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她。”
“我去,这么有钱还这样卑鄙吗?都不放过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安聆音皱眉,她心中的疑问愈渐放大,她按下把手就冲了出去,困惑的洪水也由此迸发。
“网上说的那些你们就真的相信吗?”,安聆音眸子如利刃一般紧紧凝聚在两个护士的脸上,声音掷地有声,但却带着很明显的怒意。
护士傻眼了,有些心虚地转动着眼睛,鼓起勇气反驳一句,“怎么,自己做的事情都被网上曝光了,还在这里死不承认,有意思吗?”
“好啊,那你们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曝光的,我一个本尊在这里,我倒想看看编的有多搞笑。”
安聆音眼中飞速地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她殷红的唇瓣上下撞击着,喉咙里传出一道明亮又铿锵有力的声音。
护士也硬磕到底,直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将前几天特意留下的直播回放推到安聆音面前。
屏幕上依旧还是那个叫飞哥的博主,但是在她错过的前面几期的直播中,这个男人似乎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如果仔细一看,不难发现,这人的计谋几乎是一环套一环。
对于知情的人来说,这并不难发现直播中的纰漏,但是对于一群吃瓜网友来说,这个博主优秀的口头表达能力,很容易让舆论跟着他一边倒。
安聆音原本平复好的情绪,一瞬间又被摧毁,她的状态不太好,转头就要离开。
“切,被人说中了吧。”
身后两个护士讥讽嘲笑的语气依旧喋喋不休地从身后传来。
傅臻看见安聆音回家时脸色煞白,面容有些憔悴的走走了进来,心一时间又跟着悬了起来。
真不如不让她去医院,每次一去,就总会有一些闲人挑事惹得妈妈不开心。
傅臻气得小脸通红,小手握成拳头,骨节都跟着泛白,他现在一个人哄不好妈妈,还是得依靠一些外援。
他跑到沙发前,将茶几上的闲置电话拿起来,他很小的时候就能流利地背下傅容笙的电话号码了,所以拨起来也不在话下。
手机几乎比他的脸大了一圈,他脸上细白的嫩肉贴着手机屏幕,生气的样子像一条小金鱼一样,嘟着水润润的小嘴。
傅容笙还在公司接着项目,最近公司引进的几批新的项目需要提前检阅一遍,因为有不少纰漏的项目做了反而对傅氏有害无利。
他刚在一本文件上留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桌角的电话就开始震动起来。
“喂,小臻?”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温柔又富有磁性,嗓音像是一串极致的传入傅臻的耳中。
自己家的妈妈被人欺负了,小家伙自然是气鼓鼓地,这一点倒是随傅容笙,都护短得不行。
“爸爸,你快回家被,妈妈又被人欺负了,回来的时候都闷闷不乐的,我...我看着难受呀。”
软萌的声音像一串绵软的糖果磨蹭着傅容笙耳廓,但发音依旧还带着孩童的卷舌,要不是傅臻天生的智商超于常人,傅容笙早就把他送去幼儿园大班了。
只要是听见与安聆音有关的一切,他的心境都会跟着产生或大或小的波动,她的一颦一笑,喜怒哀乐,都会让他牵肠挂肚。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傅臻并不是他最担心的,他最担心的反而是安聆音。
傅容笙将特意放到桌角的一本文件带走,起身就离开办公室,还剩下的一摞文件就交给杰森和傅墨处理。
安聆音连窗帘都没拉好,回来就颓废地瘫倒在床上,午后的阳光本应该是明亮温暖的,但是她此刻却很讨厌这种明晃晃的感觉,扯着厚厚的被子拉过头顶。
“你总这样伤心,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傅容笙从门外走进,步伐稳健,他长腿弯曲,自然地坐在床前的欧式座椅上,身边跟着一个迷你版的自己。
他将手肘支旁边的梳妆台上,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支撑着自己流畅的下颌,他眉毛浓密如墨,鼻梁像是经过刀削斧凿一样高挺,深邃的眼眸带着一丝担忧。
他的话像是一阵风吹来,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感觉。
被子下的安聆音一怔,他言语中的温度隔着被子都可以直接传入她心里,安聆音突然觉得眼眶胀胀的,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水汽,她用细白的牙齿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可最后还是在他掀开被子的那一刻起,她心中的好不容易稳固住的防线轰然崩塌。
“呜呜,明明就不是我做的啊。”
突如其来的明亮,刺得她睁不开眼睛,可是眼中的湿润却止不住地往下滚,她用手擦,像是个受委屈的少女,脸颊都哭得通红。
傅容笙心疼啊,可是看着她哭成这个样子,却又觉得想笑,眼底盈满的温柔像是盛不下了一样溢出来。
明明都是个当妈的人了,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哭鼻子。
“好啦好啦,我都懂,不用憋着,难受就大声哭出