好,可不知是哪个烦人的抓着他翻来覆去,如此多遍之后,裴砚宁被惹恼了。
“干什么!”他不耐地拍了一把薛婵的手,迷迷糊糊睁开眼,迎上薛婵清冷的目光,睡意瞬间消减了一半。
“是...是妻主呀。”他目光微垂,一下子羞赧起来,软声道,“摸我做什么?”
“涂药。”薛婵道。
裴砚宁轻轻“啊”了一声,“这些又不是伤,不用涂,过两天就下去了。”
“疼吗?”薛婵道,她下意识以为这些或许是被她掐出来的痕迹,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居然霸着裴砚宁舔吮了一整夜。
裴砚宁对上她疼惜的目光,一句“不疼”就这样断在口中,立刻嘤了一声,委屈道:“疼死了,我只是好端端地敬妻主喝合衾酒,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咬着唇,目中还带上几分后怕,好似恐惧起昨夜的经历来。
说完,薛婵果然更为内疚了。
怎么会这样呢?她以前是没有喝醉过,但是无论如何,她怎么会对裴砚宁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她心中早就隐隐生出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薛婵陷入无限的反思之中。
“我身上还有些黏......”裴砚宁目光流转,“妻主能抱我去洗一洗吗?”
薛婵扫了眼被子下面寸缕未着的裴砚宁,心生一瞬迟疑。
“我实在是动弹不得......”裴砚宁难过道。
“好。”薛婵几乎立刻就答应下来,转身就去厨房烧水。
裴砚宁目中染上几分笑意,真是可爱的女人。要是昨夜真的圆了房,那就更好了......
裴砚宁咬牙切齿。
薛婵出门的时候,院子里还没有人起,她迅速去厨房烧了水然后又回了屋,把藏在被子里的裴砚宁抱了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没了再遮遮掩掩的必要,只是心中隐隐担忧,如此一来,她的境界势必会跌落的。
只是不知这个跌落的档口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