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气得不轻,漂亮的脸蛋因为情绪激动而有些发红,但是她没有退让的意思,张硕妈越说越激动,甚至有要动手的意思。
校长上去拦住她,李洛担心会伤到孩子,便抱起妹妹,护着乐言想先出去。
张硕妈以为她是吵不过,带着孩子落荒而逃,冷哼了一声:都当婊子了还立什么牌坊,活该你弟弟是个强奸犯,你们一家人都没好货色!
钟善文面色一寒,眉宇深锁,冰冷犀利的目光扫过去,张硕妈只觉得自己被刺了一下,不禁有些害怕心虚。
李洛把孩子交给他:帮我看一下。
然后她转身朝张硕妈走过去:这件事如果你不道歉,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不善罢甘休,你能拿我怎么样?又没有说错什么
这位女士,你刚刚所说的话,已经构成人格侮辱,如果你拒绝道歉,我将会找律师起诉你。钟善文冷冷开口,眸底寒光极具有威慑力。
张硕妈底气不足,但仍旧嘴硬:吵几句还扯到人格侮辱了,婊子哪来的人格?你又是哪根葱,莫不是她从哪里勾搭来的野男人?
校长一听,冷汗直流,连忙劝道:这位家长您真的言重了,我们办公室是有摄像头的,您不如道个歉吧。
张硕妈见校长一副狗腿样更不服了:这是什么道理,校长你什么意思,信不信我在网上曝光你们?我儿子被打成这样,她把张硕拉到身前,孩子早就被他妈妈凶悍的样子给吓傻了,我还没要你赔医药费呢,不是要告我吗?走,我们现在就去!
张硕妈伸手抓住李洛,李洛挣扎起来,张硕被他妈妈给撞倒了,哇哇大哭起来,思思也跟着哭了起来,钟善文不得不拍着她的背轻声哄她,张硕妈赶紧去抱自己孩子,李洛因为她突然松手,身体往后一挣,直接摔倒,在桌角狠狠磕了一下。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办公室里乱作一团,正好学校放学了,外面一大堆家长等着接孩子。
张硕妈抱起孩子给孩子爸打电话,嚷嚷着要送医院,要李洛赔医药费。
钟善文把怀中的小女孩放下,过去扶着李洛在一旁坐着,并打电话给助理,交待他找律师过来,张硕妈到底有些心虚,等她丈夫过来,弄清楚缘由,再看钟善文气度不凡,总觉得好像在新闻里见过他,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便给他递烟想谈两句,钟善文推开拒绝。
钟董陈阳赶过来的有些急,头上出了汗。
这是我的助理,后续有什么事他会替我处理。
钟善文说完不再理会他们,李洛起身拉着两个孩子跟着他一起出去。
钟善文来时打的那辆车还在那等着,李洛没有矫情,坐了上去,报上地址回家。
等到家门口,思思哭累了,已经睡着了,乐言的精神也很低落,李洛抱着思思下车开门,两张夹在门缝里的纸随之落到地上,李洛扫了一眼没有在意,把孩子放回房间,然后再折身出去,站在门口对他说:刚刚的事,谢谢你。
钟善文没有说话,李洛就弯腰去捡那两张纸,大概又是宣传单直接的,但是看到里面的内容时她却愣住了。
钟善文见她半天没有起身,没有言语,忍不住走过去,看到纸上律师函三个字,看来须安传媒动作挺快。
就算被张硕妈指着鼻子骂,李洛也只是感到愤怒,气到浑身发抖,但是看到这封律师函,委屈漫上心头,刚刚脑门磕到的地方又开始发疼,钟善文还在旁边站着,她忍着泪腺的酸涩起身,眼前却是一黑,身体摇晃了一下。
钟善文手快将她扶住,但是眩晕的感觉一直持续,她使不上力气,钟善文半抱着她进到客厅里: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她把律师函放在桌子上,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
钟善文扭头看到小男孩从房间里探出脑袋,目光里既有对他的妈妈的担心,也有对他这个陌生人的打量。
他起身离开,听到关门的声音,李洛才松了口气,一边按揉着脑袋,一边眼眶泛起酸涩。
李乐言走到他妈妈的身边,小小的人握着妈妈的手,无声地安慰,李洛看到他额头上那道疤,心疼起来,从柜子上层拿药箱下来,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给乐言处理额头上那道伤口,他的皮肤又嫩又白,伤口成了他脸上唯一的瑕疵。
李乐言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他的妈妈:妈妈,舅舅是坏人吗?
他当然不是。
我也觉得他不是!小孩子的世界非常简单,他听到的、看到的就是他所能相信的一切,舅舅人可好了,上次阿婆去买菜,是舅舅送她回来的。
阿婆是住在他们后院的一个空巢老人。
李乐言弄不明白既然舅舅是好人,又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但是妈妈快要哭了,他紧紧抱住她:妈妈别哭,妈妈乖。
好,妈妈不哭。李洛不想让孩子感受这种颓丧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背,你去把妹妹喊起来,陪她玩一会儿,妈妈去做饭。
老式的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