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呀?本神主没打他没骂他,还治好了他的伤,把自己的观荷榻都给他了,那灵力是本神主从仙界好不容易得来的,本神主凭什么要给他呀?天姨,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呀?”
女童跺着脚对中年美妇不满地道。
“神主大人请别着急,您那计划虽然被破坏了,但不是还没被魔族发现吗?这位仙人既是从擎天柱而来,对那里的地形自是熟悉,他又身为仙人,料也不会引起魔族怀疑,不如请他去……”
中年美妇不紧不慢地微笑道。
“这样啊……”女童皱起眉头,转身打量着王尧。“我给你些灵力,你替我办件事,这个生意倒勉强做得……”
王尧看着女童,突然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他已经是入坑老手,对这类情节简直不要太熟悉,他没急着去回答女童的话语,只是狐疑地盯着她。
“诺,你可别说是本神主强迫你哦,你若那么想的话,就趁早滚蛋,本神主还不稀得与你交易呢。”见王尧没接自己话茬,女童也不尴尬,她又咬了一口糖葫芦,无所谓地道。
“那个……究竟该如何交易,还请神主大人说来听听。”王尧硬着头皮问道,他虽然已经预感到这神主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在等着自己,但身无灵力总这么躺着也特么不是个办法啊。
现在人家还在好言好语诱他入彀,他倘若不识相,就瞅这位神主赶走裴将军的劲头,突然翻脸把自己拖了扔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甚至要了他的命,都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既然这女童已经明确了不问自己的罪,那么现在至关紧要的就是先把灵力骗到手再说,到时候劳资行动自由,谈得拢,劳资就勉力帮你一下,谈不拢,脚长在劳资身上,劳资难道不会自己跑?
“其实也简单,擎天柱那帮神民不是拼了命的不想暴露葬魔渊吗?你回去想办法让魔族发现就好。”女童含含糊糊地道,但她紧跟着便突然睁大了眼睛,冷冷地瞪着王尧。
“但是你要记住,一切都得是你自己误打误撞,若是表现出一点刻意,或是让魔族知道是本神主的安排,那你这条小命就死定了,管你有多少续命分身都不顶用!”
王尧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位拿着糖葫芦的女童,脑子里一时间翻江倒海般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突然意识到,暗月城的遭遇以及暗月村的出现,甚至那些村民们的生死恐怕早就在这位神主的掌控之中了。
她应该是有意把暗月城丢给魔族,又故意留下一支有凶神协助的神民驻守暗月村,并且刻意让暗月村成为了神族扎根魔族占领区数十年的一根钉子。
至于那些村民会不会誓死保护葬魔渊,其实并不重要,因为她要的恰恰是葬魔渊被魔族意外发现,不至于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填海神主所布下的棋局。
正如王尧之前就已经意识到的,不论左先生他们如何努力,只要凶魔出场,想不暴露葬魔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暗月村会有一个凶神存在,因为只有凶神才必然会引来凶魔。
如此来看,这位填海神主一定是在葬魔渊设下了灭杀魔族大军的重大机关,数十年的时间,足够她安排得妥妥帖帖,只等魔族发现葬魔渊,在暗月村建立基地,派出大军开辟对神界的第二战场。
但是阴差阳错,就在魔族即将发现葬魔渊的关键时刻,单将军两位为了猎杀自己出现了,他们估计是已经迁移走了左先生他们,既然暗月村没了神民存在,魔族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关注那种地方。
毕竟神魔两族常年交战,有价值的战略要地双方都心里门清,暗月村这种毫无存在感的荒郊野岭,劣魔过去繁衍还有可能,凶魔以上的高阶魔族断断不会去那儿浪费时间。
王尧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神主看见裴将军会那么恼火,而老奸巨猾的单将军又为什么不愿与裴将军一起来见神主了,那位单将军虽然应该并不知道填海神主的计划,却绝对明白暗月村的存在大有蹊跷。
这样一来,填海神主苦心经营的计划就成了涂脂抹粉给瞎子看,白忙活了一场,所以她赶走了讨厌的裴将军,又为了自己的计划不致落空,才会想到利用王尧来亡羊补牢,再去吸引魔族注意葬魔渊。
可……特么的自己是铸炼者啊,神族要杀,魔族难道就不会杀了?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仙人,自可以去魔族那里卖个好,瞎白话一番,引得魔族看见葬魔渊便完事。
但自己身为铸炼者,这般过去岂不是将自己往魔族猎杀者的刀口上送吗?这特么绝对是要命的交易啊!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拉倒,赶紧滚蛋!”女童眨巴着眼睛盯着王尧等了一会,见他脸色不对,随即冷冷地道。
“那个……我……我……我愿意。”王尧咬着牙慢慢点了点头。特么的人在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