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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sai塔克罗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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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福林一样,他脑子好使的要命,考上了牛津,一想到又要和他分离就难过的要死。

    罗塞塔·克罗克兰有完美的一生,从残渣里挣扎的女孩到有求必应,家庭幸福的贤妻良母,虽然福林不一定同意。

    我都快忘记罗德里克不在的时候大房子会安静的多么可怕了。的确我可以更肆无忌惮的同叔叔寻欢作乐了,但我们也逐渐进入了平淡期,例行公事一样的脱衣服,做爱,偶尔重口味一点玩儿些情趣,但也仅此而已了。很快我们的夜晚活动从尖叫呻吟的火热性爱变成了躺在床上读书。

    猜猜他最喜欢的作家是谁,鲁迪亚德·基普林,猜猜他最喜欢的书是什么,圣经。除了晨勃,我简直在和一具石膏分享枕头。

    我每个月见罗德里克一次,他长成了个英俊潇洒的少年,比我高出半个头。我看着他毕业,恋爱,工作,井然有序的过上无聊又体面的生活。罗德里克娶了个娇小的红发女孩,婚礼在科克。她是爱尔兰人,父母生前是独立军,脸颊生着雀斑,语速飞快,美貌不逊于奥利弗小姐。她语速很快, 言辞犀利,是个坚定的社会主义者,如果我们同龄的话大约会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拥有我的所有祝福。

    “为什么爸爸不来?” 罗德里克在新娘丢完捧花后问我,脸上挂满醉意,“我很久没见到他了。”

    “哦,亲爱的,你父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况且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还好罗德里克喝的太多了,没有接着纠结下去。他很快转换到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们的婚礼是怎样的?”

    我回忆起那个雨夜,“他穿着燕尾服,” 这句话不算假话,福林的确是穿着订婚宴的燕尾服被绑在椅子上的。“你父亲咕噜咕噜的被惯的差点昏过去,”这也是真的,只不过是被水。

    罗德里克看上去比我年纪还大了,我开始害怕,似乎时间在庄园里保持静止,人们逐渐离我而去。看着他们的幸福甜蜜的接吻,我意识到我有点思念福林了。

    庄园里不见他的踪影,可一条长长的拖拉痕迹昭明他的去向,大雪纷飞的森林。

    等我找到他时他已经冻的脸色发青,鼻子和嘴都埋在冰冷的雪里,我好久没那么害怕了,福林比在庄园里要重得多,他像具尸体一样任凭我怎样呼唤都没一点反应,等拖回房间后,连我也被冻的失去知觉。

    庄园庇护我,离开它我什么也不是。

    福林没死,只是虚弱的吓人,恢复缓慢,估摸是彻底不想活了,但我更喜欢理解成他是太久没被操了,变得自以为是。

    时间是一九七一年,我接回了在圣凯瑟琳修道院的生活近十年的亨利·巴尔。“小姐,您来接我回家么。” 他白发苍苍,颤颤巍巍的摘下老花镜。“我准备好了。”

    他当然准备好了。

    他不停的道歉,对不起我不该离开您,他说。对不起,可我找不到您,他说。求求您小姐,不要离开我好么,他不停的说。我一边点头答应,一边拔掉了呼吸管,看着他蒙着白内障的瞳孔慢慢散开,瘫坐在轮椅上,变成没有生命的尸骨。

    我不接受老迈,就像我不接受不再美丽的肉体,克罗克兰庄园的一切都必须完美。

    亨利巴尔被安葬在家族墓园里,紧挨着无数空荡荡的墓穴。庄园得到了她的祭品,而我也将得到我的。

    金色阳光辉煌铺满整个世界,浮尘在空气里起舞,肺泡充盈着清新的空气,洗涤着由内而外的肮脏。庄园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同样宏伟,骄傲,谁能想到地下室里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呻吟嚎叫。

    当我打开门后,第一个看见的,是年轻的亨利。

    “小姐,”他站得笔直,“您去哪里了?”

    裙摆还占满墓穴的湿泥,我撑开他的眼皮,清澈绿眼上没有白内障。撩起上衣,浅褐色皮肤上也没有战争留下的伤口。

    “小姐,您看,” 亨利指了指自己不再残疾的腿,小心翼翼的问,“我不瘸了”

    傻孩子,就像看到傻乎乎被关在兽夹里的小动物,我有点心疼,又觉得可爱的想捏捏他的脸颊。“哦,亨利,我不是因为瘸腿才喜欢他的,不用担心,你和我会永远永远在一起。”

    庄园把时钟拨回了最美好的年代,奇妙的平衡,互利互惠,就像齿轮操作的八音盒,我们是到点就会跳出来报时的布谷鸟,永生永世发出同样的歌声。

    伊诺克躺在阳光下,污物从身下源源不断的流出,翻着白眼呕吐,脚后跟碾过鼓胀的腹部,从嘴里挤出很多清水。他一边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呼吸声,一边谄笑着掐着自己大腿,“我干净了?罗赛塔?我干净了?”

    拔牙是最难的,他只会语无伦次的拽着我的手哀求,“罗赛塔,求求你,我会死的,我会痛死的,让我打麻药吧,我保证以后乖的像只绵羊。” 牙龈被切开的一瞬间福林歇斯底里的扭动全身,眼睛像要跳出来一样,他没尖叫多久,很快就连吐出血水的劲儿也没了,白眼直翻。不得不承认,刚拔完我就后悔了,没有牙齿简直老态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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