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孟平把她堵在硬木床头,愈发使狠劲。
周攒湿汗淋漓,忽然睁开眼,伸出手抚摸着郁孟平脸上只有她见过的神色,问:“郁孟平,其实你也很为我着迷,对吧?”
郁孟平停下来,吻周攒的手说,“你说呢,攒攒。”
随后他正面抱着她,进行最后一次。
闲窗漏永,月冷霜花堕,一残灯火,满地白雪。
为我着迷,就好办了。
周攒睡过去时这样想。
郁孟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顺手一摸,床的另一侧是冰冷的,没有想象中的体温。
睁开眼睛环视一圈,周攒已经走了,就连行李也一并带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一点动静也没有。
郁孟平打电话给周攒,没想到周攒语气不太和善,只说:“别来烦我。”
就挂了电话,给郁孟平甩脸子。
还真是能耐了。
郁孟平只当是昨晚上要狠了,没大放在心上,想着过几天就好。
只是两天后,郁孟平跑完医院,在明月楼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上一盏茶。
聂青浓就给他打电话:“二哥,你在哪儿呢?”
外头的戏台上,京胡已经拉起,连同着唱给粘子们的定场诗也飘飘扬扬地飞进包间里,一场好戏眼见着就要粉墨登场。
郁孟平端起茶杯,慢悠悠道:“听戏呢,你没听出来?”
聂青浓在电话里声音都飙高了八度:“你还有心情听戏呢?周攒都在相亲了!”
郁孟平没把茶碗端稳,滚烫的茶水差点溅在手臂上,眉头深皱,以为自己听错了。
“青浓,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旁边凑过来一颗齐硕的黑脑袋,他的头发已经由白毛染成了纯黑。
好像又年轻了不少。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齐硕现在也不戴可爱的帽子了,就怕出门让人误以为他是高中生。
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有点兴奋,有点看好戏,又有点同病相怜。
他善意地提醒道:“二哥,青浓说的可能是真的。”
郁孟平挑了眉毛,看向他。
“你还不知道那天下午的事吧......”
齐硕将那天的事和他细细讲了一遍,其实他也是听在场的其他人说的,那时候他追聂青浓去了,可这件事谁也没胆子对郁孟平说。
因此郁孟平直到现在才知道。
手上的茶杯握在手心半天,捂出一层汗。面若冠玉的脸沉着,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他垂眸喝了口茶,压着声音说:“江阔屿说的哪里是她啊,这指桑骂槐骂的分明是我,说我拎不清楚。”
郁孟平身边跟着周攒,也算是跟了一年多,圈子里关于他们两的传闻不少。
说郁孟平对这个女人是用心的,和郁孟平马上就要分手,另娶门当户对的女人的消息算是五五平分。
就差开个赌坊下注了。
青瓷的茶碗盖与杯沿碰撞出清脆的声音,将齐硕拉回神。
纤长的睫毛掩盖住桃花眼里翻涌的心思,再抬眼时已经古井无波,郁孟平颇为懊恼地起身,往外走。
叹了口气似地说:“捅出这种篓子,还不是我去哄。”
“她是最难哄的,真是添乱。”
齐硕还躺在躺椅上,这句话漫端端地飘入耳里,像是甜蜜的负担,好像自己二哥深有体会。
对此,齐硕笑着摇摇头。
手机上有微信轰炸。
聂青浓:【你是不是和二哥在明月楼?】
聂青浓:【他还TM在听戏?人家都快喝上交杯酒,孩子都快生好了。】
聂青浓:【你还不快劝劝他!】
聂青浓:【再不来,我可真拦不住了。】
齐硕哼笑,看聂青浓真是越看越可爱。
于是立马回复:【来了来了,你总得告诉我在什么地方?】
聂青浓:【鼎福泰,快来。】
说到周攒相亲的事,还要多谢谢蔡彤彤这个小姐妹。
那天,周攒7点就起来,在酒店里收拾好行李,没和郁孟平打招呼就单独打车回学校。
车上,接到郁孟平的电话,这人好像才知道她在生气,周攒没说几句好话就挂了。
刚好是开学日,Uber一路从校门口开到宿舍楼前。
周攒下车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蔡彤彤,她刚下飞机,从机场打车回的学校。
见到周攒的第一眼,就调侃:“哟,周攒,该不会是和郁孟平分手了吧。”
自从答应周攒,帮她找高质量的男朋友之后,蔡彤彤可谓是天天盼着她家这位和郁孟平分手。
周攒从后备箱吃力地拿行李,这次回学校,爸妈往她包里塞了不少吃的。当时郁孟平替她拎的时候还笑话她是不是在京城荒野求生,没东西给她吃,把半个家都搬来了。
箱子终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