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能把自己有限的见识、知识、道理,给吃得特别透,同时还能做到融会贯通、提取精华为自己所用,给自己增加精神上的动力。
唐佩自认为眼界和学识不比小原差,甚至比小原了解的更多。但是人一旦拥有的多了,便不会珍惜!不懂得珍惜,这些东西就不能发挥它巨大的潜力和价值。
而小原是能把自己拥有的为数不多的东西,珍惜到极致、挖掘到极致的人。大到村企的各项产业,高原总能细致入微地安排专人进行管理,所以从宏观上看,村企的各产业都特别规整、井然有序,给人一种十分有条理的感觉。
小到他的私人物品,哪怕一支笔、一个工作笔记,都能在小原手里化腐朽为神奇。同样的笔,在他手里就显得特别顺滑,写出来的字工整而俊秀,让人感觉格外舒服;换做大江和高帅,那就成了狗爬字体,看一眼脑袋都犯晕的那种。
年少时,大江曾对高原有过一句评价,当时他朝高原说:“你能把屁大点儿的一个机会,当成是命运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拼尽全力死抓着不放。”也许这就是高原性格形成的原因。
因为拥有的少,所以每次的获得,高原都认为这是时代的恩赐,他都要倍加珍惜。把所拥有的东西,挖掘出极致的潜力价值,这并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而唐佩作为一个家境优渥的女人,那么多年轻俊杰她都看不上,可为什么就唯独被小原给吸引了呢?
因为他像屹立在寒风中的花朵,而寒风中,又怎么能长出让人眼前一亮的花朵呢?唐佩会好奇、会靠近,会试图将花瓣一点点剥开。然而这朵花儿越剥越香,越剥越有内涵。当他沉思时,你永远都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可当他开口时,那些意想不到的话,又能令你荡气回肠。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充满了好奇和崇拜的时候,那种爱意绵绵,会宛如前方的火车轨道,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尽头。
火车路过海湾三省时,高原又起身坐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城市发呆。这个时候,唐佩终于能猜到这个家伙在想什么了。
她得意地喝着饮料,拿柔软的肩膀碰着高原说:“在想中海和扬泉价格战的事啊?”
高原点头叹了口气笑道:“是啊,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城市平静的外表下,却在进行着一场烧钱的资本大战。我感觉这关乎到中海的兴衰更替,打赢了,南下战略会顺利进行;要是打输了,估计中海自此就没落了。”
“不会输的,周正渊是连我爷爷都敬畏三分的人,何况他还有谭老帮助。再加上我大伯能征善战,只要中海的资本和产能跟上,赢只是早晚的问题。”唐佩在一旁鼓劲儿道。
“但愿吧,这都打了将近一个月了,估计扬泉背后的那股势力,也该登场了。”高原深深叹了口气道。
北方的天气已然转凉,而且越往北气温越低。而南方的厦州已然艳阳高照,琳达穿着酒红色的长裙,大耳环在阳光下格外闪耀。
这段时间以来的价格之战,让琳达也是跟着心惊肉跳。但她又有着绝对的信心,在中海两线作战的前提之下,厦州联合集团必能将这个盘踞在北方的龙头企业,给彻底拖垮。
琳达在酒店豪华会议室里,踩着精致的高跟鞋来回走动着。而会议桌上的成员,脸上也都挂满了胜利即将来临的喜悦。
琳达先是看向那个位高权重的宋老问:“宋老,这个时候出击,您觉得时机成熟吗?”
宋老盘着手里的核桃说:“打了这么长时间,中海的各项生产线和产业结构,肯定早已经把重心,彻底调整到了精密器械领域。同时他们正夜以继日地搞研发,尽快地把替代技术搞出来,好完成新设备的组装,来对扬泉实施反扑。因此我可以断定,中海在数控产业领域,此刻已经变得十分薄弱。这个时候动手,中海已然大船难调头,重新进行生产结构调整已经来不及了,他们顾此失彼,败相已现。”
“诸位呢?大家都是什么意见?”琳达转到会议桌的主位前,手压着桌面,垂着饱满的胸问。
“宋老高见,而且下面不断地有消息传来,中海的厂区正在连轴转。虽然咱们的人无法进入厂区,探知更深层的消息,但这个时候,中海不生产精密器械,他们还能干什么?”
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都纷纷支持那个宋老的分析。唯独雪茄男先生,闭口不谈。
琳达自然不能忽略这个智囊的意见,她很恭谨地转头问:“先生,您觉得时机成熟了吗?”
雪茄男不紧不慢地用柔火烘烤着雪茄笑道:“既然大家的意见都一致,那我的意见就不重要了。琳达小姐自己定夺吧,免得我说错了话,再弄得大家不愉快。”
“先生请讲,大家都尊敬您,绝不会因为您的意见不同,而生出别的情绪。”琳达盯着雪茄男笑道。
“我还是觉得再等等吧,至少等扬泉,把海湾三省彻底拿下再说。目前中海已露疲态,他们没有明康的技术授权,手里囤积的子弹,估计也剩的不多了。”雪茄男半是玩笑地回道。
“老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