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被强吻之后,余尧对接吻一事做了详尽的功课。
当时口不对心地指责戈越与他交换微生物,其实在试图掩盖胯下难以抑制的欲望。在他见到戈越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女人必然会引起欲望之蛇的骚动。
那天触碰过戈越嘴唇后的夜里,他进行了人生中第一场手淫——仅存在一人,却关乎另一人的性活动。
“火鸡尾巴”在夜空下像释放的烟花,给银白的月光带来些温暖。
她们二人闭着眼,嘴唇贴在一起,夜风吹乱了戈越的发丝,掠过余尧的眉间,搔起阵阵痒意。
余尧努力在混沌的意识中提取才看不久的“接吻技巧大全”,他试探性地舔了舔戈越的嘴唇,又忘了手该往哪里放,是肩膀?还是后腰?
后来他也忘了最终搭上了哪儿,只知道在戈越势如破竹地吮吸下,她们的舌头纠缠不清时,他心跳得发狂,头晕目眩,喉咙竟“呜呜嗯嗯”地叫出声来,也不知是承受不住还是舒服得呻吟。
热,浑身都热,热得心尖颤抖,什么细菌粗菌的,都比不上戈越的嘴唇!
可是他没能舒爽一会儿,扰得他浑身战栗的女人便开始从他的胸口慢慢滑落,像个绵软的皮囊。余尧一把接住她的身体,发现戈越已经昏睡了过去。
熟睡的模样毫不设防,但仍维持着一贯的森冷。
余尧扶着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发烧,不过不是病理性的,估计是用脑过度。
身后泯星河流得湍急,余尧打算抱起怀里的人去找一处安全之地露营。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嘴唇,白色的牙齿从中透出,他心里不禁又一动,情难自已地俯身含住。
可惜,不得章法的年轻孩子,对着丰厚的下唇又咬又舔了半天,怎么都找不回刚刚的悸动,真是气死人!
看来还没学会,等戈越醒了一定要缠着她教。
叹了口气,余尧打横抱起她,健步朝着东边走去。
驻地没了阳塔巢,荒凉之地人烟稀少,除了杂草便是枯黄的树木。
余尧找了一根孤木,杀死了卡在树枝上的丧尸,扔到不远处,把戈越放下,让她靠在孤木上昏睡。
夜里太黑,他从包里拿出小吊灯挂在头顶,却又知光源会引来危险,便把专门准备好的“激光网发射装置”布置到两人周围。
光网又密又锋利,像个超大号的碗,来往一切都会被切割成块,不用担心丧尸在睡梦中袭击。
戈越的额上出了些汗,身体摊成一片。计算机是钢铁之躯,不用休息,只等报废,可戈越是血肉之躯,才通晓算力的根本就耗费了如此多的能量,整个人累成软泥。
余尧枕在她腿上,就着摇摇晃晃的吊灯冲戈越傻笑。
他等了她很久,找了她很久,以前是盼着她来找自己,后来年岁大了些,懂得自己写程序了,便开始学着入侵网络,投放病毒,近两年才小有成就,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哪里有没有戈越的信息,她像是被从这个世界抹去了一样。
好在她们相遇了。
那些算法、技巧和信息收集,都比不上一场相遇。那种只消一眼就确定的宿命的勾缠无论如何都不会说谎,它甚至超越了客观逻辑。
想到这里,余尧裤裆里硬得难受。
他虽然通身呈乳白色,露在外面的的双腿光洁细腻,没有一点杂毛,确实讨人喜欢,但根据之前从余威的数据分析来看,女人都喜欢有点肌肉的男人,像他这样的白斩鸡青少年,戈越说不定拿他当小孩玩。
这样可不行!
余尧赶忙从口袋里掏出掌上电脑,咔咔咔地点了起来。他很早之前做过一款小程序,可以在快速眼动期联通睡眠者的大脑,对梦境做一些微调,从而达到影响潜意识的目的。他原先觉得这玩意无聊,只是当作课堂作业惊艳全班同学罢了,谁知道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戈越的大脑有得天独厚的土壤,还未建立起防御措施的超凡系统极其易碎,余尧轻易就溜了了进去。
他看到戈越的精神海庄严得像波涛冲涮沙滩、鸾鸟于苍穹低鸣。
真漂亮啊,和她本人一样漂亮!
不对,她不能用漂亮这种词形容,应该用“深刻”。
而这样深刻的人,就该配他这样的天才!
戈越还仰面漂浮在她的精神海中,她的耳朵被起伏的海水挠得发痒,却哪里都没有浸湿。
在这片“干燥海洋”的远方,残阳落日送来的一叶扁舟。
只是这扁舟毫不应景,居然用机械制成,还是全自动的!可见来这里泛舟的人多么不懂情调,又多么懒惰。
原本的夕阳、撑浆、渔歌、波纹,现在变为了夕阳、游艇、潮牌、水花……
“游艇”的主人意气风发地站在船头,带着墨镜,好像个年少成名的小明星。
戈越转了个身,在水面上打起了坐,对着晚霞迎接来人。
少年褐发柔顺,肤质细腻,两条美丽的腿毫无一般男人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