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没回来啊,谁第一次约会约那么短时间啊,如果进展的好的话,说不定今晚都不会回来了,嘿嘿,”方子唯声音变得猥琐:“你懂的,尤其是今晚,外面下着雨,屋内两个人,啧啧啧,多好的气氛。”
对面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方子唯愣了一下,看了眼电话,确实是被挂断了。他大惑不解:“这是怎么了?电话怎么就这么挂了?”
袁岘在家中踱步,他焦躁不安,处理公司那么复杂的事情他都没有如此疲惫,现在却觉得筋疲力尽。他不停看着手表,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时间仿佛被人拖慢了行走的速度,一分钟如一小时那样长。
手机被他的手捂热,袁岘终于还是拨出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的响声此刻异常煎熬,袁岘心中盘算着电话接通后要说什么。但他想了一套又一套的说词,却没料到,电话没有人接。
这让袁岘更加慌张,他又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听。顾不得别的,袁岘穿上衣服,随手拿了把伞,就冲了出去。
他刚刚开门,就撞上了正要开门的阮风兮。阮风兮浑身湿透,雨水顺着他的发丝向下流,白色的衣衫此时紧紧贴在他的身上,透明得能看出身体的轮廓。阮风兮瑟瑟发抖,他扬起头,眼角的水滴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冰凉的双手抓住了袁岘的衣襟,阮风兮可怜又无助地喊了袁岘的名字,接着就晕倒在了袁岘的怀里。
备注:方子唯:我知道一千种找死的方法
第十三章
概要:想通
阮风兮生病了,袁岘的脸比外面的天还要阴沉吓人,他抱着阮风兮直接进了卧室。
整个庄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关切的话语到了嘴边就被那低沉的气压给震了回去。
医生在大雨中匆匆赶来,他进门还没来得及脱鞋就被袁岘叫上了楼。拿出听诊器,又测量了温度。医生扒开阮风兮的眼睛看了看,对袁岘说:“三十九度六,少爷烧得厉害,我只能先挂点滴处理,这样可以让他尽快退烧。”
袁岘守在阮风兮的床旁,点了点头。阮风兮湿了的衣服和裤子已经被袁岘换掉,他的头发也被擦干,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袁岘问。
“明早应该就可以。他的肺部暂时还没有杂音,晕倒应是淋了大雨发烧所致。我今晚会留在这里,以便观察他的情况。”医生回答。
“那就麻烦医生了,我让管家给您安排房间。”
“不麻烦,”医生笑了笑:“我这都好多年没有来了。自从你来到了这个家,少爷好像就没生过病。要不是这次你急急忙忙叫我来,我还以为我要失业了。”
“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他,是我自私,害他生病了。”袁岘探了下阮风兮的额头,温度依旧滚烫:“我能用毛巾帮他降降温吗?”
“可以,他现在温度很高,你可以先用冷毛巾帮他降温。但等到温度降到39以下,就不要再用冷毛巾了,就要换成温毛巾。”
“我明白了,您先去休息吧。夜间如果少爷有什么不对劲,还要再麻烦您来看看他。”袁岘起身,打开了卧室门:“王管家,您能不能帮医生收拾一间离少爷较近的客房?”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王管家犹豫了下问道:“少爷他怎么样了?没事吧?”
“还在发烧,现在在打点滴,希望打完温度可以降下去。”
“少爷一定会没事的,你也别太担心了,”王管家看袁岘神经紧绷,劝慰道:“我儿子以前每年都发烧,偶尔烧烧还对身体有好处呢。”
“希望吧,”袁岘突然问:“对了,少爷今天的床单和被罩被换了?”
王管家有些意味深长地回答:“是啊,今早我帮少爷换的。”
“好吧,一会儿我还要再给他换一次,您给他换的这套,不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睡着不舒服。”
王管家愣了一愣:“我还真没注意颜色,少爷喜欢淡蓝色?我看换下来的那套就是淡蓝色。”
“对,淡蓝色的他会睡得比较香,白色也可以,但深色他都不喜欢。不过以后您不用帮他换,我会帮他弄的。”
“害,这不是你今早不在嘛,他又着急。”
“今早怎么了?”袁岘皱着眉头:“他为什么要着急换床单?”
“还不是青春期的孩子那些事儿嘛。”王管家感叹:“少爷长大了。”
医生这时拿着医药箱走了出来,对袁岘说:“点滴差不多还有一小时就可以拔了,到时候你叫我也行,你自己拔也可以。这个东西你熟悉,但你拔得时候要小心些,他受比较嫩,血管也细,注意针头的方向,不然会疼。”
“好的,”袁岘说:“我明白,这方面我还算熟练。您先好好休息,我有事会去找您的。”
“我看你的脸色也不好,”医生拍拍袁岘的肩膀:“你也不要太累了,少爷没事的。”
袁岘没有说话,他只是微微低着头沉默了一阵,就转身走回了阮风兮的卧室。他坐在阮风兮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