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不但预想中的水到渠成并未发生,自己居然会因为那句“再也不会做对不起老公的事”而感到羞愧和自责。
于是,快乐的水花开始顺着叁千青丝肆意流淌,浸润了干涸的土地。连天碧草就那样从脚底下钻了出来,遍洒清新,迎风漫长。
据说,那是流行于上流社会的一种特殊的婚姻模式……当然,也被某些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讥笑为“你们有钱人可真会玩儿”。
借着这缕阳光,一个天真烂漫的陌生女子降临到唯一清澈的水泊边上,旁若无人的洗着头发。
那么,又是怎样的一种异样呢?
今天,是要当着这个家伙的面跟他的女人做爱么?这究竟是个雌雄大盗精心设置的陷阱,还是一次雄性动物别开生面的挑战?
当然,自恃身份的罗大师是不可能容忍在做游戏的时候旁边蹲一只土狗的。呃呃……好吧!就算要蹲也得是一只草原狼。
那种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默契感觉不仅仅来自肢体的配合和眼神里的温度,更是来自于某种说不清的引力和情愫,就像醒得刚刚好的一杯红酒,往鼻子尖儿上一凑都能激起欲望的畅想和柔情的回味。
,人间尤物不仅未失诱惑,反而一天比一天丰满生动,每一次的相约抑或偶遇都必定一边惹动着妩媚风情,又演绎着纯真可爱……
不由自主的,他开始关注这个“惹不起”的男人。
从见到祁婧的第一面起,凭着一头熊的敏锐嗅觉,他就知道这是个可以上手的女人。
今天,情不自禁的把她举起来放到吧台上那一刻,他就无比确定的感觉到,她准备好了。
无论是什么,对四十岁的罗教授来说,其实都要比草原上画出的第一幅裸体素描更惊心动魄,也比第一次偷到亲爱的师母更丧心病狂。
他既不会在夜深人静时搂着娇慵的身子给她们讲自己的故事,也不会在分别的一刻说句挽留或者期待的话。
在武梅口中,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软蛋怂包窝囊废,欢天喜地的养老婆偷来的野种。而在可依那儿,她婧姐夫的口碑似乎比老爸的还要好。
罗教授喜欢画画儿,不擅长准确的运用形容词,只知道它直接源自刚刚闯入的那个男人。
那种源自身体之间的快乐共鸣,让人跃跃欲试的你情我愿,即便明知道有人隔着门板在窥探,也丝毫不会造成干扰。
是的,就是那只草原狼。
他完全能理解,她想要在那种情形下跟他做爱背后的赌气调皮,也更能感受得到,那馨香舒暖的呼吸里并不纯粹的任性与渴望……
这些年,他带过无数个女人回公寓,一次带几个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可主角从来都是自己。对于她们身后的男人,他连想起他们的时候都是极少的。
这是可依讲完小后妈接受治疗的始末之后,备注的一句话。
虽然从未听她用过什么溢美之词,做过什么道德评判,可在讲述诸如电话听床,穿越治疗等等不可描述的秘闻时,那家伙俨然是一名高风亮节至情至性的浪子游侠。
作为一位绅士,善待美人是最起码的风度,更何况,还当着人家老公的面。
当时,罗翰只顾着跟自己的后知后觉纠缠不休,并未留意更多。直到订婚礼上一边陪着老爷子跟许博聊天,一边用手机接收着一次次飙高的实时数据,才在无法抑制的激动不安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豁然开朗。
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之后两不相欠,应付自家男人,理所当然是她们自己的事。他不想干涉,也从不好奇。
“我猜,他们两口子应该玩儿得很嗨!”
说不清为什么,就在她说“我想男人了”的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了某种放浪形骸纵身一跃的觉悟。
或许,那些夜魅般降临在他的大床上挥汗如雨婉转承欢的女人们,就不乏此道中人吧?
而那个曾背负着行囊在水泊边盘桓露宿过无数次的他,完全给看得痴了——洗头发可以这么好看,还要去追寻仙子的舞蹈做什么?
究其原因,或许只是因为在每个女人身上的索取都谨慎而有节制吧!
就算没有华服美酒,玉枕锦榻,至少也应该像现在这样,灯光幽暗,琴音曼妙,熏香沐浴之后,一切都沉浸在难以捉摸的异样氛围之中……
别看他笑嘻嘻的,貌似对女人洗头发这种事一样兴致盎然,其实是个厉害的猎手,并且运气还特别的好。
他们,居然真的是那样的。
那简单而轻佻的几个字,仿佛一缕雀跃而来的阳光,不期然照进了心底深处守护多年的一方干净柔软。蓦然发现,那里因为常年幽闭,已然濒临荒芜。
一时间,心中涌起一股孩子般的渴望,好想好想一头扎进她丰硕柔软的胸脯里……那里饿了有的吃,渴了有的喝,闷了还能做游戏,一辈子都想赖在里面不出来……
这几乎是十多年来,他这个游戏花丛来去自如的单身贵族从未享受过的美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