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的视角,”江淇文引导,“主写攻还是主写受?”
“我一般写的不都是主受文。”柳生嘟囔。
“那不就对了,”江淇文立刻说,“所以换我绑你……”
没等他说完,柳生拍桌奋起,三下五除二把江淇文绑了起来。
胡咧咧半天,引出,铺垫,悬疑,最后在这儿等我呢?!
不可能。
被绑着吧你!
江淇文倒是一脸坚定,乖乖被绑:“全凭你吩咐,今夜我是你的人。”
柳生抡起上臂,欲揍还休,就听江淇文裤兜里手机默认的手机铃声响了。
站着的江淇文把裤袋那边冲向柳生,示意他帮忙。柳生被这铃声惊醒,眼前这种不大会发生在男室友之间的关系场景突然让他觉得羞耻。他摸了半天,才把手机摸了出来。
要是就快递或者推销最好,朋友或老师也算了,关键这个人还是个熟人。
余也。
联系过于密切,一下子突然产生了些被窥视的、杞人忧天的危机感。
不过他怕有什么急事,赶紧接通了电话,抬手就给江淇文递到耳边。江淇文稍稍弯腰,声音又变得沉着稳练:“嗯,是我学长,嗯,你说。”
柳生对他的变脸表示不屑,却又在这种情景下有点窒息,举着手机把自己的脸却扭向一边。
但耳朵却源源不断地接收着二人的对话。
“这个选题可以的,我知道了,我回去找个几个例子。
“嗯,嗯,可以的学长。”
江淇文稳如泰山,波澜不惊,正专注于话术探讨。
正经探讨,共同好友……被绑的室友。
几个元素叠在一起,柳生不敢出声,大脑却控制不住想入非非,心里的羞耻愈来愈浓。
要是余也学长知道,和他打电话的人正被自己绑着,还要别人给他拿电话……
柳生自己吓自己,一时慌神手抖了一下,又赶紧扶正。
可这一抖被江淇文捕捉到,这厮艺高人胆大,竟然趁着空隙——
偏头亲了一下耳边柳生的手腕。
腕骨突如其来的湿热和酥麻让柳生瞪大眼睛,转头看他,又下意识害怕地去看手机听筒。
“没,没干什么。”江淇文说。
柳生举着手机,用表情和口型开静音骂他。
谁知这人又得寸进尺,靠近了一步。柳生又瞪他,拿着手机的手却也只能跟着他的耳朵往前动了动。
就当江淇文开始肆无忌惮地开始用腿蹭他时,就听余也在手机里面好像说了什么,江淇文回答:“现在下去吗?”
柳生抬头看他。
“着急吗?现在不行,”江淇文用湿漉漉的目光抚柳生的脸,“我现在好像不太方便……”
柳生别开那目光,终于从局促不安到忍无可忍,一缩手,把手机拿了回来。
“学长,是我……”柳生没底气道,“他马上下去。嗯,拜拜。”
电话被狠狠地挂掉了。
“你不想我陪你吗?这就把我推走了。”江淇文带着多次得逞的餍足和贪得无厌的遗憾,“灵感怎么办?”
“快滚。”柳生气鼓鼓,但还是绕到后面给他松绑。绳子系的时候自己也动气,那死结不太好拆,于是柳生更生气了。一顿捣鼓,最后终于拆开了那个数据线的死结,让江淇文那双被勒红的手腕重获自由。
“我走了?”江淇文盯着他,“那后面只能你自己来了。”
柳生还没懂这句话的意思,就被他一把按在了凳子上,自己还没从物理冲击里反应过来,双手就又被背到后面。
“你要干嘛!!”柳生惊呼。
他感觉自己手上缠上了一个滑滑的布料。江淇文没用那个数据线,好像是类似正装领带的材质。
“你看你,”江淇文恶人先告状,“害得我辩论没有领带了。你主受文先’主受‘一会儿吧,哦,对,你好像要带这个。”
柳生又惊又怒的目光还没传过去,就被江淇文拎起来的眼罩覆盖住了。一片漆黑瞬间让各种复杂的情绪半数都化为了恐惧。柳生双腿乱踹,把凳子蹭得吱呀吱呀,又踹了他几脚泄恨——但最后还是循着那个方向,双脚死死勾住了江淇文的腿,“别走,你不能就把我绑了丢在这儿,别走……”
“没事的,你慢慢想嘛,”江淇文晃了一下被勾住的腿,慢慢挣脱出去,“我很快就回来。”
安全感也在那小腿间逐渐消失的触感里流失,柳生手背挣扎不脱,开始哀求:“你来真的?我靠,别走。江、江哥。别走。”
“只是给你一点代入感。放心,我把门锁了,没人会看见。”江淇文对他的反应失笑,“在你消肿就前就回来。”
“什……”
失去视觉的柳生猛不防被深吻,比以往敏感几倍的感官让身体瞬间紧绷。
双手被死死绑住,下巴被用力抬起。他被迫接了为数不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