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冬——”
这一层,其实也是用来招待贵客的。
在他后面,赵月欢等三人鱼贯而出。
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身上都会不自觉的溢散出些许属于高阶修者的威压。
纪玄老道的声音,徐徐传来,“所以贫道就没有去打扰苏小友休息,直接喊了你们。”
大堂边缘处,每隔十米,便有一个包厢。
苏言滴咕一声后,将被子掀开,目光直视楼下。
大堂中的诸人闻声,皆向楼梯口处望去。
这些人的年龄,从面相上来看,在三十到七十之间。
“冬冬冬——”
苏言不动。
“算了,看不了就不看,补个回笼觉,静等收获吧。”
“可千万别说我刚刚出去过啊!”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怎么睡得这么死啊?”门外传来赵月欢埋怨的声音。
敲响房门。
“冬冬冬——”
当然,这只是表面。
看着四楼大厅中满脸阴沉的诸人,纪玄老道和善的颔首一笑,权当打了个招呼。
尴尬是相对的,在纪玄老道面前露点底,总比下了楼,在那几个世家子面前丢人好吧。
片刻后,几道敲门声传入苏言耳中。
徐亦候是站着的,他的四个跟班,此时却是跪着的。
此时,四层大堂中有三十余人正三三两两分散站立。
“昨日苏兄好像喝了一杯酒。”
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二十余位面色阴沉的陌生人。
“我记得他挺喜欢看热闹的,现在不叫他,没准他睡醒后还得埋怨我们。”
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他还真有些心痒痒,想看看热闹。
脸部也很是肿胀,青一块,紫一块。
苏言则默默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重新躺在床上,被褥覆面。
这些人中,大多数人的真实年龄,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猜到。
可惜,功法中并不附带透视神通。
片刻后,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从太玄楼五层大厅传入苏言耳中。
“昨日苏小友不是说过,让你们去接受五家赔礼吗?”
赵月欢的声音再次响起,“要不我们现在喊一下他,一起下去看看热闹也好啊!”
苏言耳朵微竖,集中注意力,想听听纪玄老道咋说。
四层的大堂中,没人说话,气氛显得极为沉重。
一阵脚步声,突然从楼上传来。
这声音,一听就是赵月欢的。
这一层的大堂中,并没有摆放什么座椅,显得很是空旷。
听到这儿,苏言默默在心中为纪玄老道点了个赞。
一道道血痕,透过破烂的衣衫,依稀可见。
打了个哈欠,感觉还没睡够的苏言,再次躺了下去。
除了徐亦候之外,其他四位跟班哭丧着脸,身上的衣服皆颇为褴褛。
...
话音落下之后,门外的脚步声开始渐行渐远。
其他话苏言自动略过,可最后一句,他想不注意都难,
“啊对!”
“纪玄前辈,您怎么没喊苏言啊?”
不一会儿,纪玄老道首先从楼梯口走出。
又是三声敲门声。
苏言依然不动。
“还是算了吧,现在这么早,打扰苏小友休息不太好。”纪玄老道的劝说声传来。
“嗒嗒嗒——”
这道士,没卖他,够仗义!
赵月欢说话声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总算走了。”
郑永连的声音传来,“苏兄的酒量,向来不好,百花?的后劲又大,想来如今还没缓过来罢。”
赵月欢的声音再次响起,“我都忘了他昨天喝酒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自己下去吧,他没眼福咯~”
徐亦候与他的四个跟班,都在其中。
只是比之五层要低一个档次罢了。
看得出来,昨天他们回去之后,并不好过。
太玄楼,四层。
苏言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