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来一个副主任医师,她来负责陈丽君的转胎。
穗子看是她,便看向一旁的主任医师。
这主任医师是樊煌找的熟人,看穗子看她,主任马上说道:
“本来是该我来做的,但是我手烫伤了,使不上劲。”
穗子这才留意,主任的右手缠着纱布,这至少是二级烫伤了,否则没必要包扎。
“赵主任做外倒转术经验非常丰富,单在这块比我还专业。”主任以为穗子是不放心换人,再三保证。
“这是自然,麻烦你们了。”
穗子说了几句客套话,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愿意,让人难以揣测她的真实情绪。
只是出了医院,转头去公司找于敬亭。
于敬亭在京租了一排厂房做办公室,小两口计划着年底就把这块地买下来,房地产不在穗子的五年计划里,但是趁着地皮便宜,在京囤几块,还是可以的。
穗子到时,刚好看到四爷蹓跶着往公司走。
“爹,您怎么来了?”穗子打招呼。
“你来得刚好,我过来跟你俩说点事。”
四爷的矿场总部距离于敬亭的公司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有时候爷俩能一起回家。
穗子看四爷面带喜色,猜应该是有好事,不由得好奇。
于敬亭抓着个大搪瓷缸子,坐在桌子上跟下属吹牛。
“说完了我媳妇做的锅包肉,再给你们说说我媳妇做的赛熊掌——你们这些土鳖,吃过吗?”
几个下属齐刷刷地摇头,吞吞口水。
别说吃,听都没听过啊。
“这菜做起来特麻烦,懒媳妇根本不会做,我媳妇就不一样了,集贤良淑德于一身,我吃不好她就睡不着觉,有天晚上我睡觉起来,看我媳妇在边上抹眼泪,你们猜怎么回事?”
穗子的手停在空中,停下敲门的动作。
“我媳妇心疼我呢,说敬亭啊,你怎瘦了?我给你做个赛熊掌补补吧?我当即吼她一嗓子,我说小娘们抠抠搜搜一点都不大气,做一个喂猫呢?整两!”
屋里霎时嘘声一片,怀疑老大在吹牛。
穗子眨眨眼,她怎不记得有这段?
四爷本想咳嗽一声,提醒儿子别吹了,又听里面的“带孝子”说道:
“哥们这家庭地位杠杠的,我家老头就不行。”
“???”四爷把咳嗽声又咽回去了。
“我爹那就是个怕老婆的,我娘一瞪眼,他屁都不敢放一个。”
穗子看了眼四爷,公公的表情好精彩。
“爹,你别照着脸打啊,他这几天还要签合同呢。”贤妻陈涵穗说。
言下之意,里面那个欠巴登,您老人家要揍,就朝着腚踹吧,反正他皮厚。
“轻点吹,房盖都要让你吹掉了。”四爷踢门,于敬亭腾地从桌上蹦下来。
“都散了,赶紧干活去!没见着老太爷来查岗了么?”
员工们散开,心里却留下个疑惑,到底啥是赛熊掌?
四爷抓着于敬亭的胳膊一拧,于敬亭嗷嗷嗷。
“今儿就给你膀子卸下来,吃什么赛熊掌,酱猪蹄还差不多。”四爷咬牙。
“那有点咸了咳咳,爹,你找我们,是有事儿吗?”穗子到底是心疼于铁根这个坏蛋,转移话题。
四爷松开手,于敬亭呲牙咧嘴的活动肩膀,这老头子,跟亲儿子下手都这么狠,啧。
“找你们来,是说锦楠的事儿,锦楠替老爷子把地盘打下来了,老爷子龙心大悦,要记你们俩头功。”
锦楠是穗子夫妻向胡老太爷推荐的,能力有目共睹,老爷子丢的地盘都被她夺回来了,老爷子特意来电,跟四爷一通夸。
儿子媳妇有出息,四爷也高兴。
“老爷子马上就要过大寿了,你和穗子抽时间过去一趟,后天过去,给老爷子过完寿就回来,不耽误穗子照顾亲家母。”
于敬亭听四爷说得轻描淡写,挑眉。
“爹,你憋什么坏水呢?过寿这么大的事儿,你不提前通知我们,非得等到日子了才急吼吼的找我们?”
四爷压下嘴角的弧度,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得意,假装生气斥道:“让你去你就去,当爹的还能害你?!”
“那可不一定。”于敬亭小声嘀咕。
四爷又想抽他了。
“爹,老爷子过寿这么大的事儿,您不去吗?”穗子也觉得这里面似乎有点猫腻。
后天的话,刚好她能把老妈这边的事儿处理掉,倒是不耽误老妈这边的事儿。
但她总觉得公公笑的奸诈,好像在算计啥似的。
四爷挺直腰杆,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
“我倒是想去,可我工作多忙?这矿场的顾问还是你爸非得塞给我的,我得为人民服务,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俩过去就行,这个穗子戴上。”
四爷从兜里摸出个盒子,丢给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