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砳语气阴恻恻:“我要是看不开呢?也直接上了你?在这里,还是车里?”
“你怎么还翻旧账。”池乐心虚,声音弱下去:“那不也是你自己硬的吗,我坐下去怎么了。”
许砳倏地笑了。
他笑起来特别好看,眉间初雪融化,配上正装,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勾人的妖孽。
“还想坐吗?”许砳眼神暗了下去。
“——我不想!我现在是良民!不赌不嫖!”
话没说完,一只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推到车子引擎盖上。
许砳个高腿长,膝盖抵过来置于她腿间,池乐贴着引擎盖半坐在他膝盖上。没有退路,又不能再往前,只能保持这姿势僵持不下。
背后一只宽厚的手掌托住了她,她才没有跌到引擎盖上。
许砳抬起她的下巴:“良民,用不用帮你回忆一下,第一次是怎么对我的?”
回想起两人的第一次,池乐心虚地别开眼:“我,我当时意志薄弱,不是故意的。”
“白开水也能让人意志薄弱?”
???
他居然知道她喝的假酒!
那他还放任她把他绑在床头?
许砳弯腰,带下来一片清寒气息,他身上很好闻,像深秋清晨的雾。池乐的额头碰到了他的衬衫,能感受到紧绷的肌理。
他的衣服也是冷的,车库光线暗,近在咫尺那双眼睛浓稠似夜,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就是这种带有侵略感的压迫,每一次都能让她神魂颠倒。
他已经不缺钱了,她无法再控制他对他为所欲为,池乐脑子里尚有一丝理智存在。
“有话好好说,许砳你别乱来。”
许砳扯下领带,眼睛盯着她,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骨,丝滑布料贴在手腕,等她反应过来,领带已经被打上死结。
“唉!?”
身体突然腾空,池乐被打横抱起。
身后的车门打开,她被放进车里。
许砳俯身,替她扣好安全带,低头时,他的嘴唇擦过她的脸颊。
“乖一点,我不碰你。否则,这辈子你都别想跑。”
他声线很低,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但池乐听完他的话止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是要被囚禁,要被关小黑屋了吗!
莫名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神经病吧!
真被关起来就不能享受潇洒人生了!
“许砳,你要带我去哪?你把我松开,我不跑,有话好好说嘛呜呜呜。”池乐一会儿假哭,一会儿又撒娇:“我要上厕所,好急好急好急。”
跑车发出轰鸣,飞速钻进别墅区。
到了地方,池乐定睛一看,这不是……她新家吗?
她慌张地转头,用眼神询问对方怎么知道她家地址。
许砳抱她下车。
池乐开始害怕:“你要把我关在我家吗?这样就没人发现我不见了对不对?”不愧是天才,反侦察能力很强。
“池乐。”
他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池乐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快,不似表面的平静。
黑化的前男友绝对是这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池乐顾不上别的:“我还是不是你的宝贝了?你明知道我热爱自由,不要关我,求求你了……”
许砳忍无可忍,放她下地,解开她手腕的领带。
咦?
许砳深吸一口气:“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有心报复,想对你做什么很容易。”
确实。
刚才在车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真的不计较了?”池乐迟疑地看向他:“那我们以后,和平相处,互相都不记仇了,行吗?”
许砳自嘲地笑了声。他破坏恋爱规则,利用这漫长的时间来试探,磨合,让她重新爱上他。
断断续续同居三年,也有过甜蜜快乐的时光。
眼前这个人说走就走,是真的不爱他了。
见他不说话,神色不辨喜怒,池乐心里开始打鼓:“但是,误会总是要说开的,怎么说我们也好过两年多,一夜夫妻百日恩,打是亲骂是爱,床头吵架床尾和,买卖不成仁义在……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她把毕生所学的谚语全用上了,许砳还是面若冰霜地看着她,池乐突然有点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冒出句客套话:“有空常来玩。”
许砳静静立在一旁,他的衬衫扣子松了两粒,露出精致薄白的锁骨,原本的禁欲感被打碎,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欲。
他拿出烟盒,敲出一支,手指转动打火机。
“啪”——
他虎口冒出一簇浅紫火焰,烟丝被点燃。
他的薄唇咬着烟,下巴微抬,低眸注视着她,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灰色阴影,面容斯文俊逸,仍是那副无害的样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