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刚刚骑着他那匹战马跟韩叙赛了几圈回来,小姑娘迎上去时他还未下马,便直接俯身摸了摸她的发髻,浅笑:“你想告诉谁都可以。”
于是贝萦雪欢呼雀跃,嚷嚷着她现在是比太子更早知道他们过去故事的人了!
今日远在东宫处理政务且对陆陵天与沈梨过去一知半解的陆怀信打了个喷嚏,看了眼窗外自言自语:“谁在念我坏话?”
直到傍晚,眼看着要到用晚膳的时辰了,沈梨才与贝萦雪告别,跟着陆陵天依依不舍的离开马场。
她的那匹小白马跟陆陵天的那两匹养在同一个马棚里让专人照看着,下次来了便可以直接骑。
今日菀姝和桃枝跟着她来的马场,沈梨也特意准了她们在马场里可以自己玩一玩,还给她们挑了两匹马,叫两人惊喜不已。
只是现下回来时,沈梨瞧见菀姝的脸红得不像话,却满面恼色。
她关切地问了一句:“菀姝怎么了?”
菀姝低了头,只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夫人……不必担心。”
她一向温柔稳重,沈梨还从没见她说话这样过,但见菀姝似是不想多说,她便也贴心的不再问,只轻柔道:“若是有事便于我说,没关系。”
菀姝点点头,耳尖也红似血玉。
沈梨被陆陵天扶上了马车,又看了一眼马场,才想起今日王爷赛马回来后来好像就没瞧见韩少将军了。
她撩了窗边的帘子看向跟在车边兀自低着头的菀姝,轻扬眉梢,是……又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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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郊马场在城外,离着耀王府有些距离,沈梨今日消耗了太多的体力,此刻坐在陆陵天身边已经有点昏昏欲睡。
最后她终于还是没抵住困意,歪头倒在了陆陵天的肩上。
男人的手一直环着她的肩,就是怕她困倦之下马车偶有颠簸会坐不稳,现下见人倒在了自己肩上,陆陵天无声的扬了扬唇角。
他小心翼翼的搂着沈梨,又微微用力,将人抱到了腿上,好让她枕的更舒服些。
沈梨是真的困了,迷迷糊糊间自己在男人怀里找了个满意的姿势,然后把身子缩了缩,枕着他的臂膀睡熟了。
陆陵天怀抱着小姑娘,看着她的睡颜突然就想起了她小时候。
在澍水时的沈梨还是个六岁的小丫头,娇娇软软的,但特别有精力,跟侯府老夫人一起住在千灵寺里,每天老早就会来敲他的门。
但一整天闹腾下来又会很快进入疲倦状态,陆陵天笑她好像有个什么特殊的睡觉时间点,一到傍晚便要眯眼睛。
最后都是他抱着人送回院里,叫老夫人谢了好多次。
那时候睡在他怀里的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他夫人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耀王府的门口。
沈梨是被陆陵天抱下车的,彼时她还在他怀里无知无觉的睡着。
耀王府门口临的这条街不算热闹,安静宜人,但偶尔也会有人走动。
这时正是行人归家的时候,有三三两两的人从这走过,见耀王府门前停了马车,免不了都要看两眼。
而这一看便看见,一向冷眉冷眼不苟言笑的耀王殿下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姑娘下了马车,眉眼间竟是从没见过的温柔含笑。
他怀里的姑娘似是睡着了,靠着他的肩,只能看见半面娇颜,但即便如此也难掩旖丽。
很快耀王便抱着人进了府中,身后跟着几个丫鬟侍卫,府门被关上,旁人再窥不到一二。
但耀王府中如今只有一个女眷,那便是耀王妃。
如此看来,坊间传闻当真没错,耀王待这个庶出的小王妃确实是极致宠爱的。
这一小插曲很快便被京都百姓口口相传,并入了耀王宠妻二三事中。
当然,京中最近八卦的焦点已经从耀王妃的乌龙替嫁事件转移到了皇上特封县主之事,都道耀王如今一家真是圣眷正隆啊,富贵泼天。
有人好奇王妃到底对小皇孙有多大的功?
又有人说自己在宫中有点子人脉,据说是某日皇后娘娘召永昌侯府女眷入宫的时候,小皇孙贪玩走丢不知怎么爬上了一株矮树,差点跌下来,叫耀王妃及时接住。
至此之后小皇孙便对王妃十分亲近。
众人听后唏嘘,这么个宝贝金疙瘩要真摔出个好歹来可不得了,难怪要封赏呢!
沈念筱早在去东郊马场回来之后便与赵氏和永昌侯说了沈梨被赐封县主一事,当时这两人的脸便沉了下来。
赵氏气得脸都有些扭曲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沈梨离了永昌侯便像得了什么庇佑似的一路顺风顺水,如今连身份都有人给她抬了?!
皇上赐封的五品县主,谁还敢因为她是庶出就低看她?
而现在沈梨这个身份,也让他们想用舆论相逼使得沈念筱也攀进王府的计划遭了难处。
永昌侯优柔寡断不知要不要继续下去,而后来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