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还未。”张阑之淡淡道,“今日府上下人买了桃酥,我想起宴宴自幼便爱吃这个,估摸着你肯定不知道她的喜好,遂带了一些过来给她尝尝,顺便看她一眼。”
赵彦辰瞥了一眼那大包小包的桃酥,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适才在花厅他还在想着桃酥又不好吃,她为什么要选那个,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怄气故意为之。
没想到竟是自小就喜欢,他这个夫君当真是做的不好,竟连她喜欢吃什么都没有摸清楚。
可饶是如此,他也不会对张阑之承认自己真的像他所说不知道温宴的喜好。
也不会将这桃酥给到温宴,她喜欢吃,他给她买便是,何时轮得到旁的男人插手?
赵彦辰看着张阑之,对他的目的已经了然于胸,知晓此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必来看人是真,送吃食是假。
“张大人恐怕是想多了,我早就知道这是她喜欢吃的糕点。宴宴适才在花厅挑选年货时,选的便是我准备的桃酥,我府上已经采买了许多,眼下应是都到了,你这恐怕是用不上了,还是带回去吧。”
闻言,张阑之心下怒意渐起,醋意也渐起。
他都能想象,温宴方才与赵彦辰一起挑选年货时的画面。
明明这选年货是属于他与温宴的专属活动,旧日在杨县,每一此过年的时候,都是他们二人一同挑选。
现在可倒好,温宴成了旁人的,这属于他们二人的活动也被人剥夺了去。
可是他又不能因为此事对赵彦辰发火,便压着怒意道:“既如此,那便罢了,只是我已经有许多日未见她,劳烦赵大人将宴宴唤到这里来,让我看看她,或者我去后院也行。”
赵彦辰听着张阑之这话,只觉得可笑,遂冷道:“那恐怕是不行,宴宴她现在是我的夫人,大婚前恐不方便见外男,等到我与她大婚后,再带着她一同去你府上拜见。”
“到那时,你便可以堂堂正正做她的长兄,也可同我往来,我们冰释前嫌那都是可以的。”
“你......”张阑之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说的什么废话,谁稀罕要做那劳什子的兄长,他要做就做温家的女婿。
要是那时候他没坠落悬崖,现在还有赵彦辰这厮什么事?
张阑之强忍着不适,继续道,“赵大人,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便不算外男,现在是可以去看宴宴的。你早与我张府攀亲,晚与我张府攀亲,结果都一样。”
“还要等到那时作甚,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想,宴宴现在肯定很盼望见到我,择日不如撞日,便是现在即可。”
这话一出,赵彦辰就坐不住了,他将手里的茶盏啪的一声置在桌上,站了起来。
‘她也很盼望见到我’这句话简直就是在侮辱他,她的妻凭什么心里盼望着旁的男人?
“张大人慎言,她是我的妻,我再说一遍!”最后几个字赵彦辰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什么你的妻,宴宴她根本就不喜欢你,少自作多情了!”张阑之腾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卸下了伪装。
方才那样只是为了见到温宴,现在赵彦辰这般阻挠,那他也没什么好装的了。
“她是被你强迫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张阑之直接道。
赵彦辰最是讨厌强迫二字,顿时冷了眸子,“你今日是故意来找茬的吗?张大人,若再这般放肆无礼,我便命人将你轰出去,堂堂中书令被扫地出门可是会沦为全上京笑柄的。”
“笑话!”张阑之朝前走了几步,眼神像刀子一般看着赵彦辰。
“不知是谁无礼在先,抢了我的女人,还要霸占她,滑天下之大稽。”
“你......”赵彦辰怒极,伸手抓住了张阑之的衣襟,阴鸷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说过,我们是有婚约的,你同她什么都不是。”
张阑之也不甘示弱,伸手抓住了赵彦辰的衣襟,放狠话道:“你最好是对她好点,若被我发现你伤她,必定要让你十倍百倍的偿还。”
两人就这样你抓着我,我抓着你,站在大厅中央,谁也不饶谁。
岑凌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被他们二人这架势吓的不轻。
“大人,你们......?”
两人同时看向岑凌,又看了一眼对方,愤愤的松了手。
赵彦辰理好衣襟,板着脸,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张大人,本官还有事要办,恕不远送。”
张阑之怒瞪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出了赵府后,他并没有即时离去,而是绕着赵府走了一圈,寻了一个距离琼华院最近的位置停下。
他在那里站了许久,都不曾离开。
不用想,赵彦辰肯定会将温宴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他想在这里或许能看她一眼呢。
一直站到天色暗下来,他都还未有回去的意思。
迟承瞧着他那落寞的背影,很是担心,劝道:“大人,夜里温度极低,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