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harriet第一次在圣诞节期间离开霍格沃茨。她蜷缩在火车的座位上,注视着窗外向反方向跑去的雪景。rona,hermes,乔治,弗雷德,gin都环绕在她身边,他们六个人要一起去小天狼星家里度过圣诞假期——比起陋居,那儿更大,能容纳更多的人住在一起,而且海德公园33号距离圣芒戈医院更近,方便大家去探望韦斯莱先生。
她拒绝跟她的朋友们讨论她和邓布利多的谈话,rona提起了好几回,乔治也问了两次,每一次harriet都回答他们,“不是现在,我需要一点时间。”harriet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在与邓布利多谈话的那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她突然变成了一个那样自私的人,试图把悲惨而又沉重的命运推给另一个无辜的人,好让自己能获得那么一点幻想中的幸福。
车厢里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重到了极点,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低着头,攥着手,满脸忧心忡忡。自从韦斯莱先生受袭以来,他们唯一从斯莱太太那儿得到的消息就是他们的父亲还没死,而他们的母亲正在医院陪伴着他。不完全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他们的沉默对于harriet来说就像是一场无声的胁迫,就像他们都在等待着她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可以把她为什么能看见韦斯莱先生被纳吉尼袭击的原因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可以把她和邓布利多的谈话告诉他们,好像这样就能安抚一下他们焦躁的心情,让他们得知一些确切的,他们的父亲会没事的消息。
harriet站了起来,“我去用一下洗手间。”她轻声说,没有人回应她,就连rona也只是倚靠在hermes的胳膊上,出神地看着窗外。harriet走了出去,她站在过道上,踌躇了几秒,最终转身向左手边走去,车尾一贯是斯莱特林学生的地盘,车头或许还能给她几分清净。
她不经意地瞥过那些她经过的车厢,希望能找到卢娜,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卢娜这时候会是一个不错的聆听者,至少harriet能肯定卢娜不会对她在与邓布利多的谈话中表露出的自私做出什么刻薄的言论。然而,令harriet失望的是,一直走到了车头的第一节车厢,她都没有发现卢娜的身影,也许她决定不回家过圣诞,harriet心想,又或者她又沦落到一个人坐在最后一节车厢,津津有味地带着一副花哨的眼镜反着阅读唱唱反调。
她继续向前走,来到了那节空空如也的储物车厢,她环视着昏暗的四周,记起一年半以前,她曾经站在这里,狠狠捶打着自己胸口,为德拉科与阿斯托利亚之间的恋情痛苦不已——现在看来仿佛是一个世纪以前发生的事情,遥远得近乎模糊,愚蠢又毫无意义……
“你怎么来这里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harriet身后响起,她猛地转过身来,德拉科苍白的脸正从阴影里缓缓现出,他将自己全身上下都包裹在漆黑的长袍里,隐藏在车厢阴暗的角落里,怪不得harriet刚进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
“你怎么在这里?”harriet脱口而出,没有意识到自己跟对方问了同样的问题。
“避开斯莱特林的学生。”德拉科说,隔着一个车厢的宽度,两个消瘦而憔悴的人遥相望着,“为了维持马尔福家仍然屹立不倒的假象,小天狼星会派一辆车专门来国王十字车站接我,但这不是百分之一百保险的,仍然会被有心人发现不同。我独自而且低调地下火车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你呢?”
harriet慢慢地走到德拉科身边,学着他依靠在车厢的墙上,她不想大声地说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韦斯莱先生被纳吉尼袭击了,而我……我当时在做梦,一个真实的梦,梦里的我就在伏地魔的思想中——而他当时在操纵那条蛇,所以我也在那条蛇的脑袋里,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我知道……这件事并不是我的错,我只是……”
“你只是无法继续跟韦斯莱家的人坐在一起。”德拉科替她说完了接下来的话,他的手垂在身侧,距离harriet的手只有几厘米,后者竭力忍耐着想要伸手握住对方的冲动。
“你做这样的梦,有多久了。”德拉科问,他扭头看向harriet。
“一个多月了。”harriet回答道,既然已经告诉邓布利多了,她不认为这件事情还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了,更何况,就算她不说,rona他们也会说起这件事,“但我和伏地魔有这样的联结是更久以前的事情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以为你跟斯内普学习大脑封闭术是为了不泄露凤凰社的秘密。”德拉科的语气里多了几分苦涩,harriet听出来了,却不知道如何回应,“这一个多月里,我已经不知道在d.a.聚会上问了你多少次‘你还好吗’,我早就注意到你的脸色不对劲,精神也很低落,亏我当时还天真的以为这一切都跟塞德里克有关,所以你才什么都不肯说……”
德拉科不说话了。
“当时这种联结并没有发展为一个很严重的问题,”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