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将她的想法猜得透透彻彻!
要想知道当年他外婆死的真相,只有以身犯险,引蛇出洞,才能拿到证据!
温雨瓷贝齿用力咬住唇瓣,她声音暗哑的道,“傅云深,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的事,是不会再改变的!”
傅云深扣住温雨瓷手腕,轮廓清寒阴沉的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若敢以身犯险,我永不原谅你……”
傅云深话没说完,温雨瓷突然倾身,双手将他用力抱住。
她的眼泪,跌落出来,打到了他的脖颈上。
“傅云深,你知道傅子渊最恨的是谁吗?是你,你不想让我冒险,我也同样不会让你冒险!”
她将他抱住的一瞬,他身子便僵住了。
鼻尖飘来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呼吸也跟着紧了紧。
“瓷瓷……”
“傅云深,我了解傅子渊,知道他的想法,你配合我好不好?”
傅云深眸色几度发生变化。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个极为有主见的。
就算现在他拒绝了她,她也不会听他的。
沉默半响,他嗓音低哑的开口,“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温雨瓷附在男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傅云深从车里拿出几样东西交给温雨瓷,“一定要小心。”
下午,两人从六叔家里出来。
傅云深走在前面,轮廓紧绷而凌厉,温雨瓷追上他,想要拉住他衣袖,却被他冷漠甩开。
“傅云深,你给我甩什么脸色?是,六叔不在了,无法证明当年打死你外婆的究竟是谁,可我爸呢?他在牢里出事,难道不是因为你吗?”
“你外婆死了,我爸也死了,我并不欠你什么!”
傅云深眼神清寒冷冽地看向温雨瓷,“你爸的死只是意外,但我外婆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温雨瓷,直到现在,你还在维护你的家人!”
“他们生我养我,我维护他们,有什么错吗?”
傅云深下颌紧绷成线,他冷笑道,“是,你没错,错的全是我,我他妈有病,才会陪你来这种地方寻找真相!”
温雨瓷闻言,眼眶瞬间一片通红,“我求着你来的吗?你现在就给我滚!”
不待傅云深说什么,温雨瓷捂着嘴巴跑远。
她朝深山里跑去,傅云深像是被气到,只是盯着她的背影,并没有去追她。
温雨瓷跑了很远,直到她被一块石头绊到,摔倒在地上。
白嫩的手臂擦破了皮,她情绪突然失控,蹲到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温雨瓷一边抹眼泪,一边竖起耳朵,细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从脚步声来判断,并不是傅云深。
温雨瓷手臂上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
但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哭得更加伤心了。
几秒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雨瓷回头的一瞬,那人拿着手帕,紧捂到了她的唇鼻上。
这次温雨瓷没有屏住呼吸,很快,她就失去了意识。
……
温雨瓷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间黑暗的房间内。
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看不到外面的一丝光线。
温雨瓷起身,四处摸了摸,并没有找到灯的开关。
她摸到房门口,突然发现门被反锁住了。
她又走到窗户处,将窗帘拉开。
窗帘外面的窗户,全都被木条封死了,窗帘拉开后,只能隐约看到一丝光线,同样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温雨瓷心里有片刻的慌乱,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温雨瓷拧眉思索,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她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来人并没有立即打开门,而是站在门口跟人说话。
“傅云深知道温雨瓷被我带走了?”
傅子渊的声音。
“是。”有个粗嘎的声音回道。
傅子渊阴冷的笑了笑,“你知道该怎么办的,1号如今已经跟温雨瓷有八九分像了,让她去见傅云深,趁傅云深不注意,将他炸死!”
听到傅子渊的话,温雨瓷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温雨瓷还来不及消化傅子渊那些话,房门就被他拧动。
温雨瓷立即躺到床上,装作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傅子渊走了进来。
他打开灯,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女人,眼里情绪复杂。
“雨瓷,你终归还是落到我手上了,等傅云深死后,我们就举行婚礼!”
傅子渊坐到床边,指尖抚上女人清丽绝尘的脸庞,最后慢慢落到她纤细的脖颈上。
“若是你再敢逃婚,我可能会直接送你去阴曹地府!”
傅子渊一直坐在床边看着温雨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