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终于搞清楚了,海拉一个人跑出了门,结果迷路了,还是一个女警察把她送了回来。
“牛奶也是她给你的?”梁晓问道。
“她个子高高的,还很大,我问我怎样才能又高又大,她说多喝牛奶。”
说着,海拉又去抢梁晓手里的大肚杯:“这个是她送我的!”
又高又大?
什么破形容词,别的妹子听见这种话能觉得是在夸她么?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传来,梁晓扭头看去,只见在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部旧式的翻盖手机。
之前居然一直没注意到多了这个玩意儿?
梁晓摸过手机打开一看,理所当然的陌生号码,思索片刻后,接通了电话。
“喂?”
“哟,睡醒了是吧。”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梁晓肩膀微微一抖,换换皱眉。
“方泽通是么,这几天你玩儿失踪呢?”
“嗯?没想到你还挺惦记我的么,不过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性取向正常。”
“……别恶心人。”
梁晓真的很烦跟他搁这儿扯淡。
“好,咱们长话短说,我给你手机上发了一条消息,根据消息上的地址,马上过来。”
说完之后,不等梁晓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啧了一声,梁晓打开手机的信箱,空荡荡的信箱里只有一条刚刚发来的短信,上面标注着详细的地址,根据名字来看,是一家酒店。
合上手机,梁晓按了按额头,头疼,刚刚睡醒还什么都没做,又要被叫出去跑腿,可真是……
忽然间,梁晓目光微微一变,他想起了电话接通时方泽通和他问候的话语。
哟,睡醒了是吧。
现在是晚上八点左右,手机上也没有未接来电,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睡觉?
浑身一阵激灵,梁晓抓起一旁的外套,朝着海拉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好好待在房间里,知道么?”
“嗯?我也要去!”海拉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不行。”
“我不!”
“抗议无效。”梁晓拉开了门,回过头望着海拉,“你好好看家,我给你带牛奶回来。”
似乎是被梁晓果断的拒绝搞得不开心,海拉噘着嘴,就用一双眼睛盯着梁晓。
梁晓无奈,但也没再说什么,关上门离开了。
……
考罗非酒店,八楼。
房间门打开时,梁晓看到开门的人,顿时瞳孔一缩。
来的人头上缠着纱布,鼻青脸肿,一条胳膊夹着班子挂在脖子上,总之便是要多惨有多惨。
“你是……”梁晓说着,朝里面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飘窗窗台上的方泽通。
“兄……兄弟,咱们之前见过。”那个惨兮兮的人不成语调地向梁晓说道,“就那个,那个酒吧里?”
梁晓又仔细看了几眼,这才反应过来:“哦,对,我好像有点印象。”
这就是在上次酒吧里面,求方泽通和梁晓帮他抢回地盘的人,似乎叫郑黔?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梁晓问道。
“因为打不过别人,还想着逞强去夺地盘。”方泽通说着,抬起头来,这个时候梁晓才看到他的手中拿着一本书。
呵,这家伙还会看书?哦对,他是斯坦福的高材生来着。
梁晓扫了一眼被他随手扔在桌上的书,封面上的书名是《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他……他们人太多了,我实在是……”
“你找我来做什么?”梁晓没时间理会这个伤员,或许可以同情一下,但没理由也没必要。
“那自然是帮我的小弟找回场子了?”方泽通拍了拍手,笑着说,“虽然我不想管这些事情,但总不能让人蹬鼻子上脸嘛。”
梁晓望着方泽通,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确定?这种事情,应该不是我们能插手的?”
方泽通摆了摆两只手,就像是在指挥交响乐团一般:“梁晓,你应该明白,规矩呢,是管不住我的。”
“这和规矩没关系。”
“行啦。”方泽通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你如果不高兴,去了之后在一旁看着就可以了,明白吗?”
梁晓没有说话,而方泽通则是一副已经说定了的模样,手在梁晓肩上敲了一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你留这儿。”朝着郑黔扔下一这句话,方泽通消失在房间外。
郑黔有些手足无措,梁晓见事情似乎已经无可改变,微微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酒店外停着一辆黑色的阿尔法·罗密欧,方泽通站在驾驶坐外,靠在门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是走过去?”梁晓问。
“北郊外面,离这边二十多公里,你走过去?”方泽通揶揄地一笑。
梁晓打量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