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辰拿起浴池旁矮几上的软帕放进池水里润湿,就要给温宴擦拭肩头。
温宴躲躲闪闪,不让他上手。
可是赵彦辰却执意要给她清洗,温宴只好在浴池内四处奔逃,可是她每次挣脱出去,都被赵彦辰抓着脚腕给拉了回来。
他今日极有耐心,拿着软帕轻轻柔柔的给她擦拭着后背。
从未如此温柔过。
温宴最后拗不过他,气极了,拉着他的胳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赵彦辰受不住了,他才放手。
“当真是个兔子,急眼了还真咬人,得,你自己洗吧,可不要磨叽,晚了我可不答应。”赵彦辰低声道。
他在她头上抚了抚,将软帕塞进温宴手中,自己则起身走到浴池旁边的躺椅上坐下,目光仍旧黏在温宴身上。
温宴背对着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她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
温热的池水没入她的脖颈之时,瞬间便让她有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身子也微微的放松了。
可是一想到赵彦辰那厮还在屋子里盯着她,那种安全霎时便散了个干净,她只感觉背脊发凉。
“你能出去吗?”她背着他问道。
“出去干什么?”赵彦辰气定神闲的问道。
“我要沐浴,你出去。”温宴咬着牙道。
“那可不能!”赵彦辰索性在躺椅上侧身躺下,瞧着池水中的那人,弯唇一笑,“想不到我的小白兔还会害羞。”
“卑鄙!”温宴往上浮了浮,捏紧拳头在池水里狠狠的砸了下去。
水池里,瞬间便溅起了不少水花,有一些还很调皮的溅到了赵彦辰的衣摆上。
他抬手轻轻挥去,神情淡淡,“莫要胡闹,赶紧洗好,晚了水凉了会得风寒。你生病那都是荔枝没照顾好的问题,到那时,那我便断她一根手指......”
赵彦辰温温和和的说完这些话,换了个姿势在椅子上躺平,缓缓闭上了眼睛。
温宴被他气的不轻,恨不得立马冲过去揍他两拳。
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骇人的话,温宴感觉很是恐惧,便不敢再继续与他嘴仗。
荔枝何其无辜,只是个签了死契的小丫鬟,本来就已经够苦的了,她不能任性害她受伤害。
于是,温宴压下愤怒,开始清洗起来。
洗着洗着,她忽然感觉身后那种被人盯着背脊发凉的感觉没有了,她立即停下动作仔细听着。
发现后面确实没了声音,她想,难道他出去了?
温宴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立即回头去看。
本来满心的希望屋子里只有自己,可回头一瞧,却发现人还在后面,只是没有盯着她。
他平躺在椅子上,呼吸均匀,看样子好像是睡着了。
这倒是个好时机,温宴心下暗暗盘算,不若现在上去掐晕他,逃出去?
她知道赵彦辰在这里,府里的守卫肯定没有先前森严。
于是,她抓起浴池边的衣裳穿上,走过去,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见赵彦辰没有反应,她鼓起勇气,伸出双手朝着他的脖颈掐下去。
本以为这次能得逞了,可老天好像专程与她作对似的,每次运气就差那么一点点。
就在她的手指刚刚要碰到他的脖子之时,赵彦辰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温宴吓得险些掉到浴池里。
赵彦辰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将她稳在自己跟前。
“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赵彦辰躺在椅子上仰望着温宴,瞧着她的手,问道,“是要谋杀亲夫吗?”
温宴见自己的行径被抓包,躲也躲不住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他心口上刺去。
“去死吧!”
赵彦辰身手敏捷,这种计俩根本就伤不了他,他长指一勾便将温宴手里的簪子抢了过来。
而后,长臂一捞,捞着温宴的腰身将她整个人都给拉了下来。
温宴脚下一腾空,整个人便都跌进了赵彦辰的怀里。
赵彦辰双手禁锢着她,在她脖颈间嗅了嗅,含情脉脉的道:“怎么,下不去手了,改为投怀送抱了?”
温宴双脚乱蹬,挣扎着喊道:“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好啊。”赵彦辰将她抱得更紧,大手在她腰间游走,“我们现在就同归于尽可好?”
他的手逐渐往下,温宴吓得连忙求饶,“我不是故意的,你快放开我,我我我不想跟你同归于尽了。”
她急的都开始有些结舌,赵彦辰却不听她说。
他将手里的簪子重新簪回温宴的发间,仰起头又与她亲了一道,直到温宴的呼吸逐渐开始微|喘起来,他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
身子倒是比心诚实多了,他长指抹了抹唇,面上露出一丝得逞的坏笑。
温宴连忙站了起来,呸个不停,还一边用衣袖擦着嘴唇。
赵彦辰坐起身,瞧着外面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