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衿一把把用过的橡胶物撸下来,随手扔进一边的垃圾桶,又取出第二个套上去,他的头发湿润地贴在额头上,眼睫下垂,神色认真,夜灯的光照在他身上,他的皮肤像贴了一层金箔,情欲的汗水在他的锁骨上发亮,他锻炼得当的肌肉线条干净利落,像一尊雕塑,胳膊和腰腹都很好看,上帝毫不掩饰对他的偏爱,连性器官也是干净而充满力量感的样子,骆荧就这样端详他,他在骆荧眼里一直像一块放在橱窗里的硕大钻石,华美、冰凉、造价昂贵,他或者是其他抽象而优美的比喻,他是宝石、利剑、烈日、明月,而只有这一瞬息,他不必是骆荧抬头仰望的宝贝,他是一个具体的人,被情欲灼烤得几乎要化掉,他被淋湿,被骆荧确定拥有,这感觉太饱满了,让骆荧情不自禁地塌陷、坠落,他下起雨来,骆荧就情愿做那只翅膀湿透的蠢鸟,她飞不起来,被人捕捉,关进笼子里,直到死亡。
这份潮湿、幽微、晦暗的心情让骆荧靠近他,她平息了片刻,终于有力气开口喃喃:你好漂亮,周子衿。
漂亮这词有点叫周子衿想笑。骆荧在床上经常有这种猝不及防的怪话,没头没脑的,打得人措手不及,好在周子衿已经习惯了她的出人意料。
他戴好套,又俯身上来,把骆荧的腿按下去,折起来,她湿淋淋的腿心毫无遮挡地暴露出来,瑟瑟地耸动,柔软,脆弱,被他操得发红,在他毫无掩饰的注视下汩汩地流水,阴蒂露出来,也在打颤。那处像个熟透了的水蜜桃,薄皮软烂,汁水丰沛,咬一口会缠住人的齿关,掐一下能把桃肉碾碎。
就是那么甜腻的一个桃子。
周子衿沉进去,一边吮她的唇珠一边操干,很用力,带着一种几乎想把她就此折磨死的霸道和蛮劲。骆荧眼睛里生理性的泪又涌上来,咿咿呀呀地叫着。
周子衿一把将她捞起来,骆荧正面坐在他身上,骨头都酥得没力气了,她只好环住周子衿脖颈,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下身那一点,被他抱着掂弄。她的胸凑到周子衿嘴边,他大口含进去,舌头在她的乳尖上打着圈,骆荧啊啊地叫,手拽住周子衿的发尾,连句完整的话都吐不出来了。
周子衿的身后是一面穿衣镜,长长窄窄的一条,立在那里,骆荧看着镜子里自己半张着的嘴、吐出一截的舌头,和周子衿宽阔的肩膀,脊背上红红的抓痕和湿漉漉的汗,骆荧的腿伸出去,脚趾抓着床单颤抖。骆荧与镜子里满脸潮红的自己对视,周子衿只有背面出镜,在镜面里线条模糊,光影杂乱,却足够惊艳。
这姿势让周子衿进得太深了,龟头在她子宫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试探,骆荧这娇气包哭得更厉害,咬住周子衿的肩膀叫:不要,那里呜呜呜,周子衿,出去
要的,很爽,你想要的。周子衿肩膀一痛,固执地更加用力箍住她的腰,手摸着她的背安抚,动作却很快,插了几下把那个地方破开一个小口,他的头部戳进去。
啊痛周子衿不动了,骆荧指甲刮着他的背哭喊。
好棒,宝贝,我放进去了周子衿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哄小孩似的亲着骆荧的锁骨喘。过了一会骆荧抽泣着扭动身体,身下又麻又涨,她的痛没那么强烈了,开始本能地渴望着别的东西。
周子衿感受到她的动作,开始蛊惑她:不痛了是不是?乖乖,想要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呃呜呜骆荧趴在他肩头流泪,哼唧起来,你动一动,痒
周子衿笑着,胸腔震动起来,他又开始了动作,嘴巴堵住骆荧的呻吟,骆荧眼睛里的泪水亮晶晶的,晶莹剔透,顺着她高挺的鼻梁流到嘴唇上,周子衿尝到她眼泪的滋味,伸出手抚摸着她的眼尾,终于肯把她放在床上,温柔和缓地抽插起来。
夜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