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战事起,云国一朝被北方晋国铁蹄踏破山河,至此哀鸿遍野,满面疮痍民不聊生。
云国大败于晋国,昏庸无能的云帝为苟活残命,不惜答应晋国荒唐可耻的谈判条——“献上帝妃帝姬宗室女儿三千!”
此约,朝野震动。
云国尚文轻武,奸佞当道,忠臣良将苦谏未果。至此京都内哀声一片,大肆抓捕强征年轻女眷,上交人数不足时,便收罗清秀漂亮的男子充数。
*
官道上车辙声不停响动,轻骑步兵护着一辆辆马车纵队前行,蜿蜒曲折的路上一望无际。
他们是南迁的云国人,各个面容颓丧,显得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缘由是晋国在收下了合约中的“三千后宫”仍然不满足,很快再次挥刀南下,铁蹄很快就要踏破云国国都,云国君臣们只能仓皇逃窜,迁都郦州。
只是这些历来养尊处优的云国人,从未受过流离之苦脚程缓慢,怎能敌过北方游牧的铁蹄速度,丝毫没有意识危险意正向他们逼近。
入夜,空旷处的云国军队正在扎营做暂时的休整,这几天的舟车劳顿得以短暂的休息。
“这里连沐浴的水都的没有……如此荒凉,怎能过夜!”
“就是呀,虫蚁咬得我疼死了。”
“什么时候才到啊?”
“哎”
……
四周响起了不满的抱怨声,云元琢在马车上冷眼地看着周遭的一切,心中感到愈加涌出了悲哀之感。
云国奸佞当道,君王昏庸无能只贪图享乐,对朝政不闻不问,早已出现了亡国之相。
云元琢仅仅是那个皇帝的十七子,因为母妃身份低微并不受到宠爱,生下他之后终日郁郁寡欢,没几年便丢下他离开了人世。
他空顶着皇子的名分,在尔虞我诈的皇宫中受尽苦楚,虽然满腹才华有治国良策,但是都报国无望。
杨舒悦道:“殿下,天凉了,您身体一直有寒疾,还是回马车上暖和些。”
云元琢仰看黑夜的空中的闪烁的繁星,悲切道:“舒悦,你觉得云国还有救么?”
良久杨舒悦道:“末将不知……”
他又道:“但是末将会全力护殿下周全。”
杨舒悦看着眼前风姿卓越的人,只能将心中的爱慕深藏心底。于他而言,能立在他身侧,默默守护他便好。
突然间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敌袭!有敌袭!”
杨舒悦侧耳伏地,一阵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地面的震响看来人不少于万人。
北方晋国的的铁骑以杀来了,一时间兵荒马乱,云国君臣乱作一团,惊惶哭喊声四起。
“殿下!快上马,我先带你去隐蔽之地!”杨舒悦将云元琢拉上马,策马狂奔出去。
云元琢颤声道:“他们怎么这么快!”
杨舒悦看了远处军队几乎只能保住皇驾,其余的人只能任其屠戮。
“操!”他暗骂了一声,道:“殿下,我们自保再说吧。”
“嗯。”
晋国铁骑一阵冲杀以后,云国溃不成军勉强护送云帝仓皇逃去,被丢弃的人不是被铁蹄踩踏成了肉泥,就是被乱刀砍死,惨不忍睹。
元野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把这些俘虏带回去做奴隶,金银财宝各类辎重清点一下,全部拉回去!”
“是,大王子。”一名将士领命策马而去。
“大哥,有两只羊要跑了哟!”一个相貌和他肖似的男子戏谑玩味地说道。
他如鹰隼的眼睛,盯着远处策马逃入树林的两人,正是同乘逃离的云元琢杨舒悦二人。
“二弟,咱们比狩猎如何?看谁先能将他们擒住!”
元驰邪魅一笑:“好!就赌一百个奴隶如何?大哥我先行一步了!”
元野:“你小子,等等我!”
*
“驾驾——”
林中小道上,杨舒悦两人借着月光策马疾驰。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转头便看到身后有两晋国将士装扮的人,正向他们追赶而来。
“操!”杨舒悦骂了一声,将缰绳塞到云元琢的手中,往后一跃拔出佩剑。说道:“殿下,您先走!末将自可脱身!”
“舒悦!”云元琢大惊扭头看向身后,无奈之下只能策马前行,他深知自己不会武功,留下来只会是拖累人。
“畜生!”说罢杨舒悦便冲上前与追来的人缠斗起来,交手数招之后,才发现他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
元驰舔着嘴角,笑道:“大哥,你去追前面那只小羔羊,这只羊肥瘦相间,满身都是腱肉,嚼起来定是更美味些,我要定了!”
“行,不跟你抢了。”元野策马而去。
元驰盯着杨舒悦从容的踱着步子,突然眼神变得冷厉,抽刀朝着杨舒悦劈去。
刀剑碰触发出铿锵的声音,瞬间在林中响起,两人从凌晨黑夜打到晨光微亮。双方激战了数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