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趁其病,要其命。
陈军得知陈国已失,必然军心大乱,士气低落,大营防备也必然是最为松懈之时,趁此时刻夜间偷袭无疑是最佳选择。
刘延当即命李典领兵五千攻其左营,韩当领兵五千攻其右营,自己与典韦领一万人居中接应,若两营得手,则三军合力攻打前营。
一切准备停当,三路大军四更天出发前往陈营。
刘延用望远镜远远观察陈营动静,就见前营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营门上插着的火把还在燃烧,门前站着几位放哨的军士一动不动。
左右两营突然喊杀声大作,那是李典与韩当已经发起了进攻。
喊杀声响得急促,停息的也快,很快便没有声响了。
“怎么回事?”旁边的徐庶皱眉道。
刘延举起望远镜再次观察,发现前营还是没有动静,就连营门前的几位军士也没有丝毫动弹。
“不好!刘宠跑了,跟我冲!”刘延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典韦、徐庶及一众军兵急忙跟上。
冲到营前,刘延才看得清楚,那几个放哨的军兵原来都是草人,穿着陈军的服装而已。
冲入寨中发现,这确实是一座空营。
这时李典和韩当都过来了,回报左右两营都是空营。
“曼成(李典字)到中军看看,义公(韩当字)到后营看看。”刘延命令道。
两军领令而去,刘延细细查看,发现灶中的灰尽尚有余温,也就是说陈军退走的时间不长。
同时还发现了摆放车弩的痕迹,可惜都拉走了,没有给刘延留下一床。
“刘宠这是要退往哪里?陈国已经被郭嘉占领,何处还能容他落脚。”刘延沉思道。
正在这时,忽听得中军大寨之中鼓声大作,喊杀声震耳。
“有埋伏?”刘延看了看左近,其他营寨还是黑洞洞的,只有中军大营发生了战斗,而且从其喊杀声来看,战斗非常激烈。
“刘宠在玩什么花样?”徐庶道。
“管他玩什么,在真正的实力之前,一切花样都会被击得粉碎。”刘延冷笑道,说着话把三尖两刃刀往空中一举,大声喝道,“冲!”
一万大军向着中军就冲杀过去了。
现在的中军大寨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灯球火把照如白昼,李典及其带领的五千兵马被围在中间,四下里弩箭齐飞,大汉军兵成片成片倒下。
李典挥舞大枪,想要冲出去,但箭雨实在是太密,根本就冲不到敌军近前,他的身上已经中了两箭,血洒铠甲。
正在此危机时刻,刘延率大军从前杀来,韩当率军从后杀来,一下子就将陈军的伏兵打散。
刘延催动的卢马冲入敌群,三尖两刃刀一个横扫,便有两名敌军被拦腰砍断,鲜血喷溅,内脏散落一地,死得不能再死。
一个立噼华山,立刻一名士卒被生生从头到脚噼为两半。
这些普通士卒,还是以弓弩手为主,近战之下对刘延而言根本就是砍瓜切菜一般,挥动三尖两刃刀,火光刀光相交织,身前人头翻滚。
的卢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兴奋,嘶吼一声,四蹄在死尸之间飞腾,端的是矫健异常。
李典也趁势杀了出来。
伏军不多,也就四五千,三路大军一齐绞杀,陈军伏兵很快土崩瓦解。
“咦?”刘延突然看到几名士兵保护着一个人,那人手持宝剑,正在大声指挥陈军拼死反抗。
刘延当即带兵杀散挡在身前的陈军,冲到那人面前。
“他是陈国国相骆俊,微臣前几年游历陈国之时见过他的面。”旁边徐庶说道。
“围起来!”刘延大声喝道。
大军立刻围拢上来,将骆俊及几名心腹团团围在中央。
“骆俊?”刘延打量了几眼满身是血的骆俊道,“刘宠去哪儿了?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让你立毙当场。”
“呵呵,本相既然留下断后,就没想过活着离开。”骆俊抹了抹脸上的血迹,沉声道,“可恨啊可恨,只恨陷入埋伏的不是你,只恨没能把你这个狂妄小儿万箭穿身!大王保重,俊先走一步了!”
说完,骆俊竟然把宝剑往脖子上一抹,顿时鲜血飞溅。
骆俊对着刘延露出一个嘲弄的笑容,声音沙哑道:“大王会给我报仇的!”说罢倒地而亡。
他身边的五六名亲信,纷纷拔剑自刎而亡,尸体相叠,倒在刘延面前。
“真义士也。”刘延不由得叹道。
虽然彼此是敌人,但是骆俊这种对陈王的忠诚,以及宁死不屈的品质,还是令刘延非常赞叹,当下命令将骆俊及其身边的死士埋葬,开始打扫战场。
这时李典躺在担架上被人抬了过来,刘延急忙走上去,问道:“曼成感觉怎么样?”
“除了有点疼,其他不打紧。”李典呲牙咧嘴道。
刘延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