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橙想了想,“我说,如果能摘下月亮送给我,我就心甘情愿给表哥当小媳妇。”
“行,我努努力,给你摘个月亮。”
楚橙拉拉他的手,看过来的眸子好像盛了星光,说:“你的话……不用摘月亮,把我背回去就可以了。”
陆长舟知道,她这是犯懒不想走路,要自己背她了。他没说什么,只是唇勾了勾,在她面前半蹲下。
“上来吧,大小姐。”
没有犹豫,楚橙依言跳了上去,趴在他的背上,喊一声:“驾——”
虽然都在汴京,但两人分开的有些久了。进屋后,侍女已经准备好热水,二人分开沐浴。楚橙因为要整理湿漉漉的长发,出来的比陆长舟晚很久。
身为精致的大小姐,她沐浴过后可是非常讲究的,头发要用帕子轻轻按压挤出水,身上涂抹花香味的膏脂,等收拾完走出浴房,才发现陆长舟抱着双臂,正靠在浴房边上窗格上等她。
“还挺久,三刻钟。”他不紧不慢地说。
楚橙娇嗔,“你干嘛呀,哪有沐浴还给人记时的。”
陆长舟便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人摁到怀里,头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T 说:“等不及了……想快些让祖母实现愿望。”
他语气淡淡的,尾音上扬,带着一种天然的撩拨,勾的楚橙心间发麻发痒。
楚橙挣了挣,没挣脱,只得厚着脸皮说:“那……那你努力哦,祖母能不能实现愿望,就靠你了。”
“嗯?”陆长舟有些没懂,“光靠我一个人,也是不行的吧。”
楚橙嘴巴一抿,神气道:“今儿我在院子修剪花枝,听伺候的妇人们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所以……我怎么配合都好呀,说来说去,还是看你。”
院中的婆子们说话大胆,这句话也是楚橙不小心偷听到的。她一开口,陆长舟呼吸就紧了,轻轻在她腰上揉了一把,教训道:“以后不许再听,都学坏了。”
且说着,就将人抱起,一路亲吻,跌跌撞撞进了内室。
翌日,陆长舟休沐,两人打算要出门游湖,但楚橙赖在床上,直到中午才睡眼惺忪地坐起。惠娘伺候她洗漱时,眼睛还困的睁不开,就连午膳都是被陆长舟抱在膝上,一口一口喂的。
一番收拾,两人出门时已过了最热的时候。这日天朗气清,正适合出游。湖中荷花盛开,接天莲叶一眼望去看不到头,湖中稀稀疏疏漂着不少画舫。
陆长舟带她来到水边,扔给船家一琔银子,就拉上楚橙上船了。惠娘等人原本也要跟着,但画舫不大,楚橙想两人单独呆一块,就没人跟着。
画舫渐渐到了湖中心,清风徐来,湖中荷花倩影摇曳。楚橙支着下巴坐在窗边,顺手摘下一朵荷花泡在花瓶里。
她做的认真,完全没察觉到不远处的一艘画舫上,有人在注视着她,正是鹿淮山和他的几个好友。
众人想不到竟会这么巧,昨天才见过今天出门游湖又碰上了,简直是冤家路窄。见鹿淮山目光往楚橙的方向看去,不住劝解:“鹿兄不要难过,大丈夫何患无妻,她负你在先,如今也算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有何放不下。”
“就是就是,改日我介绍我的远房表妹给你认识,天下女子千千万,不差这一个。”
……
鹿淮山哪里还敢肖想楚橙,虽然当初拒做尤府的上门女婿,他的确后悔了一阵,后来就想通了。赘婿丢面,何况他如今考中进士更不能入赘,鹿淮山觉得当初的自己非常明智。他害怕的,是那个醉酒后的谎言。
担心谎言被戳穿,鹿淮山赶紧撇清关系,“诸位兄台,我与楚小娘子已无关系,诸位莫要再说了。”
随即,两艘画舫相互错开,各自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鹿淮山感觉一道锋利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顿时如芒在背,头垂的很低不敢抬一下。
楚橙对这场无声的交锋一无所知,她坐在窗前享受着迎面而来的花香,好不惬意。正闭着眼昏昏欲睡,一双胳膊忽然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又困了?怎么像只猫儿似的,整天都睡*T 不够。”
楚橙脑袋往后仰,靠在陆长舟胸口,说:“嫌弃我了?”
“既娶了,嫌弃也是……”话说到一半,他的小妻子生气,一口咬在陆长舟下巴上,男人只得改口:“嫌弃是不可能嫌弃的,你怎么样我都不嫌弃。”
楚橙咬他一口,贝齿小幅度拽了拽他下巴上的软肉,见陆长舟眉头微蹙,这才放开嗤嗤笑起来。
二人闹了一会,陆长舟拥着她,一本正经问:“你和那位翰林院修编鹿淮山是怎么回事?”
楚橙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闻言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此人是谁,道:“没什么关系呀,当初在扬州他差点称为我的冲喜夫郎,是外祖母的意思,不过后来没成。”
“你……”
事情还没问清楚,楚橙却不想再聊这个人了,一口亲在陆长舟下巴上,撒娇说:“夫君,今天这样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