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安栀病房而来。
秦宇担心沈霆的身体,可拗不过他要看安栀的决心,只好带着人过来:“少夫人身体无恙,医生每隔半个小时就会检查一次,今天温度低,海水很冷,少夫人受到惊吓又落水,可能半夜会发烧。”
“我安排了护工过来守着,应该等会就到……”
“不用,今晚我守着她。”
沈霆打断秦宇的话,径直来到床边停下,稍稍俯身低头,一手握住安栀放在被子上的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额头。
不确定女孩到底有没有发热,索性身体前倾,额头抵在了女孩的额头上,直到感觉到对方体温正常,这才直起身。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却让装睡的安栀震惊不已,沈霆清冷的嗓音里透着关切,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极了一位丈夫对妻子的担忧。
她的手被沈霆紧紧握着,她能清晰感觉到他的体温。
炙热,如火。
将她整个人都烧得手足无措,心脏,一点一点被什么东西填满。
扑通,扑通。
心,抑制不住跳的越来越快,安栀微卷的睫羽轻轻颤抖,然而没等她睁开眼睛,就感觉沈霆侧躺在了床上,并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失神的霎那,他微冷的唇瓣印在了她的额头,鼻尖,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这一刻,安栀脑子里全然空白,仿佛被人点穴似的僵硬在原地,根本忘记了要推开抱着她的沈霆。
与此同时,对方温热的呼吸散落在她的耳畔,同时伴随着他慌乱不安的嗓音:“对不起,栀栀,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直到此时此刻,沈霆都还心有余悸,半搂半抱着怀里的人儿,恨不得将她嵌入身体里,低下头不停亲吻她的发丝,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失控不冷静的心才慢慢平复。
“不管我母亲承不承认我们的婚事,这辈子我沈霆都认定了你,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妻。”
沈霆用手托着安栀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另一只手五指张开,霸道强势地挤进她的指缝间。
然后,十指相扣,密不可分。
沉浸在不安和自责中,他并没有注意到怀里的女孩已经睁开了双眼,只不过那双干净透彻的眼眸里,只剩下错愕与茫然。
“也许将来你知道真相后会怪罪我,可我并不后悔用这样卑劣的方式把你绑在身边。栀栀,你真的很讨厌我吗?只是被我亲了一下就刻意躲着我。”
“是不是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远离我,要和我保持距离?”
了解安栀的性格,沈霆自嘲地笑笑,话落又抓起女孩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他坚定信念朝着她进一步,她就退两步,安栀的逃避和抗拒就像是细细密密的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
尖锐的疼。
“我喜欢你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栀栀,我对你不是一见钟情,而是蓄谋已久。”
“知道你所有的喜好,厌恶,并非是在资料上看到,而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会去了解你。”
“其实当初我答应父亲和安家联姻,我想要娶的人不是安妍,而是你。”
“自始自终,都是你。”
病房的窗户没有关,夜里微凉的风吹动着窗帘来回摆动。
沈霆把头埋进安栀的颈窝里,嗓音低哑至极,只有当女孩熟睡时,他才敢把这些话说给她听。
这些隐藏在心底许多年的秘密,今天之所以说出来,是因为他们刚经历了生死离别。
当她坠海那刻,他真的慌了。
也真的怕了。
沈霆的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钻入她的耳蜗里,都像是重重的锥子落在安栀的心上,震得她心尖儿发麻。
要不是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时不时还用鼻尖蹭她的颈脖,她真的不敢相信,也无法相信,原来沈霆喜欢她。
他,蓄谋已久。
自始自终想娶的人都是她,那他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
原本慌乱不安的心,不知怎么的,竟然慢慢平静了下来。
安栀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撑着沈霆的胸膛,这个时候她没办法再继续装睡。
抬头与他对视,忽略他眼底的错愕,攥紧拳头轻声问:“我们……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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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
C国好几位神经科方面的专家都给徐皓诊治,基本上说辞都差不多,手术过程中出现意外,导致血管压迫到语言神经,人清醒过来,能吃能走,意识也清晰正常。
偏偏就是无法说话。
其实这种现象出现在很多脑梗患者身上,轻微的病人就是生活都正常,除了无法说话。
可病人接受治疗,针灸,手术,或者吃药控制,病人也需要慢慢练习发音,时间长了自然就会言语。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的你。”
徐皓是名演员,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