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想了想,“陈经理和彭经理,还有我。”
助理口中的陈经理就是阿升,他姓陈。
我继而道:“一起见的吗?”
助理点头,“对,当时警察来的时候说要调监控,但需要看的监控是一个多月前的,我说我们这里的监控保存期只有三十天,所以,警察就找我问了些问题。当时陈经理和彭经理正好路过,就一起询问了。”
我问:“陈经理和彭经理一起?”
助理说是,“当时是中午,大家刚吃完饭,估计是一起从食堂里出来。”
我微微敛了眸,“警察都问了些什么?”
助理顿时有些支吾。
我让他但说无妨。
他才犹犹豫豫地道:“就……就是关于您和秦小姐的事。”
我问:“你们怎么说的?”
助理连忙摆手,“老板,我们什么都没有说。警察问我们,我们只说自己是打工的,有关老板的私事一概不知。”
我嗯了声,“彭经理也是这么说的?”
助理闻言微微蹙了下眉,“这么说起来,彭经理当时好像并没有说话。”
我又问:“那陈经理呢?”
助理这回干脆利落地道:“陈经理跟我说的话一样,都说自己是打工的,对老板的私事一概不知。”
我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去忙。”
助理随即恭恭敬敬地对我略一欠身,*T 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我继而拿出手机给严筠发了一条微信,就两个字,彭刚。
严筠一直没有给我回复。
当天晚上,阿升给我打来电话,说严筠命人绑了彭刚,现在正被困在G市郊区的南厂废旧仓库。
我闻言微怔,随即吩咐阿升让他先行去南厂废旧仓库等我,然后我拿了车钥匙,亲自驾车前去。
郊区南厂的废旧仓库离市中心很远,开车也得需要一个多小时。
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
阿升等在仓库门口,仓库门口的旁边有一根灯柱,昏黄地灯光映衬下来,将阿升额头上的刀疤显得尤为骇人。
他见到我过来,恭恭敬敬地喊了我一声:“蓉姐。”
我嗯了声,问他,“人在里面?”
阿升恭敬称是。
我微微扬了扬下巴。
阿升便立刻侧身让出一条路,引我进去。
我一路往里走,仓库很大,进门有一堆沙袋,绕过那些沙袋,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小门。小门虚掩着,阿升小跑过去,帮我把门推开。
我迈步走进房间,房间里的光线更暗,只有一根蜡烛点燃在木头箱子上,让风吹的忽暗忽明。
我扫了一眼,房间里站着四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在他们中间,绑/吊着一个蒙了眼睛的人,是彭刚。
我皱眉退后一步,然后看到了站在阴影处的严筠。
严筠也显然已经看到了我,他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大抵没有想到我居然会来这里。
他继而略过我,看向我身边的阿升。
这个眼神十分凌厉阴狠,瞬间就让阿升吓懵了。
阿升下意识结结巴巴地解释,“严总……我……”
他话未说完,便被我打断,“阿升没有做错什么,彭刚是[水云间]的人,我理应知情。”
严筠便没有吭声。
我继而问:“事情怎么样了?”
一旁的一个保镖恭敬将一支录音笔递给我。
我接过,按下播放键,录音笔里面立刻传出了殴/打声、对话声,以及彭刚的哀嚎声。
[不……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彭经理,您要是再不说实话,您的腿可就不打算要了。]
[别别别!!!我说!我说!!是周舜臣!!是周舜臣!!周舜臣抓了我的妻儿,他以此要挟我,让我强/暴秦霜,然后诬陷是受了蒋蓉的指使。我也没有办法,我也不想,但我的妻儿都在周舜臣的手上,我不能不管她们的死活!]
录音就到此结束。
我微微敛眸,遮住了所有的流光,“这段录音恐怕无法作为指证周舜臣的证据,在法律上,当人受到暴/力威胁时,所说的所有话,都不能作为证据。”
严筠淡漠嗯,“我没打算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
我半分诧异。
严筠看向彭刚,幽邃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脸孔,“我打算把这段录音交给周舜臣。”
他话落,我愣住。
彭刚顿时像炸了祸一样咆燥起来,“严总!你不能这么做!!!*T 我的妻儿还在周舜臣手上!如果他知道我出卖了他!那我的妻儿还能活吗?!!!”
严筠闻言眉目一凛,厉了声音,“你妻儿的命是命,蒋蓉的命就不是命吗?你为了保你的妻儿,不惜助纣为虐诬陷蒋蓉,你还有脸跟我谈条件?”
彭刚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