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烟仍旧痴愣愣地躺在床上,因双臂被卸,无法起身,只能忍着疼痛,艰难地挪动身体,靠向有纱帐遮掩的位置。
瞧着女孩这般动作,πDay、整、理π班烨嗤笑了声,颇为无奈又无耻地摇摇头,大步走到床下,到寝殿内临窗而设的美人榻上大方坐下,对站在殿内,与庭烟面貌甚是相似的美人招了招手。
秋穆陵是‘月华初上’的头牌姑娘,在胡媚娘手底下讨生活,练就了一副好嗓子和琵琶,逆来顺受,从来都是呵气如兰,娇滴滴地说软话。
他向来看不起这样的女人。
只因这个女人和烟烟面目相似,便愿意与她多说两句话,多听她弹几首曲子。
如今让她顶替烟烟去和亲,给了她身份,已经是她前世修来的造化。
这秋穆陵也算听话,老老实实地待在桐宫里,听他的讲述,模仿着烟烟的语气、动作还有走路的姿态。
曾几何时,他都有些恍惚,被秋穆陵那伪装出来的笑迷了眼,以为她就是烟烟。
这几天,他在暗处,看着烟烟给魏春山擦脸、脚、身子,看她发自肺腑的开心,看她举着梅花向魏春山求婚……他心里疼,又恨又疼,只能将这种难以言说的嫉恨发泄在秋穆陵身上。
他愕然发现,秋穆陵似乎很开心呢地承受他的狠劲儿,甚至在最欢愉的时候求他:大人,能让奴家留在燕国,永远伺候您么?
愚蠢!
班烨冷笑了声,给站在旁边的秋穆陵使了个眼色。
那秋穆陵娇羞一笑,手脚轻快的朝班烨走了过去,解开了身上的紫色小袄,衣衫褪去的十分勤快,仿佛已经渴望大人许久,只恨不能马上扑倒大人身上,承受大人的宠爱玩弄。
班烨慵懒的倚靠在美人榻上,面无表情的任由秋穆陵解开亵衣,指尖轻抚着她白嫩的胸膛。
“大人……”
秋穆陵一脸媚态,娇喘着发出了勾人的语调,“大人,您许久都没碰过奴家了,今日终于肯重新垂怜奴家了。奴家好生欢喜呢。”
这边,春光一片。
那头拔步床上,庭烟却仿佛是一具木偶,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角,对窗户下已经气息迷乱的两人不为所动。
班烨忍受着秋穆陵极具手法的撩拨,欲望已经重新勃发,却一眼没瞧跪在自己身前服侍的女人,一双眼直直地望着躲在纱帐后面那道朦胧可见的单薄身影。
他在等。
只要庭烟很肯同他说话,哪怕是气的在床上又咒骂他是阉狗,他愿意听,他就马上罢手。
可惜,拔步床上静悄悄的。
庭烟面朝床里,雪白的身子微微蜷缩,背对着他,连头也不肯回转。
班烨眸光变暗,眼神晦涩异常。而跪在他身前的女人已经主动上来……
一场狂欢在寝殿开场,床上的庭烟仍然没有半点回应。
班烨缓缓阖上眼帘,自语似得叹道,“这是大伴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既然如此,那便这样罢。”
就算你心如死灰,不能原谅。
事已至此,也不需你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文案暂时定下了:《玉闺春浓》,求个预收
金玉怜最近比较烦
听说未婚夫是侯府嫡系老幺
一个辈分大年纪小,动不动就哭的怂包软蛋
后来成亲了,她亲身证明传说有误
嫡系老幺不怂也不软
还有,在床上哭唧唧的那个人,是她……
第53章 、无忧
许是之前下过一场大雪的关系, 这接连几日,都是晴空万里, 暖洋洋的好天气。
已经是年后,可因为燕国地处北方的关系,还不似江南那般温暖如春,天气仍旧寒凉,却也有那一簇簇小巧动人的迎春花顺着宫墙开在角落。
天气渐暖,桐宫寝殿内的炭盆已经撤掉了两个。但却仍旧烧着地龙。
班烨这几天来桐宫来的勤快极了, 甚至王上交给他的一些奏疏也带来了桐宫。
在桐宫外殿的桌案上,单手执着奏折,右手持着朱砂笔时而批示一笔。
听闻寝殿内传来的脚步声, 守在寝殿门外的月牙儿立刻率先打开房门。
胡媚娘从寝殿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一个红漆木托盘, 托盘上盖着一方白色纱布,纱布之下藏着形状各异的器具。还有几个莹白的小瓷瓶放在托盘一角, 每个小瓷瓶上都贴着一指长的红色纸条,纸条上用蝇头小楷写着各个药名。
“如何?那处可是复原了?”正在批折子的班烨立刻停下笔来, 放下手中的折子,一双黑眸定定地瞧着刚从寝殿走出的胡媚娘。
胡媚娘将托盘交给了一旁随侍的月牙儿, 轻移莲步走到桌案旁,涂着艳红口脂的唇瓣妩媚一勾,笑道,“三哥你还不放心我的手艺吗,这几天精心呵护, 用的又是上好的麝香、牛黄、炉甘石,活血消肿,去腐之功最为显著。那丫头身子虽嫩,却也胜在年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