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他娘的要骂人啊!”祝琼狠狠的干了一口啤酒:“反正吧,就是那点破事。”
“祝国荣就是为了个破儿子活成这个狗样子……要不你们加一具尸体吧,自作自受的“父亲”。”
喻楠点点头:“采纳了。”
祝琼哈哈大笑:“不提祝国荣了,饭桌上提死人,太TMD晦气了。”
祝瑶/喻楠:不是你先提的吗……
祝琼的目光突然变得黯淡:“其实,我小时候,每次考试成绩不错,一家三口都会出来吃大餐庆祝一番……”
她曾经感受过祝国荣的父爱,曾经也是仰慕父亲,曾经也是贪恋父亲温暖宽厚肩膀的孩子。
“我以为他会接受我变性,会支持我…”祝琼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寻思再不济,也就断绝关系几年,等我经济独立事业有成就好了…以为他早晚会接受…”
谁能想到,慈祥的父亲翻脸后,第二天就开始派人要她的命呢?仿佛之前的父慈子孝都是假象。
苦酒入喉,化作辛酸泪。
祝瑶和喻楠无心待在琴岛,买了票回滨海。
下了火车已经是深夜,喻楠感觉有亮晶晶的东西在天空飘落,掉到脖子里凉凉的。
“姐姐!下雪了!”
喻楠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藏着雀跃。
下雪的时候,天边总是染上枣红色。
此刻的雪静静地下着,风不大,温度也不低,大片大片的雪花垂直着飘落,盖在地上是一片反着夜色的白。
火车站的车库旁,四周几乎没有人,夜间静悄悄的。
祝瑶拉着喻楠,像是弥补前几天的压抑。
喻楠的呼吸被夺走,舌尖被吸得发麻…能感受到祝瑶的压抑和克制后爆发的不冷静…喻楠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可怜兮兮地轻哼着。
不知过了多久,祝瑶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喻楠。
两人口红都花了,嘴唇肿得很高,喘出的粗气化作白烟,飘到夜空中又缓缓消散…
终于,回家了。
…
最寒不过冬雪初晴。
下雪的深夜温度不低,但到了响晴的第二天白天,却冻人得很。
阳光照到雪上反着刺眼的白光,喻楠带了墨镜想要出去浪,刚出门便被寒意逼得锁回屋子里。
“这这这…这也太冷了吧!”
喻楠抱着自己打寒噤:“呜呜呜呜被冻到了,要好姐姐亲亲抱抱才能好。”
祝瑶正靠在椅子上,面对着燃起的壁炉看书。壁炉里柴火燃烧哔啵作响。
“我还以为,你在北方长大,对雪很熟悉。”
祝瑶还是放下了书,宠溺地满足喻楠亲亲抱抱的撒娇。
“确实很熟悉啦,我家那边的雪特别深特别大!”
喻楠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比划了一个高度:“小时候大家都住平房,屋里只有一个炕。有时候一觉醒来,窗户外面全是雪!门都推不开!”
“屋子都会被雪埋住啦!然后学校就会通知我们放假,特别爽!”
祝瑶“噗嗤”一声笑出来:“北方这么好吗?”
下个大雪就放假什么的………
“南方夏天不也有台风吗?”
反正,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放假理由。一些天象是灾,可对放假的孩童却是老天爷送来的惊喜。
“姐姐,快出来玩雪!”
祝瑶抵不过喻楠的热情邀请,穿上外套陪着喻楠出门。
喻楠想要打雪仗,她团了一团雪球,丢到祝瑶的衣服上。祝瑶没有反抗任由她丢雪球,衣服的面料很滑,看上去了无痕迹。
看着祝瑶靶子一样站在那里,喻楠突然失了兴致:“姐姐,你也来玩啊!”
祝瑶笑着点了点头,蹲下取了一小团雪,小心翼翼地打在喻楠身上,要不是喻楠看见了祝瑶的动作,可能都没感觉到那团雪球的力道。
喻楠:……
“姐姐,我们最北方打雪仗很壮观的!”
喻楠一本正经的和祝瑶科普北方乡镇的打雪仗:“其中包含柔道、散打、自由搏击、心理战、犯罪心理学、基础国防教育学、方言四级、辩论知识,甚至还包含了暗杀、侦查能力、反侦查能力以及极佳的长跑以及短距离爆发,必要时还要会装死和认怂。”
祝瑶亲昵地捏了捏喻楠红扑扑脸上的肉:“姐姐认怂啦。”
认怂也不行!谁知道是不是心理战!
喻楠吐了吐舌头,捧起一堆雪塞到了祝瑶的领子口,一瞬间让祝瑶透心凉。
祝瑶感觉自己的额头有青筋暴起,很想把皮孩子按在雪地一顿好打。
算了,孩子身体不好不能着凉,先记小本本好了,睡觉前好好的收拾一下。
因为祝瑶的不配合,喻楠失了打雪仗的兴致。
“姐姐,两个人在雪地里互相撕扯着滚啊滚很好玩的!”
祝瑶思考了一下:“感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