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心里面已经骂了梁年一万遍,为什么叫他来的时候说自己喝多了,没说要接他爸,现在腹背受敌进退两难,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也要硬着头皮上了。
安正自己在脑子里一顿操作猛如虎,脱口而出一句:“您好,我是您叫的代驾。”
“咳......咳咳。”梁年虚握拳头,掩着嘴干咳了两声。安正没懂,心里还犯嘀咕呢:配合呀,车钥匙给我呀倒是。他又看了一下梁父,梁父看向别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虚晃一眼也能看出两人眉骨棱角的相似之处,但看起来梁父更严肃凌厉一些,梁年多了一些年轻人的放浪形骸。
这时候,刚好有车开过来停在旁边,穿黑西装戴白手套的一位中年男子,端正地开车门。
“老张,你今天晚上放个假,我这儿有代驾了。”梁父对开车门的中年男子说完,这才看了一眼安正,目光并不咄咄逼人,但安正就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震慑感,令他发怵。
剧情走向不对了,这下给梁年也整得挺无奈,不由得压着声音叫了梁成业一声“爸”。
“怎么,你叫的代驾就不能送我回去了?”梁成业嗤哼了梁年一声。
“可以可以,客户至上客户至上。”那头梁年还没说话呢,这头安正马上接上。
张叔已经开了车离去,安正接过梁年的车钥匙,两人的手碰了一下,安正的手凉,是紧张反应,梁年的手暖,是酒精效应。
安正稳当地开车,尽量表现得是一个代驾的样子。他其实知道,梁父应该猜到他是谁,但一开始自己就演了这出蠢戏,他也只能继续这么演下去,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梁成业和梁年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没开导航,梁年人工指挥行径。
“直走,快到了。”梁年娓娓道,后三个字就像定海神针一样定住了安正的心,终于......要结束了。
结束个屁!
“后生仔,家里人没给钱花呀,晚上还出来代驾?”梁成业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大概有那么十几秒,车里静得出奇。
这是今晚梁父对安正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个问句。
“没......呢。”安正颤着音回话。
安正从后视镜偷偷瞄后面。
“爸,你又......到了到了,停车!”梁年前半句还没说完,已经到了家门口。
“吱......”安正正在分神看后面的状况,一个急刹,梁家父子齐齐撞到前座的椅子上,疼得梁父叫了一声,梁年也吓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叔......先生没事吧?”
“爸,伤到哪里了没?”
梁年和安正都第一时间先问梁父的情况。
“莽撞!”梁成业右手扶着额,也没有看安正,只定定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开车太不小心了。”安正不辩解,立刻下车去后座查看伤情。
“让医生来看看不?”梁年关心父亲又有心维护,“这师傅估计第一次代驾,业务不是很熟。”
安正开了后座车门,梁成业下车,睨了梁年一眼:“梁大少爷家用都给不起了吗?这开车技术出来做什么代驾?赶紧走,我越看你越扯火。”转头看一眼在车门边战战兢兢的安正,“看见你也烦。”说着就自顾自的往家里走。
梁年紧着下车,跟在后面问:“爸,我说要不要叫医生看看?”
“翻到去让你妈碌个鸡蛋就得。”梁父都懒得回头,走了两步还是停下说了句,“揸车小心滴!”
他还是没回头,梁年在后面淡淡地笑,给还在车门边一头雾水的安正使了个眼色,安正在“先生”和“叔叔”之间犹豫了几秒,还是喊一声“叔叔再见”,梁年宠溺地揉他的头,又亲了亲额。
梁年喝了酒,回去还是安正开车。
“对不起啊,我刚刚......哎,我这代驾的代价也太大了。头次见面就送了个大礼给叔叔。”本来安正是要生个气的,毕竟是梁年叫他来接时没讲清楚梁父也在,但眼下自己有闯了祸,哪还有气,自己都吓得不轻。
梁年没说话,安正偏头看,他眯着眼打盹儿,侧颜绝美,脸骨带着英气,安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这样看看路又看看他,一路开回家。
“看够了吗?”刚停好车,梁年就凑近问,眼尾带着笑。
“你不是睡着了么?”安正就近在他唇上碰碰。
“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肖想我?”梁年边说边吻他,“在车里做好不好?”
“不要,车里......没东西!”话是这么说,人却回吻对方。
梁年说有,然后就不再说话,只如火如荼地吻他,调戏他,抚弄他,到他有反应,到他想要,立刻就想要,等不到上楼的那种。车里不好躺,坐骑式让安正又痛又累,不多时,白色的浊液便倾泻梁年下腹。但不知道是不是梁年喝了酒的原因,他一直没能到位,射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