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虽然航行在大海上的水手之间一直流传着海怪的传说,但从来没有人说过海怪会伪装成人类混在船上。
甚至不知道那个水手从一开始世界就是海怪假扮的,或者只是一个被海怪附身的可怜人。
怪物的尸体被丢弃在原地没人敢动,阿德里安蹲在地上仔细观察。
他用剑拨开尸体上的碎布,腰部以下原来已经完全变成了触手,胸口也开始异化,长出了一片肉疣,看着样子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变成一只彻头彻尾的怪物。
它的眼睛像鱼一样,即使已经断气了还瞪得滚圆,让人感到极为不适。
被捅穿的腰部汨汨的流出蓝色的血液,散发着一阵一阵的腥臭。
“看来菲德尔应该是发现了它得秘密,然后被杀死了。”
唐舟舟帮阿德里安提来了一桶烈酒,对方把酒浇到了怪物尸体上。
“我看到的那个菲德尔的背影,可能也是它搞得鬼。”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当时菲德尔明明在甲板上,他却在底舱看到了那个背影。
阿德里安拿出火石,点燃了怪物的尸体,狰狞的触手在火中收缩曲卷,最后化成了一滩灰烬,被海风吹散。
“可是,为什么它要袭击你呢?你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阿德里安不解的问道。
这,好歹是穿来的,特殊还是挺特殊的,但这也不能跟你说啊。
“可能我比较倒霉吧。”唐舟舟只能苦笑着。
事实证明,倒霉是会传染的。
在过了预计临港日期8天之后,他们不得不相信,守夜人号失航了。明明是按照海图的路线行驶的,但不知道为何现在他们已经偏离了既定的海道,驶进了一片陌生的海域,即使登上了望台,拿着望远镜都看不到一点儿陆地或者岛屿的影子。
而最可怕的是,他们的食物和淡水已经不多了。
守夜人号上还有31个人,淡水只够支撑5天,食物只够支撑3天,这还是在每人一天只领一次物资的前提下。
虽然船上物资的精确数量只有阿德里安和几个最忠诚的水手们知道,但每天领取物资的次数从三次变成了两次又变成了一次,水手们当然知道水和粮食不多了。虽然有阿德里安长期以来的威望,不至于爆发骚动,但船上还是人心惶惶,士气消沉。
唐舟舟问过光球能不能想想办法,光球表示无能为力,这片海域邪门的厉害,别说岛屿陆地,连规模大一点的鱼群都没有,水手们开始还想自己捞点鱼,几天下去颗粒无收。
“我们一直以为守夜人号是在大风暴里沉没的,”一直以来困扰唐舟舟的谜团终于解开了,“但阿德里安是个极为出色的船长,守夜人号上的水手又都经验丰富,风暴未必会让他们覆没,守夜人号是在逃离大风暴后迷失了方向,最后被困死在大海上。”
但及时现在知道了守夜人号失踪的真相也于事无补,在浩瀚的大海面前,无论是威名赫赫的船长还是身名显赫的贵族,都像沙尘一样渺小。
阿德里安把唐舟舟面前的水杯倒满,然后用餐刀切开冷硬的面包,涂抹好黄油之后一起放到了唐舟舟面前。
作为船长,他每天和水手们一样,只领一次物资,不过相比较其他水手只有干面包,他至少还能多领一小块黄油。
唐舟舟看着他干燥开裂的嘴唇,叹了一口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后凑过去吻住阿德里安的唇,把水渡了过去。
“味道不错。”他舔了舔嘴角。
阿德里安好像被他的主动惊到了,唐舟舟把面包一分为二,推给他半个。
“你不用这么照顾我,我没有那么娇弱。倒是你要是倒了,那守夜人才真就完了。”
阿德里安垂眼看着面前的面包,开口道:“我昨晚放出了最后的信号弹,如果三天之后还没有救援,那你可能要和我死在一起了。”
唐舟舟几口吞下自己的那半块面包,擦了擦嘴,又给了阿德里安一个黄油味的吻:
“荣幸之至。”
第二天,救援还是没有到。
水手们开始躁动不安起来,在阿德里安的压制下,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抢夺事件,但罪恶还是开始在阴影处滋生。
夜里,一个上了年纪的水手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被人从身后一棒子击倒。两个水手搜刮走了他的淡水和食物,看着趴在地上的同伴,恶念顿生。
“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在船上和我们抢食物,干脆把他干掉,还能少一个人分东西”
“你疯了,要是让船长知道了怎么办?!”
“把他扔进海里,就当他是十足掉进海里了。”
“扑通!”一声,昏迷的水手被他们扔下船,正当他们想要离开的时候,几条触手出现在他们身后……
“怪……!”
呼救还没喊出口,一根粗长的触手就捅进了他的喉咙,把他的气管撕得的粉碎。
老水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