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掉铜人粽——每个人身上都沾到了铜人粽的碎屑——闷油瓶、胖子、我翻找棺椁——发现通往地下的通道——阿昌最先中毒
闷油瓶解决阿昌——李三疆、钱东升、高山、黑眼镜先下地道——我、闷油瓶与胖子落在后面,看壁画——听见惨叫后,发现他们出事——闷油瓶和胖子中招——中毒症状与阿昌一致
换句话说,从症状上可以得出结论,他们中的应该是同一种毒,而毒发的顺序是:
阿昌——下地道之前中毒
李三疆、钱东升、高山、黑眼镜——下楼后中毒
闷油瓶、胖子——下楼后中毒,比其他人的时间略微滞后
吴邪——未中毒
总结到这里的疑问有,一,如果他们是中了那个铜人粽的毒,那每个人都差不多是同时沾到碎屑的,但发作时间为何不同?二,我没事的原因是?
我把确定和不能确定的东西全部列了出来,然后从最初的讯息开始,试着将这些因素联系起来。
首先,所有人的中毒症状一致,说明他们极大可能中的是同一种毒。如此一来,就排除了在下楼梯的途中中毒的可能性,导致他们毒发的东西,应该就在那个墓室里,也有可能在进墓室之前,他们就已经不知不觉地中了招。
但进墓室之前遇到的因素实在太多,而且那些因素现在已经没法佐证,只能根据最大的可能性来进行推测。
若真如棺盖上记载,凡是跟第五代张起灵那只铜人粽接触过(包括呼吸过相同空气)的人都会被感染,那么他们应该就是中了铜人粽的尸毒。
这一部分假设应该可以成立,他们毒发后的症状,的确能够用“变成石头人”和“死绝”来形容——感染尸毒后,也许毒素会使身体所有软组织钙化,而毒发到身亡的时间相当短暂,根本来不及救治。
至于每个人毒发的先后顺序和严重程度会不同,大概是由于个人体质不一样的缘故,比如胖子,他的体积大,抵抗力较好,所以毒发的时间会延迟。可如果是这样,我却又想不通了,为什么体格怎么看都比钱东升强得多的高山毒发的速度却是最快的,症状也最严重。而最大的问题还是:就连闷油瓶都倒下了,为什么我却什么事都没有?
会出现这样的结果,要么就是我的血比闷油瓶的解毒效果还强(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要么就是在一路走来的途中,我误打误撞地碰到了什么解毒的东西。想到这里我觉得很有可能,张家楼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也许是玉矿里的那些液体,也许是瞬间生肌接骨的蘾蚢,也有可能是它们的综合作用让我逃过了这一劫。
进楼之后,就算是在同一个地方,每个人碰触到的东西也都不一样,这说不定也是造成他们毒发先后顺序和严重程度不同的原因之一。
不过,我毕竟没有中毒后的感受,也不好把这个假设当成肯定的论断。想着想着我感觉头有点痛,少了胖子的跳跃性思维,又没有烟草这个好帮手,自己一个人拼命往关键词上套各种假设还真有点难度。
到这里我停了一下,捏了捏闷油瓶的手,惊讶地发现他手臂的硬化好像消退了一点,我差点跳起来,又小心翼翼地试了试,不是错觉,皮肤按上去有了些微弹性,有点像按在橡皮擦上一样,而且他刚开始时急促的呼吸也慢慢舒缓了下来。我又看了一下他的脸,虽然他还是很疲惫地半阖着眼,但神志肯定是清醒的,眼珠子也能够动了。
我按捺住内心的高兴转头看了一下胖子,他娘的,我竟然听到了轻微的呼噜声,一时间我又好气又好笑。
看来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边想边把闷油瓶放在地上,起身检查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尽管改变很轻微,不过我发现他们都在逐渐好转,恢复应该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我顿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原理是什么,但血似乎真的起了作用。
我不免有些得瑟,没想到我这血时灵时不灵的,关键时刻竟然超常发挥了一把。兜了一圈后又回到闷油瓶边上,我习惯性去看他的脸,一低头冷汗就下来了,他双眼紧闭,脸色非常苍白,呼吸细弱得几乎听不见,连胸膛都不带起伏的。
这什么情况!?难道血没用?
我心里一惊,赶忙伸手拍了拍闷油瓶的脸:“小哥,醒醒!”
手才碰到他的脸,他就猛地睁开了眼睛,但我能看出,他在努力让自己清醒,而且足足花了几秒的时间,他才让双眼的焦距聚到我脸上,比起以前一靠近他,他就瞬间清醒的警觉,这几秒已经够长了。
“吴邪?”闷油瓶的声音哑得就像抽了几大盒雪茄,听到他声音的同时,我感觉整个人都要软下去了。
我操,睡个觉都能睡得像死了一样!真是吓坏我的小心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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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周围的呼噜声一阵响过一阵,看来其他人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就让闷油瓶再睡会。
他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