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里懵懵懂懂地接过。
司昀顿了顿又道,这么多年,其实他一直在找她。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望向她的目光深且认真,里面似乎还涌动着某些令人心口微微悸动的情谊。
说完这一句,司昀定定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答复或是态度。
连锦里悄悄捂住自己加速跳动的心脏,一时之间仿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很快车辆抵达心动小屋,工作人员出声提醒他们可以下车了。
连锦里的出神被打断,突然又回到现实,想起自己和对方还在参加恋爱综艺,而对方是声名在外的影帝。
连锦里对此还是有点儿懵,主要是最近这冲击来得有点儿大。
司昀向工作人员点点头示意他们知道了,对方不再多问,率先搬着设备下了车。
司昀却仍旧定定望着她。
连锦里看着对方的眼睛,那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情绪难得外露,竟让人感到深情。
除此之外,她的余光可以瞥见他通红的耳尖,而对方即使通红了耳尖,却也没有再移开目光。
一时间空气都变得有些黏着,像是暧昧因子尽数活了过来,挤压着狭小空间里能够供人呼吸的空气。
连锦里在对方的眼神里落败,捂着疯狂跳动的心口,胡乱道了两声谢,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此时再想,实在是逊毙了。
那能怎么办?时光又不能倒转,逊毙了就不要再想啦!
连锦里宽慰自己。
虽然对于这一切,她没有做好准备,也不知道在不远的几天后,关于节目的结局她该如何选择;
但自己此前压根没认出对方不说,似乎对方还暗示了好几回?那些暗示她也尽数没有接到——
那么眼下对方既然要过生日,那无论是出于愧疚弥补还是出于对这段时间的回报,亦或说是出于曾经儿时的那点儿交情,这个生日她肯定是要好好给对方过一过的。
走神的这一会儿功夫,蛋糕胚已经晾凉。
连锦里拿起切蛋糕专用的锯齿刀,小心翼翼地拦腰将蛋糕分成三层,分别放在一旁。
一旁是打发好的奶油和提前做好的果酱,一层果酱一层奶油一层蛋糕,重新将分好层的蛋糕组装起来,最后在外层用稍硬的奶油抹匀全部包裹起来,简单装点。
一只精致又漂亮的生日蛋糕便做好了。
蛋糕不大,六寸的胚子,上面做了风格简单清爽的抹面,精美又用心。
做好蛋糕,烤箱里的鸡翅也早就烤好了。
连锦里将鸡翅取出来,一个个摆在事先准备好的盘子里,发了会儿呆。
哎,自己好像有点儿着急啦,烤得太早啦。
等寿星起来,估计全部都凉掉了。
抬眼看了眼餐厅里的挂钟,现在也才五点左右。
夏日的天亮得早,窗外已有朦朦胧胧的光。
连锦里认命地端起蛋糕,套上盒子,正要将蛋糕放进冰箱里冷藏,厨房外的客厅里却突然亮起了灯。
有人下楼了。
谁啊?
连锦里探出一个脑袋去看,倏然对上来人的目光。
两人都愣在原地。
-
司昀做了个梦。
梦里的一切既清晰又混沌。
梦境的内容很清晰,但他的意识却有些杂乱和混沌。
梦里的他像是游离在整个世界外的旁观者,在那些清晰得不像是梦的场景里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他看着那个和自己有着诸多相似之处的自己,难免觉得恍惚。
而梦里的那个世界也不像是现在的世界。
在那个仿若真实的世界里,他不仅看见了自己,还看见了另一个“连锦里”。
他并没有在对方年幼的时候与她相识,命运的轨迹与现实相比,稍有偏差——她很小就被一户人家领养走,拥有了爱她的父母,和一个温暖的家;
“他”则仍旧出生在豪奢之家,却活得像个真正的孤儿。
像是对调了一切,但又没有完全对调,梦里的世界仍旧存在着与现实相近的情节。
譬如——
“他们”所选择的职业几乎和现实中的一样,“自己”还是不顾家里反对做了演员,而“连锦里”却成了选秀出道未遂的准爱豆。
这一切的前情都仿佛交代背景般,冰冷地灌输进他的脑海里,不带任何情绪。
而梦境真正的开端,是在一场选秀综艺的录制现场。
“连锦里”是由唱跳偶像转型后才进入影视圈子,成名后老本仍在,偶尔写点歌当作副业,也因此被请去这一档新开的选秀综艺里当特邀嘉宾;
“自己”则在演艺事业走到巅峰后,转型成了演艺圈背后的投资人和制片人,恰好参与了这档节目的幕后。
他们在制作前会议上相见。
遥遥一眼,司昀突然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