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张茉不肯相救,郭浅从阳翟酒楼开始讲述,郭嘉如何痴迷狐仙故事,她随王允离开后,又如何多方找寻打听,还有那年特地跑来晋阳找她之事,一直到郭嘉为了救她性命,违背曹操命令,私放华佗离开,以致被曹操关入牢狱。
“小的去求过荀侍中,他说曹公怀疑我家公子是王妃派去的奸细,他多番解释,却是越解释越乱,只是因为公子隐瞒了对唐王妃的……”
郭浅抬头悄悄看了吕布一眼,不敢再说后面的话,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原来那年的金主竟然是郭嘉?
听完郭浅的讲述,张茉想起那年她刚穿越过来之时,身无分文,只能在酒楼以说书为生,期间有一个少年每日都去捧场,打赏钱财也十分大方,她至今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却没想到那就是自己从前一直想招纳而不得的郭嘉?
“连荀侍中都没办法了,小的实在不知还有何人能救公子,他身子本就不好,在牢狱这段时日越发消瘦,曹公现在已经不许别人去探望,甚至不让医者去看,小的不知曹公何时就会杀了他,恳请王妃救一救我家公子!”
张茉有些无奈道,“这要如何救?他关在曹府牢狱,根本没可能劫得出来!”
除了派人去劫,她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从曹操手上救人。
郭浅道,“曹公既然觉得家主是王妃的人,王妃何不光明正大跟曹公交涉要人?”
“你想得太简单了!”张茉揉着隐隐发疼的太阳穴,“曹孟德之所以还没杀他,是因心中尚存有怀疑,我若真去要人,便是坐实了奉孝是奸细的事实,以曹孟德性格,他岂能容忍这样的欺骗?那不是救他,是在害他!”
“那,那该怎么办?”
“且容我想想……”
这时,一直沉默的吕布开口道,“曹孟德那厮并非无懈可击,只要以足够的利益交换,他还是可以放郭奉孝一命的。”
“以什么交换?”
吕布道,“三弓床弩,或水车!”
“大王你……”张茉十分诧异地看着他,提醒道,“他是曹孟德的臣子,又是你的……情敌!”
“我知道!”吕布在几桉下握住她的手,“这事咱不知道便罢了,可如今明知他是为救你才身陷令圄,他仆人也求到这里来了,若无动于衷看着曹孟德杀了他,你心里定然会很难受,我也会觉得欠了他的恩情。
再者,这些机密在并州能守得住,冀州却不一定,此次虽然屠戮了绝大多数世族,难保其中没有漏网之鱼,既然早晚会泄露出去,不如拿出其中之一来救奉孝,就让曹孟德觉得,他是咱的人好了!”
听吕布说起这两样东西,郭浅插话道,“大王说的床弩,兖州已经在试着研制了,水车荀侍中也在让人研究。”
“他哪来的图纸?”吕布奇怪道。
郭浅回道,“小的听公子说,先前有一个叫宋元之人前去投奔曹公,是他带去的床弩图纸,不过很多细微部位根本没画清楚,用料也不了解,造出来几辆威力都不行,至于水车,荀侍中是听说并州有此物件,正让人以翻车改造。”
“宋元?”吕布想了一下,记起那厮可不是之前在雁门给自己送女的县令,没想到被罢官后竟然带着机密去投奔了曹操。
“既如此,曹孟德也不必再试验了,那床弩没那般容易造出来,孤直接派人去帮他做一台来交换郭奉孝,甚至于寒鸦箭的技术也可以给他。”
“唐王大恩!”郭浅感动万分,离席跪地行叩拜礼,“小的感激不尽,家主若能得救,小的下半辈子愿意给唐王和王妃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吕布轻笑,“孤要你作甚,让你家公子给孤效力即可!”
郭浅嘿嘿一笑,“这是自然,大王英明豁达,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有情有义……”
“行了,别拍马屁了!先下去休息,孤明日便派人随你去兖州救人!”
“多谢大王!”
郭浅拱手告退,吕布带张茉回内院,问道,“这事谁去办合适点?”
“让友若去吧!正好,他兄弟二人许久未见,可以叙一叙旧。”
她说着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忧心忡忡,“床弩和寒鸦箭技术传去了兖州,来日我军将士要攻克城池得多付出多少伤亡,这事……我还是觉得不妥啊,不然再想想其他办法?”
吕布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安慰道,“别想太多,曹孟德既然已经有了大概图纸,慢慢研究最后总能做出来,以它来救郭奉孝不亏,再者,你忘了吗,咱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没拿出来呢?”
“什么秘密武器?”张茉一脸惊奇,唐国现有的武器多是她研制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