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都要散架了一样,睁开眼反应了好一会才努力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下去,露出她一身被凌虐过的红紫的痕迹。
眼睛睄过一边,扫视到垃圾桶里的一片狼藉,她赶紧把视线转开,昨夜那些香艳糜烂又不堪的画面塞进她脑海里,太荒唐了,最后好像是周子衿抱她去洗了澡,回来甚至连床单都湿得没法睡,汗水、精液还有她小穴里流出来的水,混在一起,把床单洇湿。周子衿本打算带她去别的房间睡,可一想到某人认床于是作罢。好在床足够宽大,两人直接换了一边睡。周子衿把她当成什么玩偶一样按在怀里,骆荧的脊背跟他的胸膛贴得紧紧的。
她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九点一刻了,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荒诞喜剧感席卷了她的脑海。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太明显,骆荧的智商直线下降。她愣怔片刻,又握着手机点开与雷如的聊天窗:欸,我俩至今没有分手或许是因为在床上太合拍了?
呵呵。骆荧隔着屏幕也能幻视出雷如好大一个白眼。
坐在原地发了一会呆,骆荧站起来从衣柜里随手拿了件周子衿的白T胡乱套在身上,洗漱过后腿打着颤循声走去厨房,周子衿在煎蛋,背影挺拔,与萎靡不振、没精打采的骆荧形成鲜明的对比。骆荧走上去,从背后抱住他。
不再躺会吗?他连头都没回,明明什么感情都不带,却纠缠出几分异样的暧昧。。
为什么每次你都能照常七点起床还顺便去做运动啊?我却这么累,这不公平。骆荧瓮声瓮气地提问,显得有些无理取闹、愤世嫉俗。
周子衿挑挑眉:唔,要不以后你也早起一会跟我去跑步锻炼一下身体?
不要。早起困难户骆荧立刻放开他果断道,讪讪地坐在了餐桌边的椅子上。
周子衿一向很会把握煎蛋的时机,他把一个完美的椒盐蛋盛在盘子里,才转过身正眼看她。骆荧很无辜地和他对视,头发乱糟糟,锁骨处布满咬痕,白T的胸口隐约透出两点糜艳的红,柔软T恤的布料堪堪盖住大腿,两条玉白的长腿悠闲地伸出来晃悠着。
骆荧看到周子衿滚动的喉结,越发疑惑:怎么了?
咳,周子衿把手放在嘴边圈成圈欲盖弥彰地咳了咳后转身拿起煎蛋和牛奶放到桌上,声音平静,没什么。他是非常迷恋节制感的人,昨晚的疯狂放纵已经让他感到后悔,他必须忍住,忍住此刻想再把骆荧扔到床上收拾一顿的欲望。
喔骆荧不疑有他,蔫头耷脑地拿起筷子戳盘子里的煎蛋。瞥到周子衿又在皱眉头才撇了撇嘴停止动作他总是看不惯她玩弄食物。
直到周子衿回卧室换了衬衫和正装出来,他又变回那个矜贵冷感叫骆荧抓不住的精英周子衿,想到自己此刻形象之落魄,骆荧不禁怀揣着些许疲惫的不忿:今天不是周末吗,你又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