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色轻友的猫。
池矜月一把将大橘子从韩颂之怀里夺过来,她板着脸:“韩颂之,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提的。”
最后几个字她特意加重了语气。
“是,我提的,”韩颂之说:“我后悔了。”
池矜月听着这话,只觉得委屈,可她不想在韩颂之面前再掉眼泪,她强行抑制住掉眼泪的冲动:
“韩颂之,你究竟凭什么啊?你想分手就分手,想复合就复合,你究竟凭什么?”
哦,她想起来了。
因为她喜欢他。
所以他可以随意把她的喜欢当作筹码,一遍遍地糟践她的喜欢。
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落,她猛地关上门,想要保留住最后那一点点尊严。
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
韩颂之盯着紧闭的门。
他想起池矜月刚才的样子。没有浓重的妆容,没有精心设计的发型,也没有穿漂亮的礼服。
仅仅只是穿着简单的体恤衫和牛仔裤,松松地扎着个丸子头,就能让他不受控制地靠近。
他觉得,他大概没办法离开池矜月了。
门内,池矜月哭了会儿,起来看监视器。
本来以为韩颂之会走,却没成想他仍然站在门口。楼道的风很烈,将他的衬衫吹得鼓起来。
还是会心软,一遍一遍心软。
她打开门,一字一顿说:“韩颂之,你那天为什么抛下我?”
抛下了就是抛下了,这件事永远也没法过去。但她需要,需要有一个理由去继续喜欢韩颂之。
“池矜月,对不起。”
这句话很重地落下,似乎砸在了池矜月的心里。
“进去吧。”
她的声音带着很重的哭腔。
池矜月是属于那种不太爱收拾的人,薯片盒子堆满偌大的茶几桌面。
韩颂之习惯性地将盒子丢进垃圾桶,池矜月像是一定要和他作对一般,又重新将薯片盒子拿出来,丢在他脚边。
“叮。”沙发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池矜月看了眼来电按了接听。
梨枝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阿月,不好意思,我刚有点事。说到哪儿了,韩颂之是条狗,然后呢。”
“哦,”梨枝恍然大悟:“准则第一条,只捞钱不动心!”
空气安静了一秒钟。
池矜月挼着大橘子的脑袋,淡定拿起电话,声音并没有明显的波澜起伏:
“等下,我这边突然来了位不速之客。”
梨枝:“啊?”
韩颂之淡淡开口:“继续说,这位不速之客也想听听。”
池矜月:“......”
梨枝尬笑两声,火速挂了电话。
室内又重归安静。
七年一晃而过,她想起去年还去给大学舍友当伴娘,她站在台下全是阴影的位置,光影掠过,她听见陪伴一生的誓词,看见相爱的两个人在众人祝福声中接吻。
新娘落下了眼泪。
她站在台下也止不住地掉眼泪,好幸福啊。
她也不止一次地幻想过牵着他的手走过长长的红毯,可幻想终究是幻想,就像是海上脆弱的泡沫一样,甚至不用戳,起一阵风或是一阵浪就可以将一切湮灭。
他永远是握有筹码的那方,因为她喜欢他。
“耗了这么多年,”池矜月觉得嗓子像是堵了棉花一般,每说一句都难受得要命: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愿意陪我走到最后么,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硬生生从七年的感情里剥离出来,池矜月只是想想都觉得痛苦,但她可以做到。
没有什么不可以做到的。
韩颂之低垂着眼,光影掠过,留下细细碎碎的阴影。
他最终没有答话,只是上前搂住池矜月。
两个人贴得很紧,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他听到断断续续的抽泣,温热的眼泪濡湿了他的衣领,皮肤温热。
这似乎就是回答。
她两只手垂在身侧,没有伸手搂住他。
她闭了闭眼,语气有些哑:“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韩颂之加重了搂着她的力气,白皙修长的手指插/进她鸦羽似的长发。他微微侧头,吻去了她面颊上的泪珠。
温温热热,有些咸。
“别哭了。”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似乎所有的委屈都肆无忌惮地爆发出来,池矜月哭得更凶了,她用力锤着韩颂之的背,快要背过气去:
“韩颂之,你他妈就是个混蛋。”
韩颂之闷哼一声,松开了抱着池矜月的手,他用指尖拭去了她眼尾的眼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是,我是混蛋。小月亮,别哭了。”
渐渐地,他咬着她的脖颈,池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