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的鸡腿,徒儿再不醒来为师就吃完了。”姬幽奈充满诱惑的声音传来,林小宴鼻子疯狂耸动,眼皮子却沉得怎么都睁不开,不过几秒脑门上生疼一瞬,林小宴当下就坐了起来。
谁知孙戊壬听了这话当下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眼中紧张很快转换平淡,顿了顿方才说:“皇后也是胡闹,宫中传言再甚也不可自行抓了镇国王妃去提审,这要是传进了镇国王耳朵里,寡人如何向他交代?”
“皇上节哀……赵美人昨夜暴毙,宫里有传言说王妃是凶手,皇后娘娘就派人将她带走了,到现在都没放回来。”林意一边思量一边说着,试图以此来探到孙戊壬的反应。
林意乖巧点头:“既然皇上醒了,何不出面放了王妃?正好查一查赵美人的死因,换她们母子一个公道?”
“不好……”孙戊壬有危险。
林意悄悄打量着他的一举一动,手上小动作极快,放入药片后摇了摇杯子便踏着小碎步来了床前,扶着孙戊壬的脑袋便喂水道:“皇上这一病属实辛苦了,好不容易醒了,可想吃些什么?”
望着地上冷冰冰的尸体,嗅着水牢里令人作呕的臭味,听着石板后不明生物发出的越来越大声的动静,林小宴一时情绪崩溃,七八颗眼泪就落了下来。
思绪越发凌乱,林小宴再抬头时哪还有白贤儿的身影?连带守在这里的侍卫也一并不见了。
孙戊壬没忍住又咳了几道,这次咳得他肋骨疼,慢慢地,他抓着林意的手,缓了好一阵子方才试探着问:“爱妃,镇国王妃去哪了?”
林意一旦出了事孙戊壬必死无疑,早该多谋划一些的。林小宴心中懊悔万分,气自己只顾眼前,恨权谋家的野心,悔自己不但没能给孙景晟帮上什么忙反倒成了他的累赘。
到那个白贤儿自称为帝也顺理成章。
好姬情。
林小宴只沉浸在刚才的恶心之中,听着师父抱怨,从系统里掏出高浓度酒精就是一顿漱口,对口腔黏膜有损害怎么了?论狠还是师父狠。
孙戊壬躺在床上一个劲的咳嗽,被林小宴注射在体内的毒素到处乱窜,一会儿一个感觉使得他暗叫活着无趣,脑中不断想到昨夜林小宴的嘴脸,心中越发积郁,一口老痰憋在嗓子眼里咳得更凶了。
可一切本不该这般顺风顺水,若是按照孙戊壬的计划,白贤儿也是清君侧名单里的一个,然而孙戊壬现在真的中了毒,这可如何是好……
万一那个女人给的是毒药可怎么办?
闻言孙戊壬又是再三确定林意确实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这才同意她给自己注射药物,针扎下来的瞬间他就想到了昨夜林小宴给自己注射毒药的事,一时之间后悔莫及。
她没工夫追究那些人什么时候走的。
不对,她既然算的那么大,又怎么会找不到信任的人来解剖尸体?就为了羞辱自己?这种行为和白贤儿的性子好像不太搭。
猛地心口一疼,骨头断裂和肉体被撕碎的感觉一齐传递出来,林小宴当下就跪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便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再后没了知觉。
姬幽奈一手勾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拿着鸡腿,弯着腰贴在林小宴面前,二人之间距离仅仅五厘米。
先是调离沈知事,又是顺着别人做的嫁衣裳来弹劾林天锋,最后再将林小宴带走,所有安排看上去都很有逻辑,等孙戊壬毒发身亡就以林小宴残害皇嗣为由,顺带给孙景晟扣上一顶携妻夺位的帽子。
“好,那皇上先休息一会儿,臣妾这就命人去寻王公公。”说罢林意起身出门,才走到院子里,见日头小了不少,又瞧见守在宫中的侍卫个个凶神恶煞,心中莫名慌乱,索性折了回去又给自己打了一针。
孙戊壬半信半疑的盯着林意:“她还有说别的么?”
“她只千叮咛万嘱咐,叫我别误了时辰,否则您体内的月毒会危及性命。”林意装傻。
“皇上醒了?喝口水吧。”
“王公公人呢?传他来见寡人。”
闻言姬幽奈打了个响指,林小宴感觉嘴里的鸡腿动了几下,吐出来一看差点没吐死过去,老鼠!活的!
“师父?”林小宴发了懵。
没算到白贤儿人在深宫,爪牙却伸的那么长。
“师父……您要是不给我吃老鼠我也不会大悲……”林小宴一脸身体被掏空的模
之间姬幽奈红唇轻勾,眼睛也跟着眨了一下,林小宴顿时两眼冒泪花,一把就夺过了她手中的鸡腿啃了一大口,嘴里乌拉着含糊不清的话:“师父你终于来了!你的宝贝徒儿差点死了!”
望着地上一滩蓝黑色液体,姬幽奈满脸嫌弃挺直腰板,两手抱在怀里俯视着林小宴道:“说了叫你别大喜大悲,怎么一点话都不听?”
能想到用孙戊壬的血液来配合炼尸丹就足以证明白贤儿早有谋划,这回孙戊壬中毒一事就让她抓到机会控制朝政。
“皇上,这是王妃临走前要臣妾按时给您用的药物,您忍着点疼。”林意手里捏着林小宴给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