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因为他也想要知道答案是什么。
保持距离是他写下的解,但却还不是答案,而更像是绞劲脑汁之后的暂时妥协,他没有办法了。
师安的反应其实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语言原始带着的那份力拉紧了史尧最近本就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还没断,但是已经在颤动了。
将断未断的理智让他闭紧了自己的嘴,因为愤怒会是语言带上灼人的焰气,他不想搞得那么难堪。
不想失控,不想什么都被他推到了极点的事态。
因为他知道事件不是割裂的,今天回去睡一觉,明天还是得要面对,就像,并不是搬了家就可以避开骚扰,他依然可以看到有人往那栋房子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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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站满了人,师安无声和他们对峙着。
“少爷。”容管家头疼的看着面前的人。
“我要去。”师安再次强调道。
昨天史尧突然一言不发的离开让他的心里憋了好大一口闷气,他感受到了史尧的低气压,就像上次那样。
史尧当然可以生气,也可以朝自己发脾气,但是不可以又是这样自以为是的冷处理,如果是自己的问题,他有权利知道原因。
也许是太过生气,以至于师安当时一时之间没有察觉到身体的抗议,全凭着意志,表面看起来无恙的走回了车上,然后直接昏了过去。
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师安凌晨4点才悠悠转醒,其实醒过来就证明这次没事了,但是按照往常的保守治疗,他都是需要再在床上躺一天的。
但是今天不可以。
心里的怒气并没有因为一晚上的被迫中止思考而消散,反而因为被理智的压抑有着越来越强的趋势。
从小到大,师安从别人那里受气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往往都是别人主动解决,从来没有过自己这样接二连三的碰壁情况。
实在是,太令人生气了!
这么细想来,上次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被突然看脸色,乱七八糟的事情凑一堆让他都忘记去追究。
这次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然后决定要不要及时止损。
史尧确实给他带来了欢乐,不可否认的是虽然他同家里人一样,把自己也当作病人,却没有那么小心翼翼,没有打着为自己身体好的名义而直接阻断他的一些想法,甚至还会把自己放在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沟通思考。
会使唤自己帮忙推轮椅;会在自己不舒服跟不上的时候放慢脚步,给自己加衣服,而不是直接让自己回去好好休息;昨天突然关办公室门的原因今早他在贴吧上也知道了.....
虽然觉得贴吧里的人所谓的磕很奇怪,但是他确实看到了很多带着图片的自己和史尧之间的互动,他的细心,以及自己频繁上扬的嘴角。
但是如果这些的代价是不时的忍受对方的冷暴力,师安觉得,自己一个呆着也挺好。
动不动突然的来这么一下实在是太过于气人,更气人的是自己好像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原谅,只因为他温暖的笑容或者一句关心的话语。
自己这种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反应很让人憋屈,明明之前确确实实是在真心实意的生气。
“少——”
“你们不能每一次都把我留在病床上。”师安打断容管家要开口说的话。
师安突然发现原来自己一直都没有彻底屈服,只是一直都没有反抗的契机而已,体弱让他从小已经在生活,学习等各方面不断地妥协了,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的代价是永远与病床捆绑,无论到哪里都有一班底的医生随时做好抢救的工作,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永远还没散又重新浓郁。
所感受到的阳光都是先接受了厚重玻璃的削弱;所被轻抚的微风都是重点遮挡对象;所有普通又平凡的尝试全部都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是自己却被束在高楼里,被输液管捆着脉搏。
那活下去的意义在哪里?
师安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在经历着一场风暴,狠狠的颤动着,这个想法的抛出,相当于是把他之前17年,不,不止他自己,还有爸爸妈妈,奶奶,那些真心关心着自己的人的努力全部审判为白费。
他知道自己也许是有些在钻牛角尖了,呼吸不断地加重,那些手里还带着消毒手套的医生们正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反应,额头又开始析出汗来。
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扩散开,它懒散不屑的说道:听话吧,结果不都是一样吗?去不去,最终都是要倒回病床上,何必为难自己?
“就当我是在无谓的较劲吧。”师安低喃。
“什,什么?”容管家拧着眉侧耳问道。
师安朝众人笑了出来,额头上的汗顺着他了脸颊往下溜,他淡声道:“考试快迟到了,我们走吧。”
众人皆是一怔,看着师安的笑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该有多久了?
多久没有看到他彻底弯起眉眼的笑了?
从国外就一直跟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