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她带着准备充足的新话题:“我记得你是不是养了只猫咪呀?”
两人第一次约会,司昀就给她看过自己家猫咪的照片。
且连锦里已经回忆起小时候的一些记忆片段,心中某些猜想就要得到验证。
司昀闻言顿了一下,点头应是。
连锦里便拧了拧眉毛,像是有点儿苦恼,不知道要怎么继续往下开口。
司昀看了她一眼,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以往的冷和沉,声调放得和而缓,像是很有耐心,又像是隐隐含着期待。
这样看上去,司昀的态度其实也挺怪异的,嗯,兴许跟自己今早的状态不相上下。
连锦里感觉自己又离想要验证的事实真相近了一步。
哎,确实是有事情要和他说,但是怎么开这个口呢。
连锦里想了又想,眼睛倏然一亮。
“猫咪怎么样呀?它叫什么名字?”她这样问道。
司昀抿了抿唇,神色也随之变得柔和。
“叫云朵,”他耐心回答:“挺好的,七岁大了,但是身体还是很健康。”
末了,他又主动开口问:“你要再看看吗?我这里有很多照片和视频。”
啊,跟她记忆里在孤儿院养过的那只猫咪名字一样耶!
答案几乎呼之欲出,脑海里关于猫猫的记忆也开始变得清晰了一二。
两人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司昀其实给她看过一张猫咪的照片。
只不过那个时候话题不在这只猫猫身上,照片也只是匆匆瞟了一眼。
放在现下让连锦里想起来觉得有点熟悉之感,但是毕竟看得仓促,心里那点儿想法莫乎不定的。
眼下,既然司昀如此主动又贴心,连锦里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她眼睛亮亮,重重点了好几下头:“好呀好呀。”
于是原本该是做木工的两人脑袋凑到一块儿,看起了猫片;
桌上做到一半的半成品木雕活儿仿佛被抛弃,孤苦又伶仃地躺在一桌的工具和木料碎屑里。
节目组摄像头里的画面也从手工diy体验的约会现场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猫奴交流会。
两人时不时交流一些关于猫猫的内容,聊到后面甚至仿佛对起了暗号。
镜头外的导演看着这一切,有点儿茫然。
拜托,节目组的两位嘉宾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什么“云朵还是不会爬树”“后来它还会给你抓老鼠吗”之类的内容,听得他们那叫一个一头雾水。
这些真的是能播的吗?
两位当事人却其乐融融,氛围也变得热络许多。
该怎么说,猫猫真的是人与人沟通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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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位嘉宾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完了自己手上的木雕,并完成了交换互赠。
两人的手工作品都是猫咪雕像,只不过风格上有着细微差别。
连锦里的猫咪木雕圆头圆脑,分外可爱,带点儿漫画风;
司昀的则要严谨细致许多,一块儿刻刻板板的木头被他雕得活灵活现,精致漂亮。
就连店员看到他们的成果,都目露惊艳之色。
观看了全程的节目组导演:目瞪口呆。
他怎么记得他俩对话里都说自己是第一次雕这个呢?
回程的路上,司昀自然而然地坐到了连锦里旁边的空位上,和她并排而坐。
方才的交流中,两人基本算是对上了暗号,连锦里确定了对方确实是自己儿时那位神秘的玩伴。
这件事实在是新鲜又奇妙,就连不问窗外事如连锦里都被勾起了些好奇心。
真的好巧呀。
而且由于时间久远,对于当年的事情,连锦里记得并没有那么清晰。
她只知道对方突然出现,在福利院待了不到一年,又悄然消失,再无音信。
经过又一场约会的相处,且二人都几乎是隐晦地揭开了心结,连锦里跟对方相处起来倒是自在熟络了许多。
她仍旧感到有些新奇,再次凑过去小声问了对方一句。
“所以猫猫也是你带走的呀?云朵就是当年的云朵吗?”
当初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连锦里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喊他一声“小云”,现在想来,应该是“小昀”才对;
而猫咪的名字则是两个人一起命的名。
得到连院长许可正式收养猫咪的那天,天很蓝,也有很多云,绵绵密密层层叠叠,像是铺了半边天的棉花糖。
小小的连锦里抬头看看天,又看看眼前的“小云”,提议:“就叫猫咪云朵怎么样!”
她往日里总是乖巧中带点儿事事不上心的慵懒,难得睁大眼睛,眼里闪着明亮的光,露出如此兴奋的神色。
站在她对面抱着猫的男孩儿便半句也没有反驳,红着耳尖摸了两下怀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