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味道很不好闻,潮湿的空气中泛着一股浓重的发霉气息,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腥臭,以及踩在地板上沉闷的脚步声响。
顾闻里脑袋里浑浑噩噩的,眯着眼打量着周围。
他现在躺在一张大床上,确切的来说,是被绑在了床上,铁链延伸到铁门口,脚腕处的镣铐让他感觉浑身不适。
这使得顾闻里变得有点焦躁,破皮的嘴角被撕扯着,血腥味在他嘴里漫开。
他知道他被人囚禁了,这是他被绑在这里的第三天。
对方应该是一个男人,前两天,他被这人喂着吃饭,不从的话就会被咬破嘴角,那人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知道是真的不会说话还是不想说,但嘴劲儿也是真大,吻技也不怎么行,全靠啃,他的嘴巴实在是惨。
现在是十二点整,因为顾闻里听着床头边摆放的闹钟响了。
他挣扎的动作一顿,然后彻底不动了。
没用的,没用的,这个铁链他挣扎不开。
不过他今天的视野没有受限,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那个人是打算在他面前露脸了么?
铁门被打开,然后是灯,一瞬间的明亮让顾闻里被刺激地闭上眼,这个时间让那个男人趁机摸了过来,冰凉的掌心覆住他的眼,他重新陷入黑暗。
顾闻里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不知道过了几秒,男人那称得上细腻的手指强硬地钻入他的口腔,恶趣味的去拨弄他的舌。
顾闻里没有反抗,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反抗,一切的未知让他没有动作。
男人似乎很满意他的举动,发出很愉悦的低笑。
玩够了他的舌头,男人例行了前两天都会有的热吻。
顾闻里不喜欢这么带有侵略性的吻,他强忍着才没有挣扎,这个时候惹了男人不高兴,他可能会死。
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吻他的,一手蒙着他的双眼,一手紧紧按着他的脖子,很疼,顾闻里的呼吸有点喘不上来。
那个男人的呼吸也在加重,身下的裤子甚至被顶出一个鼓包,顾闻里被他束缚在怀里,近乎坐在男人的腿上,这使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这个东西。
很热,透过两层裤子,他都能感觉到那里的热度。
顾闻里一下变得僵硬,他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忍,前两天这个男人有了反应就会停止亲吻他,但是今天不一样,这个男人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后,吻得更凶狠,那个鼓包也越来越明显。
到了快分开的时候,男人突然动了下腿,那个鼓包一下顶了他一下。
顾闻里有点慌。
男人的手劲儿大,他这两天又被困在这儿,饭菜里应该也有什么东西,导致他浑身无力,如果男人想在这儿对他做什么,他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好在男人放开他了。
眼前的视线一下开阔,顾闻里终于可以好好看到对他做这些事的人。
看到这个人后,顾闻里有些惊讶。
他真的没想到,对他又亲又啃的人是常倦,怪不得这人的手劲儿大。
常倦代号1703,是个Alpha,长相很惊艳,武力值也令人胆寒。
他以前是想不到一个留着披肩发的Alpha是怎么打断另一个Alpha的肋骨的,毕竟这人的长相太具有欺骗性了。
现在……顾闻里没什么力气的抬了抬手腕,语气里夹着讽意,问询:“这是什么意思?”
常倦站了起来,逆着光,视线落在他身上,让他感觉到冷。
半晌,常倦才开启他那金嗓,纡尊降贵赏给顾闻里一句话:“你不该逃跑的。”
这一句话让顾闻里摸不着头脑,他什么时候逃跑了?
这两三天,他除了去厕所,就只能被禁锢在床上,没有任何通讯工具,只有一个小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
但常倦是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好像多说一句话都是对自己的侮辱。
顾闻里想,他一个Alpha,被一个同性亲亲抱抱,是真够侮辱的。
他应该没有得罪常倦吧。
常倦下面还没有消下去,既然他都已经让顾闻里知道他是谁了,也就没有必要憋着欲望。
顾闻里感觉大事不妙,男人之间有一种莫名的直觉,常倦脸上有着明显地情欲,一旦Alpha精虫上脑,就算是同性,也不在乎什么,爽了就好。
但常倦有洁癖吧,应该不会随随便便在这里解决,这个地方又不舒服又不干净,常倦不找个漂亮的omega,在舒服的大床上跟人翻滚没有道理。
坏就坏在常倦对他一个Alpha又亲又啃,顾闻里心底下的不好的预感快要溢出表面来了。
幸好常倦是一个正常的Alpha,他没有打算把顾闻里当成一个omega,在他的注视下,常倦带着一个大鼓包出去了。
顾闻里松了口气,气还没喘上来,门又开了。
还是常倦。
常倦带着大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