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无奈地按住应辞不安分的手,好在他今日休沐,不然照应辞这样个折腾法,他今日还得告假一回。
虽然他心中无奈至极,可说出的话却下意识地放轻了语气:“可觉得好些了?”
应辞点了点头,心里也觉得稀奇的很,温庭平日可不这样,还算他有良心,知道对待病人要温柔些。
“有什么不舒服便及时告诉我。”温庭叮嘱着。
应辞乖巧地点了点头,今日温庭这样子好说话,让她尘封了几日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也不知此时探问边塞应昭之事,会不会惹恼了温庭。
又想起之前雪疏姑娘曾教给她的,示人以弱,于是便哼哼唧唧起来。
温庭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起了便无法再睡,正拿了本书在看着,听到应辞哼唧,放下书卷,用手探了探应辞的额头,温度到还好:“如何,哪里不舒服?”
应辞小声呜咽:“头晕。”
“那便躺好,我让大夫过来。”温庭顺手掖了掖被子。
应辞忙伸手拉住温庭:“大人,别走,你陪着我便好了。”
温庭无奈,靠坐了回去。
应辞又将脑袋放在温庭胸前:“大人,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父亲一直在喊应昭的名字,可应昭却被人……我便一下子惊醒了,此时头痛的厉害。”
应辞说完,微微扬了脑袋看着温庭,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捕捉到温庭的情绪。
而温庭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心中轻笑,就说好端端的,哼唧什么,原来在这等着他。
但他故意沉着脸不说话,一双桃花眼只盯着书卷。
应辞瞧着气氛不对,默默地垂了头,想着该怎么转了话题,却听温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应昭被人一箭穿心而死,凶手是谁,尚未可知,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人的目的就是销毁证据,好让应家不得翻身。”
“我确实派明梵去边地追查此事,不过有人提前一步,将应昭灭了口,明梵到的时候,应昭已经断了气。”
应辞听的*T 目瞪口呆,思绪纷乱。
温庭瞥了一眼应辞,又接着道:“至于你那竹马陆子晏所说之事,那我确实不得而知,或许你可以问问他是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应昭的死让应家之案进展缓慢,既然陆子晏三番五次插手此事,那便从陆子晏下手攫取点情报,就当是污蔑他的利息了。
“子晏哥哥说,他派去的人亲眼看到的。”应辞小声嘀咕,观察着温庭的反应。
“他在骗你,他派去的随从根本躲不过明梵的视线,只是在边地被关了两天,什么也没看到。”这个侍从的底细早已查清,确实是陆府家养侍卫,不是谁的暗线,既是什么也没看到,便没有胆子胡乱编造。
应辞显然始料未及,不敢相信子晏哥哥竟然骗了她。“可他为何要骗我呢?”应辞怔怔道,陆子晏骗她一点好处没有,除了让她不相信温庭以外,毫无其他作用。
温庭轻笑一声:“为何要骗你?你可还记得他是如何说的?”说着,手中的书卷翻了一页。
应辞仔细回想,“他说,不要相信大人,大人杀应昭是为了,是为了让应家消失,然后占有……”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应辞没有说完,况且她很怀疑温庭真的会为了她如此吗,怎么听都有些天方夜谭。
谁知温庭却说:“听起来很合理是吗?”他放下书,伸手抚着应辞的满头乌发,嘴角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可阿辞别忘了,陆子晏,他亦是个男子,他能说的出来这一切,便也能做到这一切,明白吗?”
看到应辞怔愣的样子,温庭满意的放开了手,搜集情报的时候,他不介意抹黑一下陆子晏,况且他说的也不全是瞎话,也不算冤枉了他。
应辞的脑子一下子乱成了浆糊,一时竟分不清该相信谁,心里盘桓着,什么时候能再找机会与陆子晏见一面,将这一切都理清楚。
她默默的躺了下来,此时倒不是装的,想了太多事情,脑袋是真的疼了起来。
一直吃了两日的药,应辞才好利索,这日,檀木禀报说,东宫里来了人,带了个赏赐说是赏给丞相府婢女的,温庭没有多想,便随手接了拿给了应辞。
应辞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支珊瑚珠排串玉步摇,精美异常,她有些疑惑,太子殿下为何突然赏她东西,便又问了一遍:“大人说是太子赏赐的?”
“嗯,赏给丞相府的婢女,怎么,不喜欢吗?”温庭随口问道。
“哎呀,大人怕是弄错了,这赏赐是给念珠的,可不是给我的。”她还记得那日太子说了要感谢念珠,此时再看这步摇,可不就是为念珠量身打造的,这珊瑚珠应了念珠的名字,又是玉质品,戴出去也不会显得太过奢华,夺了主子的风头。
温庭听完应辞的解释,便道:“即是如此,你到时再拿给她便是。”温庭对于府中的丫鬟侍卫从不吝啬,就算*T 是听到东宫太子赏了东西给一个婢女,也没有丝毫惊讶。
应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